吴明没有直接回答风无痕这个问题,而是道:“你认为我这个小岛怎么样?”
吴明将剑谱放在风无痕面前,道:“是的,我希望有生之年能瞧见有人能练成这门剑法。”
没有意义的,自然威胁不了人。
吴明点头道:“他的确是我的弟子,而且他也修炼果沧浪剑法。”
风无痕道:“你传授我沧浪剑法,难道是让我成为这里的秩序?”
风无痕道:“你打算让我修炼这门剑法?”看着吴明递过来的剑谱,风无痕没有伸手。
吴明道:“如果你练不成,那么你不但什么人都带不走,而且三个月内,你必定会失去其中一个。”
吴明深深看了风无痕一眼,道:“你应该修炼这门剑法。”
吴明道:“沧浪剑法几乎可以算得上世上最顶尖的武功,无论谁若能练成这门武功,世上就鲜少有对手了!而且这门武功有一个极大的好处,那就是足以克制这里所有人的功夫。”
他笔直站着,用一种仿佛跨越了岁月空间的声音,道:“我收藏了各种各样的武学典籍,其中以这本沧浪剑法最为厉害,在我眼里,他比这里所收藏的任何一门武功都要厉害, 但迄今为止,除了我以外,还没有任何人能真正练成这门剑法。”
风无痕道:“以他的聪明才智也练不成?”
吴明道:“天堂还是恶土,其实追根究底也不过两个字——秩序!当秩序向往天堂,那就是天堂!秩序堕为恶土,便是恶土,这世上许多地方都是这般的。”
这段日子,风无痕也已走遍了小岛,小岛几乎任何地方,对风无痕都没有设限。可以说风无痕是最了解这个小岛的人之一。
“我本以为这里非常贫穷荒凉,可事实上这里的繁荣恐怕比起紫禁城也不逊色分毫,这里的豪奢更是没有那个地方比得上,纵然是珠光宝气阁的财富也未必比得上这里。”风无痕道:“这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为什么?”
风无痕道:“据我所知宫九是你的弟子。”
吴明道:“只要你练成了这门剑法,你才能带走我的女儿。”吴明作出补充:“无论你带走那个, 哪怕两个都带走, 也没有关系。”
“为什么?”
事实上这段时间,风无痕也已从这个繁华的小岛瞧见了不少罪恶,铲除了不少罪恶。
风无痕有些明白了。
“他练了,而且从其中领悟出了属于自身的剑法。”吴明道:“沧浪剑法不适合他,但他的剑法却是脱胎于沧浪剑法,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剑道之路。”
风无痕道:“你拿你的女儿威胁我?”
风无痕道:‘如果我练不成呢?’
风无痕有些奇怪,他不相信宫九也练不成。
“我实在不明白。”风无痕道:“你为何一定要让我练成这门剑法。”
吴明微笑道:“你击败了白云城主叶孤城, 一身剑术造诣在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人比得上, 这世上若还有第二个人能练成这门剑法,我相信那个人一定是你。”
吴明却没有坐下。
“他若想练,自然练的成。”吴明道:“但他不愿意修炼。”
“不错。”吴明道:“权力始终是建立在实力之上的。”吴明毫不客气道:“因为我有主宰一切的实力,所以这里才能勉强维持成天堂的模样,可假若有一天我死了呢?这里还会不会成为如今这番模样呢?”
风无痕说的是真心话。
吴明淡淡道:“确切来说,我要你在我
吴明道:“我只是拿对你有价值的人威胁你,若她们对你没有任何意义,我又如何能威胁得了你呢?”
吴明感叹道:“当初他想我学剑的时候,我就看得出他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剑术奇才,而且在各个方面的天赋也实在出人意料的强,以他的本事或许有机会能继承我的衣钵,所以我就将沧浪剑法传授给了他,可他修炼了三个月就将沧浪剑法还给我了。”
风无痕道:“这门剑法确实不容易练成。”
风无痕有些讶异。
吴明叫风无痕坐下,风无痕就坐下。
“他自然没有练成。”
风无痕似乎明白了。
“这里的确是人间天堂。”吴明道:“可人间天堂也随时都可能变成人间恶土。”
虽然短暂的观读,并不能令风无痕彻底领悟出这门剑法的奥义,可风无痕毕竟是剑术好手,能从其中感受到了修习这门剑法上的诸多严苛要求。
风无痕也同意这种说话。
吴明淡淡道:“但凡有资格抵达这个小岛上的人,或多或少都得到武学的传授,他们祈求的当然都是极厉害的武功,但他们却不知道,这些极厉害的功夫都存在他们无法察觉的破绽,而这种破绽,唯有用沧浪剑法才能击破。”
其中某些要求, 更几乎达到了人力的极限。
“维持秩序的,当然是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