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家里还有两个不亚于如今的左冷禅的高手随行,你可见他们出现过?”老王爷提醒道。
目前,唯一能够对大明有大功的是什么?
此人乃是太祖高皇帝近臣、太祖宁妃之弟、营国威襄公五世孙。
汤绍宗很不喜此人,甚至整个贵勋集团都不喜欢这个人。
“他可不古板,玩的时候疯得很,此外,”老王爷踟蹰着说道,“陛下以为,卫央一身武功在什么上?”
就在大伙儿以为郭勋不过就是玩把戏给郭家,尤其武定侯这一脉争一个好名声的时候,郭勋图穷匕见,向皇帝提出,先祖郭威襄功劳那么大,不配享太庙说得过去?
老皇帝心情大快,吃一盏酒轻笑道:“若为国家帝王,那自然是越祸害越好,好,那就不必担忧了,朕
汤绍宗略一沉吟,给英国公张懋和定国公徐延祚使了个眼色,自己也起身告罪跟了出去。
“不对吧?”老皇帝惊道,“最顶级的剑法在他手里,枪法能有什么?”
问天剑啊,天下人无人不知道吧?
“哈,那倒是,大将军素来节俭,不请吃,不吃请,不饮酒,问天剑下没有人能躲得过他的斟酌,”老皇帝心情畅快,悄悄道,“不过年轻人这么古板,恐怕并不是好事。”
“是啊,谁知道那要祸害成什么地步,不过,”老王爷咧嘴,“这厮与人交手,哪怕是东方不败,也不过是用紫霞神功催动真气,谁也没见过他真正运用那武功施展全力,我估计,那是真要修仙了。”
这还了得?
他居然在挖贵勋们的根脚。
只不过,贵勋们都知道,郭勋要想把郭英捧进太庙还差了一个功劳。
这时候,大家才明白郭勋的意图并不只是家族荣耀,而是跻身于徐达常遇春等开国顶级元勋里面去。
去年的时候,老皇帝好像还是比较动心的,对郭勋比较亲厚,可从今年开始,郭勋连陪王伴驾的资格都没有了,到聚会的时候,又回到了他灵壁侯的旁边。
可贵勋写着写着有些不对劲儿了,他祖先郭英那的确是大明朝开国功臣这谁都认,可是你不能隔着锅台上炕啊,当年鄱阳湖与陈友谅一番大战,怎的陈友谅被流矢所杀,到你郭勋的手里竟然成了被你祖先郭英一箭杀死了呢?
老皇帝咂咂嘴,这厮这么会藏啊?
老皇帝恍然大悟,不错,丁坚,施令威那两人可是西陲少有的高手,前者剑法极其高明,后者一柄长刀就连大内二等供奉也不过三五十招便可拿下。
“他们没那个本事,”老王爷自信道,“陛下只管宽心。”
还不是干掉忠顺王那个老反贼,卫央那个小反贼?
这人不守规矩。
堂堂天子,这都成了什么了?
“简单的赵家枪法,”老王爷说道,“若见他提剑,那还是有一点活命机会的,轻功好就能跑掉,但若他提起大枪,一击必杀,我估计,汪直恐怕是躲不过的。”
这是好事儿,贵勋们本来挺支持的。
老皇帝很担心。
这不对劲啊。
老皇帝瞧着他们的小动作,微微一叹,放下酒杯低声说道:“贵勋谋划刺杀卫央。”
忽的,有人起身告罪净手,视之,武定侯郭勋。
故此,郭勋的筹划虽然遇到了阻挠,但并没有被贵勋们彻底否定。
他只当老皇帝迫于无奈。
老皇帝惊笑道:“这要祸害成什么地步?”
老王爷轻笑:“他的剑法比刀法好,枪法比剑法好……”
那就是他郭勋得做出对大明有大功的事情。
“但他的拳法才是最好的。”老王爷举杯笑道,“降龙十八掌本就是天下顶级掌法,何况,他不但学了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还学了铁掌功,小擒拿手,听说,如今正琢磨借用独孤九剑的剑法,融合天山六阳掌与天山折梅手的拳法,反正若见他摆开拳法,一个字,跑,跑的越远越好。”
“卫央不吃酒,不宴请,他们找不到机会,何况,”老王爷笑道,“这些人当中,谁知道他们身边的人是谁的人呢。”
禁中歌舞升平,渐渐有没心没肺的一批人喝高了,虽有律法压制,但难免有些放浪于形骸外。
“自古来何曾有一人封两王,一门三国公、一女侯之理?!”汤绍宗心中悲愤之至。
东瓯襄武王、信国公汤和之后,灵壁侯汤绍宗心情烦闷,见身侧贵勋推杯换盏,上头天子与凉王、忠顺王谈笑甚欢,心中又是一阵愤懑。
最近几年来,郭勋汇聚了一帮九流文人词客,要编纂什么《英烈传》,说的是太祖洪武皇帝开国的那段故事。
魏国公府、定国公府连同黔国公府,又拉上他灵壁侯府,这就跟郭勋干上了。
自西军崛起,贵勋们整日忙着如何对付或者拉拢西军,可郭勋在干什么?
那两人自从西军到了京师可一直都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