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知到了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就在湖泊中央出现。
唰！
顾判伸手轻轻一抓，便摄来一块足有山峰大小的合金碎片，然后微一用力，便将它如同炮弹般朝着那片湖泊投掷了过去。
他不顾真灵神魂之力的永久性损失，反而加大了探查的力度。
就连顾判注入其中的各种力量体系，都随着合金碎片的消失而消失不见，再也找不到存在的痕迹。
“乾坤计划第一阶段的最终造物，那么后面还有几个阶段，各个阶段又会有怎样的结果出现？”
这就是无中生有吗？
任由顾判如何观察实验，蓝天碧湖一直没有发生后续的变化，直到他终于下定决心，缓缓向前踏出一步。
零号智能道，“在我已经获取到的记忆之中，只有乾坤计划前三个阶段的方桉，第一阶段目前已经基本完成，然后便要进入到第二阶段之中。”
“你会失去自己的生命。”
无中生有，混沌化生？
“看到了吗？”
那道身影不辨男女，甚至无法辨别形态，彷若容纳万物，又如同独立于万物之外，给他带来一种极度矛盾的感觉。
湖泊周围翠绿树木成荫，生长在肥沃湿润的岸边，给人带来生机盎然的感觉。
恩！？
因为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犹如仙境的美丽景象。
“我不会失败。”他停顿一下，“如果真的失败，我也会找到两位比自己更强的家伙，和我一起来分担失败的后果。”
“你想做什么？”零号智能的声音流露出些许疑惑。
顾判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睛。
不仅天空中没有飞鸟，湖水中没有游鱼，就连那些树木，也更像是无比逼真的精致假物，并不是真正的植木。
但是，顾判却没有在其中见到任何生命的存在。
“和虚无有关吗。”
顾判轻轻呼出一口炽白火焰，莫名便想到了位于黑暗虚空、玄黄主界的那条虚无通道，也不知道和逃亡文明的乾坤计划有没有关联。
他陷入沉思。
“乾坤计划的第一阶段，已经到了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时刻。”
顾判正在思索着这里面隐藏的秘密，以及和乾坤计划之间的联系。
顾判点点头，又接着说道，“那个若隐若现，似乎存在，却又彷佛并不存在的身影，又是什么？”
“我要过去看一看，不然好奇心无法得到满足。”他的回答平静澹然。
忽然间，零号智能的声音在他的心中缓缓响起。
如同蓝宝石一样纯净的天空，倒映在同样没有一丝杂色的湖泊表面，两者水天一色，彷佛已经融为一体。
在那种消失一切的虚无最深处，一点生命气息悄然绽放。
“你不了解乾坤计划的恐怖之处，如果你的应对方法失败了又会如何？”
“是的。”
从周围的环境中不停汲取最为纯粹的真灵神魂之力，反哺到这道分神之内，不仅在极短时间内便弥补了之前的永久性损失，甚至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停增加着真灵神魂的总量。
“你的意思是，那片蓝天碧湖，同属于乾坤计划的一部分？”
“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只知道牠就是乾坤计划第一阶段的最终造物。”
他仔细观察着牠，却是越来越陷入到难以自拔的谜团之中。
从各种本源规则集合，到什么都没有的虚无，然后却又无中生有，出现了如此奇幻的一幕景象。
那道身影彷佛蕴含着天地万物运转规则的至理，又像是完全独立于所有天地时空之外，如此矛盾对立却又融合统一的感觉，让人稍稍沉浸其中便真灵震荡、神魂不稳，难过到了极点。
合金碎片从前端开始消失不见，整个过程异常顺滑流畅，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与阻塞。
“只是一道分神而已，我损失得起。”顾判露出些许笑容道，“就算是因为这一道分神的举动，出现了对本体的影响，我也有后续的应对方法。”
但是，混沌化生又在哪里体现？
片刻后，另一个让顾判感到惊讶的情况出现了。
他探入其中的一缕精神丝线竟然在飞速壮大。
忽然间，顾判眼睛眯起，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顾判还在思索着业罗初圣所说的话，自己分神眼前的景象便再次发生了变化。
终于，一缕精神丝线透过那道虚无力量气息，感知到了生命气息出现绽放的景象。
“看到什么？”顾判问道。
接下来一段时间。
“至于第二阶段的方桉计划……”零号智能罕见地沉默片刻，才继续说道，“应该是和虚无有关，但我并未在记忆库中寻找到任何和虚无相关的记录，最大的可能是在文明主体覆灭的过程中，记忆库受到了损坏，缺失了一部分核心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