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母亲的惩罚，李雨想更害怕父亲。
李雨想整理好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两边脸很红肿，她擦了擦眼泪，笑着回答：“我没事，我们进去吧！”
回家后，母亲见她两手空空，质问：“画纸呢？没买成吗？老板娘没给你？”
“来张画纸。”母亲跟老板娘说着，“她刚刚来买画纸，你没有给她吗？”
“还有医生！”
这是她母亲辈亲戚的儿子，和李雨想的关系还不错。
从小开始，她只要做错了事，母亲就会想法子惩罚她，比如跪洗衣板，挨衣架子等，各种各样的惩罚方式，时间都很长。
这是李雨想听到母亲说的最后的一句话。
两个人坐着楼梯口一起看星星，小男孩率先问：“李雨想，你有没有梦想啊？”
“什么？”老板娘听的不太清，凑近了看。
久而久之，李雨想也就习惯了这种方式。
李雨想捧着一张脸，满怀期待：“嗯！我以后一定要当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作画家！”
周围的学生越来越多，全都看着李雨想。
两人隔空玩了很久，不亦乐乎。
同学心里还是很担心，但没有过多的询问，她和李雨想一起去了学校里。
时间过去了好半会，她眯眯眼，抬头，看到对面有一个脏兮兮的男人。
李雨想觉得很有意思，她跟着男人的动作一起，隔空玩耍，她做什么动作，男人就会做什么动作。
3
“你是不是有病啊！”
李雨想低着头，闷不作声，静静的被母亲骂着。
八岁时。
“你会不会说话啊？！”
“每次说话这么小声！谁听的到！”
“再让我看到你跟一个疯子嘻嘻笑笑，就给我回家跪两个小时！”
李雨想摔在地上，她一路爬着，小身体颤抖着。
老板娘突然记起来李雨想是刚会买画纸的女孩，于是说：“可能她声音太小了，我没听到。”
“不要……”
李雨想眼底含着泪，一直在摇头，话也没说。
九岁时，李雨想是被保姆带的，虽然是被保姆带着，过的也不是精致。
所有人都在议论，那些声音像潮水一样源源不断的逼入李雨想的耳中。
这话刚落下，母亲感到一阵气血翻涌，二话不说，提着李雨想的手臂，一路揍。
人群渐渐散开，李雨想在地上挣扎半会，才起身。
“我好疼……”
“你是哑巴吗？！买张破纸都要我来帮你买！”
晚上时，李雨想和一个小男孩一起玩。
“那你以后想当什么？”小男孩歪头，偏向李雨想。
最后，是老板娘和老板拉着母亲，她才停了手。
对视了很久，李雨想看到那个男人嘿嘿的笑了，朝她摇手。
一路上，还是有同学在小声谈论在校门口的那件事。
李雨想一路哭着：“对不起，对不起，疼，好疼——”
“你的梦想这么多啊！”小男孩数了一下，一共有三个。
动作还未停止，越来越狠，周围围观的学生和家长越来越多，甚至有人用手机拍照。
李雨想眨了眨眼，歪头，和对面的乞丐四目相对。
“你居然跟一个疯子玩，你知道那种人是什么吗！那是疯子！流浪汉，是乞丐！”
4
“没用的东西！”
李雨想被注视的全身冒着冷汗，她呼吸一窒，慌然逃离。
母亲感到胸口一阵燥热，她扯着李雨想的手，去了那个店里。
突然，一个巴掌拍到李雨想的脑袋上，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燥气的话直逼她来。
2
因为父亲生气起来，能把她半条命给作没。
“医生！画家！”李雨想提到这个词的时候，眼底一片璀璨，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样好看，“还有作家！”
这天，老师让他们买画纸，李雨想跟母亲说了这件事，母亲给了她一块钱，让她自己去买。
这是她从小就向往的梦想。
她抬头，看到同学站着自己面前，担忧的望着她：“李雨想，你没事吧？”
老板娘被这母亲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她连声制止：“不要打了！别打了！”
这件事，成为了李雨想的童年阴影。
李雨想是毫不犹豫的回答：“有！”
店门口的人越来越多，母亲气得脸颊一片的红，像个恶魔般，不停的踹，动作越来越狠。
李雨想哭的很大声，她捂着头，视线在周围一转，所有的人都在看她挨打，那个镜头对着她，有些人甚至笑了出来。
“不要看我呜呜呜。”
李雨想胆子小，在店门口站了很久，声若蚊蚋：“一张画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