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首太玄经却有着致命的缺陷,所以说即使嫣然小姐得到了这门功法,也没有将它献给你,而是自己封存了起来。”
“但是最终,你还是修习了这门功法,将自己的子嗣血脉都献上了这个祭坛,乃至于薛平大人宁愿忤逆您的意思,也要将那个孩子藏在少林寺。”
圣人一时间为之沉默。
即使说圣人如今再生下一个男孩,三岁天子,又如何能够治天下?
并且更加可怕的是,秦所带来的这个关于誉王的消息,究竟又是真是假?
秦的表情如常,他原本就是高大的男人,但是依旧被圣人如同举起一只洋娃娃一样举在半空中。
誉王殿下是圣人如今唯一建在的儿子,虽然没有被立为太子,但是作为唯一的王爷,其继承者的身份几乎是不可动摇的。
“陛下,我来到这里,就是因为我自信,您没有办法将我杀像碾死蚂蚁一样杀死。”
如果说来到这里的人是秦而不是丁苦雨,那么之前的一切稍微可以解释一下,但是唯独有一点,那就是丁苦雨究竟到哪里去了?
“老实讲,这还是我和您的第一次见面,虽然在此之前神交已久。”秦伸手揭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看着有些彷徨无措的老人,嘴角带着讽刺的笑意:“怎么,众叛亲离的感觉不好受吧。”
“陛下您当然武功盖世,但是您又有多少和人生死相搏的经历?”
这样说着,他上前一手便握向了秦的脖颈,这位圣人的速度快如雷电,行如鬼魅,几乎在一瞬间就出现在了秦的面前,然后捏住对方的脖子将其高高举起:“你知道吗?我想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只见红衣之下,他穿着黑色的劲装,一个袖筒空空如也地飘荡着。
“当然有关系。”秦看着圣人:“这个世界,目前能够求取长生的武功,除了大悲赋与独尊功之外,只余下白首太玄经。”
“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圣人看着秦冷冷说道。
“您又真的能够承受着这般痛苦,和我酣畅淋漓地战上一场?”
“这种毒药没有别的用处,唯一的效果,就是在催动真气的时候,给中毒者带来难以想象的痛苦。”
万万没有想到,最终以杀死秦并且夺得八荒六合功的名义来到圣人面前的,竟然会是秦。
秦笑了笑:“丁苦雨告诉我,当初为求长生,他前往西域去寻求大悲赋,但是后来,却听到了嫣然小姐被你杀死的消息。”
“我且问你。”
“你将丁苦雨杀了?”
秦的话语慢条斯理,而青灰色的伤痕也从他的双手慢慢延伸到了他的手臂,并且一点点地向上蔓延。
“请问您能够满足我这个小小的要求吗?”
他如今就好像一朵燃烧的红莲,正将自己的全部肉体作为薪柴,以绽放出最不可思议与盛大的光芒。
“为什么你们偏偏要求死呢?”
“嫣然小姐又为什么非死不可呢?”
但是秦杀丁苦雨又何尝易。
阴阳大悲赋的功法既然是真的,那么自然是从丁苦雨的手中流出的,秦又是如何说服了对方。
“丁苦雨绝对没有这份内力,他的血雨神功,走的时候幻术蛊惑的路子,而不会有这般刚猛的掌力。”圣人望着丁苦雨,目光几度变化,突然大声说道:“原来是你!”
丁苦雨望着圣人淡淡笑道:“陛下如何说我不是丁苦雨?”
之前他的右手一直都隐藏在红衣之下,就连圣人也没有觉察到他的气息有异。
所以当丁苦雨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一直平静自若的圣人也不是不由大怒:“尔等何敢?”
眼看着已经完全瞒不过去,红衣的男子低头笑了笑,然后伸手掀开了自己的红衣。
“疯
丁苦雨杀秦不易。
“我不是说过了吗?有位霍家的小姑娘,给了我一种名叫灰烬的毒药。”
“逆贼!”圣人额头隐隐有青筋暴起:“你们都是逆贼!”
“我还是想要在这里亲手将您杀死。”
这样说着,秦全身慢慢升腾起来赤红色如同红莲一般的真气:“而相反,虽然说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是有缺陷的,但是它却可以帮助我无止境地接近您的那个境界。”
两掌交击,丁苦雨瞬间抵挡不住向后划去,双足在石头的地面上勾出深深的两道轨迹,但是更加吃惊的是圣人,他望着对方:“你不是丁苦雨,你究竟是谁?”
这样说着,他身形如同鬼魅一样上前,向着丁苦雨的胸口毫不留情地一掌排出。
而丁苦雨则平静望着对方,同样抬手与这位圣人对了一掌。
在秦开口的时候,圣人突然感觉自己的双手有灼烧的痛楚,他不由放开了秦,后退了两步:“这又是什么?”
“你究竟想要些什么?”圣人看着秦:“你是想要一意求死的话,这个天下,有太多可以死去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