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顾明谦抿着一抹笑意道。

    苏方为赶紧站起身，双手捧着接了过来。

    顾明谦应了一声，几名穿着旗袍的女服务生鱼贯而入，一边上菜一边简单地介绍菜品，苏方为如坐针毡，只觉菜名一个比一个长什么青橄榄炖花胶汤，咸梅子酱蒸深海东星斑，豉油皇焗鲜鲍，二十年老菜谱黑松露炒饭

    我请客，你关心多少钱做什么？顾明谦语气淡然，随手替她盛了一碗花胶汤。

    这我又不懂吃，也吃不出多好多坏的，你给我买盒方便面我都觉得挺好吃。要你把这顿饭一半的钱给我，我指不定能吃一年。苏方为低头说完又觑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觉得我特不识好歹啊？

    我怕你这一天饿坏了，就嘱咐他们把主食先上了。顾明谦解释道。

    苏方为本想指责他故意避重就轻打太极，却鬼使神差地一句话都说不出，喉咙里好似熔了一层蜜糖，她不敢细想，心慌意乱，连忙低下头来啜了一口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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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以后我有空多带你吃点儿好的，你就懂吃了。就当给我做个饭搭子了。顾明谦笑得云淡风轻。

    很久很久以后，苏方为回想起来，仍觉得那是她此生吃过的最美味的一顿夜宵，因为那时她踌躇满志，跃跃欲试，无论是对未来，还是对顾明谦。那时她还未尝过挫败的味道。

    我能问一个很煞风景的问题吗？服务员一出去，苏方为就开口道。

    这一套下来，得多少钱？苏方为对此没什么概念，但光听菜名里的字眼儿她也明白不是什么便宜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