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然听她跟别人夸自己，脸庞抑制不住地开始泛红，心跳也快了起来。他只庆幸，包间的灯光并不算太亮，他快要烧起来的脸庞应当不至于特别显眼。
“咱哥这脸蛋，这成绩，他要是愿意找女朋友的话，那肯定跟选妃一样。”他的宅男室友调侃。
下一轮继续。木筷跟着转盘晃悠，指向了穆聆一个朋友，那女生选了真心话，一堆人问:“在场的有你喜欢的男生吗？”
“我还以为学霸高傲冷漠谁都不理呢，原来人缘还挺好的。”有其他班的人感慨。
君扬赶紧打圆场，“选一个啊哥，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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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发现这人次次考年级第一，是真的大哥，叫他一声哥我们血赚不亏。别说哥了，每次考试前我们都想叫他爸爸，没有他给我们划重点，我们怎么过啊。”跟祁然同寝室的几个男生开始半真半假地嚎哭起来，逗得大家一阵狂笑。
“我就知道顾姐是t！！！顾姐牛哇！！！”
祁然也不想再待下去了，他本来就是为了穆聆才来的，跟这包间里大多数人都不太熟，她一走，他便也想离开。在他心中，回家写作业比跟不认识的人交际有意义得多。
一分钟过去，君扬恋恋不舍地松开穆聆。她笑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像是在安抚。
“那小孩可嗲了，一口一个哥，咱说实话真没见过这阵仗，然后就学着那小孩嗲声嗲气地叫祁然哥。”
那女生干脆利落:“没有，因为我喜欢的是女人。”
“是呀，祁然人很好的。”穆聆笑着跟一众人说，“他会给人讲题，一点不藏私，这样成绩优异又乐于助人的学霸，二中真是捡到宝了。”
“诶，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是高一下学期刚分班的时候，我请我们寝的人出去吃饭，让大家互相认识认识。吃到一半的时候祁然接了个电话，不小心摁到了免提，然后我们寝所有人都听到了一个小男孩奶声奶气地说‘哥，你怎么还不回家啊，哥，你在哪儿玩啊，哥，今天晚上爸爸妈妈都不在，我怕，哥，听说今晚要停电，哥，哥，哥……’当时我们就笑拉了。”君扬说。
“草，君扬你要被偷家了！”
他下电梯，正要踏出饭店的大门，却突然被一个女生叫住，“祁然，祁然！等等我！”
“舒容姐姐看我！我可以！”
众人又开始群魔乱舞疯狂嚎叫起哄，“那你喜欢的女生是谁！”
君扬恋恋不舍，“真的不能再多待一会儿吗，我们这么多人好不容易出来聚聚，我还约了包间，待会儿去唱歌呢。”
“我操不愧是年级第一，我要是有这气性，说不定我也能成学霸。”
他们继续下一个人。一番玩闹过后，桌上的菜也吃得差不多了。穆聆低头看了眼手机，起身，脸上带着歉意地跟众人道:“我得回家了，抱歉啊大家，你们好好玩，我先走了。”
“真心话。”祁然无奈道。
“小哥哥长得还挺好看的，有没有女朋友啊？”突然有女生细声细气地问他，祁然偏头一看，不认识这人，可能是别的班的。他摇摇头，“没有。高中生不应该早恋。”
在场的人除了班里一些同学，还有很多是君扬和穆聆的班外、校外朋友，起哄起得最欢的就是这些人。他们跟祁然一点都不熟，这会儿也不知道问啥。快要冷场时，穆聆突然清了清嗓子，神情严肃地问他:“那我来问学霸，你有没有因为成绩哭过？”
“为什么你们要叫他哥啊？”穆聆好奇地问。
“我爸爸催我了，他不希望我在外面玩得太晚。”穆聆无奈，“扫了大家的兴，很抱歉，大家先去跟君扬唱歌，之后我请大家喝奶茶，我给你们点好。”
穆聆还是走了。君扬像是魂跟着她一起走了，有些郁郁不乐，但过了一会儿，气氛再次活跃起来，一众少年少女又开始欢笑玩闹。
“我喜欢长得漂亮的女生，”顾舒容酷酷地笑了，“最好跟穆聆一样漂亮。”
他们疯狂笑闹过后，继续下一轮。这一次，木筷指向了祁然。
气氛顿时又活跃起来，一众人哈哈大笑，尴尬与隔阂瞬间被消融，祁然一个室友揽着他肩，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绝了啊我操，咱哥还真会因为成绩哭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玩吧。我得回家写作业了。”祁然拍拍他肩膀，拿上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包间。
祁然嘴角微微抽了抽，闭了闭眼，视死如归道:“有。”
君扬挽留他，“不再坐会儿吗哥？跟我们一起唱歌去啊，穆聆说了待会儿要给我们点奶茶外卖呢。”
包间内氛围瞬间有些冷下来。祁然跟很多人本来就不熟，他今晚也基本上没说过话，好些人都觉得尴尬，不知道说什么，便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