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贤叫了代驾，两人走到秦正贤的车前，秦正贤脚步一晃，顿时有了眩晕的感觉。
秦正贤淡淡一笑，转身进了电梯。
代驾司机沿着秦正贤的单子一路驾驶车辆往升龙城小区驶去。
他翘起了腿目不转睛盯着陆鸣说：“你是高新区刑侦大队的队长，据我所知你们大队也很缺人，怎么你放着队长的职位不做，偏偏要来刑侦支队从零开始？”
秦正贤越走越近，陆鸣不由挺直了脊背，装作若无其事般跟秦正贤对视。
陆鸣脸上的笑有点僵硬，他干咳一声却没答话。
陆鸣在身后喊住了他：“秦队，既然你安全到家，我这就回去了。”
清吧里灯光昏暗迷离，音乐选的也婉约舒雅，秦正贤饮了口酒，抬眼观察着陆鸣瘦削的侧脸。
两人谁也没开口说话，让本就空旷的家里更显孤寂。
“不客气，祝二位用餐愉快。”
秦正贤吐了个烟圈，才抬眼去看陆鸣问：“你来市刑侦支队帮忙是谷局的意思？”
他反复思忖自己到底要怎么说。
“谢谢”，陆鸣冲服务生点头示意。
陆鸣面无表情地嚼着牛排，又自己灌了口酒。
“自愿？”秦正贤抽了口烟问。
两人相顾无言各自饮茶，气氛倒尴尬。
他的内搭是一件黑色短袖，因为酒精的作用促使血液加速流动，陆鸣不经意间抬了眼，一眼撞见秦正贤裸/露在外的手臂血管凸起，再加上肌肉线条勾勒，显得格外张弛有力。
秦正贤烟瘾犯了给自己点了支烟抽了一口又一口，期间秦正贤的目光始终投在落地窗上，而陆鸣则还是时不时划着手机。
代驾司机十分敬业地停好了车才离开。
在灯光和音乐的映衬下，秦正贤乐此不疲地继续盯着陆鸣，忽然就觉得陆鸣这人性子寡淡竟连姣好的容颜都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错觉。
陆鸣点了点头，却没继续往下说。
秦正贤开车载着陆鸣去了一家名叫“相遇”的清吧，清吧里有餐食，两人各自点了牛排，秦正贤又让服务生上了两瓶威士忌。
服务生端着盘子离开后，秦正贤自顾给自己斟满了酒杯说：“今天只是我个人表达对你的欢迎，你也不用拘谨，酒我们就喝个尽兴好吧。”
秦正贤转身隔着一段距离盯着陆鸣看了许久，仿佛醒了酒，他笑说：“去我家里坐坐吧，我给你泡个醒酒茶。”
秦正贤点了头忽然笑了：“怪不得我觉得你眼熟，想必六年前我在潞城警校做教官的时候也带过你吧……”
陆鸣喉结一哽，顿时变了神色。
陆鸣似是有犹豫，他驻足片刻才终于点头应了下来。
秦正贤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又抽了几口才灭了烟蒂。
他悄悄攥紧了衣角，不自觉地就咬起了天生殷红的唇角。
他不动声色地坐到了后排，随后陆鸣绕到侧门也坐到了后排的位置。
陆鸣喉结一动，顿时没了跟眼前人直视的勇气。
这个问题答案简单也没什么可避讳的，所以陆鸣索性老实回答：“潞城，我是在潞城读的警校。”
一个小时后两人酒足饭饱，才起身撤离。
陆鸣回视秦正贤，关了手机屏幕不慌不忙回复：“是也不是，当时谷局去高新区刑侦大队调人，我自愿申请了名额。”
“回答我”，秦正贤说。
大约十多分就到了小区。
等泡好了茶，秦正贤替陆鸣倒了茶，又替自己倒了杯才坐到陆鸣对面的沙发。
回到家秦正贤替陆鸣拿了备用拖鞋，又转身去了酒柜泡茶。
秦正贤起身慢慢靠近陆鸣说：“你说你是自愿的，趋利是每个人会做的选择。一般来说这种自愿有两种说法，一种是为了仕途，还有一种比较客观则是为了某件事或是某个人。很明显你不是为了前者，难道说你真是为了什么事为了哪个人甘愿做这一切？”
秦正贤将车钥匙揣进口袋，迈着长步就要上电梯。
陆鸣礼貌回笑，拿起刀叉开始认真切割自己面前餐盘里的小牛排。
秦正贤点了点头说：“行，你去收拾一下，我在停车场等你。”
秦正贤挑着笑又问：“你读的是哪个警校？”
着西式制服的服务生礼貌且善意提醒了两人说：“先生，这种裸麦威士忌口感浓郁，在橡木桶中储存十年，前后劲都比较大建议适量饮用。如果酒后您觉得晕厥不舒服，可以告知前台我们可以帮您叫代驾服务。”
当年他还是警校学生，只因对新来的临时教官一见钟情便迫不及待地考进了河海市公安局编制。之后
陆鸣拘谨地坐在客厅沙发上低头拨弄着手机屏幕。
两人时不时碰杯对饮，话说得却很少。
一杯浊酒下肚，内脏都灼热得厉害，大约喝了两杯，秦正贤觉得燥热脱了身上的黑色风衣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