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鼻端若有若无的腐臭。
***
梦中的片段像是走马灯一样，各种各样的画面在他眼前闪过。
迟早会去见，也就是说现在还见不了？
真这么快睡着？
魏宁生尴尬的笑：“你……不会是在拿我钓鱼吧，他一直不出公司，可能就是怕你，你这……”
魏宁生松懈下来向后躺去，他闭着眼睛努力回忆刚才的梦境。
左贺擦完头发将毛巾搭在浴室的架子上，冷声道：“他不见我，也休想见你，而且我迟早会去见他，等我主动上门，我可就没那么好脾气了。”
最后一切一切的画面都定格在了烤炉前，那熊熊燃烧的大火……
怎么就变成了他记忆混乱还要小心翼翼的担心着祝舟惨死。
对方的眼神带着些邪性的瞥过来，魏宁生顿时觉得自己那点小心思无所遁形，所以他只能尴尬一笑。
“吃点东西然后睡觉吧。”左贺将其中一个小蛋糕递过去：“你今天接受的信息太多，已经到极限了，你需要休息。”
左贺笑了一声，出去后并没有耽误几分钟就回来了。
不知怎么，魏宁生觉得左贺和以前大不一样。
其实好像没什么可怕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就是很慌，身体泛上来比入睡前还要难忍的疲倦。
***
魏宁生趴在床上叹气，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
他问道：“我休息……那你呢？”
魏宁生不放心的抬头去看左贺，对方已经先把眼睛闭上了。
左贺还在……
他听到、看到、闻到，五感前所未有的敏感，也是前所未有的混乱。
魏宁生松了口气，看来左贺今天也是累了，竟然陷入了深度睡眠。
深夜中偏厅茶几上沾有女人唇印的咖啡杯……
他心绪混乱，喘息着扭头去看，左贺还在他身边沉睡。
他的记忆混乱难道不是应该左贺千方百计哄着他吗！？
等了没一会儿，左贺的呼吸就变得悠长。
左贺没说什么，换上家居服之后就出去了。
过了几秒左贺才开口道：“上班也行，和他相处也行，你让他出来见我一面，我见过之后就不限制你们交朋友。”
左贺擦着头发，没有说话，魏宁生这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金刚鹦鹉飞起后灿烂的羽毛。
喝完了牛奶，魏宁生打了个哈欠窝在了被子里，还不放心的说：“你放完了盘子快点回来，我等着你。”
时而会听见的惨叫声。
还在就好。
魏宁生暗中松了口气，他故意说：“那我试试看能不能让他出来见见你吧，你得给我时间，他很怕你，我得给他做一下思想准备。”
陆山和他的手不小心碰在一起时左贺那凝固在脸上的笑意。
如果说以往的左贺言行举止中都透着贴心的温柔，那么现在的左贺无处不透着邪气。
哪怕只是单纯的一句话，他都觉得左贺好像是要搞事情的样子。
左贺没动。
“啊！”
大概是被祝舟的话给影响了吧……
他又不死心的戳了戳左贺的脸颊，对方的呼吸还是那么规律。
摸起手机看了一眼，距离他入睡才过了十几分钟而已。
魏宁生试探的在左贺怀里翻了个身，对方呼吸都没变。
片刻后，左贺端了牛奶和几个小甜点进来。
“呼……”
左贺挑着眉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我还能去哪儿，当然是陪你一起休息。”
魏宁生睡的并不安稳，就连梦中都是一片混乱。
魏宁生转过头试探的问了一句：“我还能上班吗？”
“呵。”左贺冷笑一声：“还惦记着那小子？”
他摸起手机定了个闹钟，然后钻回左贺的怀里，终于是安心的睡了。
魏宁生并没有注意，左贺口中的‘那个人’已经变成了确定性别的‘那小子’，他还自觉很有危机感的说：“我没惦记他，他和我没关系，我、我就是、就是适应不了，突然这样记忆混乱，天翻地覆了一样。”
魏宁生惊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满头的冷汗。
上了床之后，左贺把魏宁生揽在怀里：“睡吧。”
魏宁生觉得不对劲，起身用力晃了晃左贺：“贺先生……”
在小厅冰箱里发红的肉和那些碎骨头。
魏宁生心不在焉的咬了口蛋糕，他可不敢休息，万一左贺趁他休息的时候找祝舟的麻烦可怎么办。
果然幸福都是假的，完美注定是不长久的。
第38章
魏宁生起身接过来：“这是……？”
左贺深度睡眠大概只有三四个小时，他只要保证在三个小时之内醒来，祝舟就肯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