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缓缓地自言自语:“我找了你很久,没想到你竟然会在新城。命运总是对我如此不公,我只想想见你,居然都没有机会了。”
经理恭敬地问:“先生,您需要我们怎么安排?”
赖光新用在虞枭身上的心思,一一都被拆穿,顿时恼羞成怒:“虞獍,如果不是你的存在,虞枭早就理所应当地信任我了!!”虞獍似乎听懂了他的用意,赖光新故意制造这么多的恐吓事件,只是想增加虞枭的精神压力,失去主心骨后,他便好用新的身份趁虚而入,好好地照顾虞枭,陪在虞枭身边,成为虞枭唯一信赖的人。
赖光新似乎从这话中发现了破绽,脸上露出抓住虞獍把柄的怪笑:“你不敢让他知道,你杀过人。”
“我不会让他知道的,”赖光新完全沉浸在自我感动中,“我愿意默默地守护着他。”
“可惜你安排的枪手不专业,反而被我干掉了。”虞獍不由想起自己被人尾随的那一次,有惊无险,但却很能刺激到眼前的这个疯子。
“我包下了这里。”虞獍的语气越是平静,那人的脸色就越难看,“赖光新,你不想跟我聊聊吗?”
虞枭在听到那个女人说出的名字后,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但很快冷静下来:“我不管你是从哪儿知道的,但你不是我的故人。”
虞獍轻描淡写地笑:“你做梦。”赖光新几步逼近到虞獍面前,恶狠狠地说:“你明明才是他身边最大的威胁!只因为你是他弟弟!”
“是啊,可惜你没机会告诉他了。”虞獍说完举起枪。
“你把我骗去,我哥就会感激你了吗?”虞獍根本不接招,继续主导。
虞獍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今天这里我包场。”说着,递给他一张陌上轩少见的“至尊卡”,能有这卡的客人,在陌上轩不会超过十个人。更要命的是,经理认出了卡面上的缩写,那是封家当家人的名字。
虞枭听到这话古怪,微微皱眉,警告女人:“把你的手拿开!”女人这次倒是很听话,放开手,再次对上虞枭的目光,她似乎在审视眼前这个男人:“你并不像她,太让我失望了。”
“你敢在这里杀人?!”那人被识破后,立马变了嘴脸,挑衅道。
赖光新果然上钩了,极力否认:“我没有!那个畜生是让我去骗虞枭,但我为了保护他,”话忽然停住,眼神变得恶毒起来,“为什么你没有死掉呢?!”
虞獍从口袋掏出一张打印出来的照片,图象算不上清晰,这是虞獍从医院的监控里挑选出的正面照,对经理说:“今天我只招待他,他进门后,你只要告诉他,虞先生在’行歌’套间等他,就可以了。”说完,虞獍就熟门熟路地进套间。
“我哥跟你没什么可聊的,”虞獍似乎很了解赖光新的性格,每一句话都戳在他的痛处,“当年你恩将仇报……”
就在虞枭以为这个女人会不会是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她忽然恢复了正常的情绪:“你可以叫我’庚辰’。”这个名字一出,虞枭握枪的手微微抖动起来,他母亲
自称“枭獍”的女人完全没把虞枭手中的枪放在眼里,反而转头看向虞枭母亲的墓碑,伸手轻轻地抚摸着碑上的照片,那里是一张看起来很年轻的女人的照片,下面刻着一个很普通的名字——萧静。
虞獍开车走进陌上轩的大门,一眼便看出换了新人,新来的经理不认识虞獍,见今晚居然有客来访,忙主动迎上来招呼:“先生,您……”
赖光新万没想到自己早已改头换面,甚至连最初的姓名都放弃了,这人怎么还能立刻认出自己。赖光新最恨智商上被人碾压的感觉,他干脆一脚踏进了套间,冷哼道:“我约的是虞枭,不是你!”
今晚所有想来陌上轩的客人都被拒之门外了,众人不免猜测,是不是封家又出什么乱子了。这时等在套间的虞獍,从窗里看见了那个他要等的人,于是,平静地坐回正对着大门的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他的爱枪。很快,就听见脚步越来越近,门被推开的一瞬间,来人满脸的笑意僵住了,他认出坐在沙发上的人并不是虞枭,一种被人戏耍的恼怒感让他面目扭曲起来:“又是你!”可虞獍根本没把他的暴怒放在眼里,到时一眼便识破他想跑的意图,抬枪对准他:“你敢退后一步,就不能活着离开。”
“所以你让孙兰萍去恐吓他,还安排人在停车场伏击他,”虞獍虽然猜到主谋是赖光新,但他要他亲口承认,“都没能得逞后,又派几个小混混去围殴他,这就是你所谓的守护?”
封家接二连三地发生事故,连带着热闹非凡的陌上轩都冷清下来,不少常客多怕这时候跟封家来往过甚,一不小心就成了报复封家的目标。封玉梅(封四)接手这里后,一方面担心封玉槭的人给她使绊子,另一方面又获知有些人利用陌上轩构陷封家,她此时也想明白为什么封老爷子那么痛快地让她接管,想借她之手,把之前的人都裁员掉。封玉梅也继承了封家的心狠手辣,没给封玉槭留面子,完全换成了自己人。趁着业务不多,赶紧熟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