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戮面沉如水,看向柯炔的目光犹如锋刀,割的人脸生疼。
一开始慕之蝉还乖乖任亲,但江戮半天都没停下来,搞得慕之蝉烦不胜烦,不由想起曾经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江戮就特别喜欢这样抱着他亲吻,这种吻不是那种嘴对嘴的,就是细细碎碎落在脸上的很亲昵的吻,从眉梢到锁骨,从锁骨到耳垂,反正能亲的地方对方一处都不会放过。
只见一位身着白衬衣和黑西裤的男人身形笔直的站在门口,架在高挺鼻梁上的无框眼镜衬得他愈发斯文有礼,文质彬彬。
“又不穿鞋。”江戮走到慕之蝉面前低声说道,直接张开手臂将人抱小孩似的抱起放到柔软的沙发上。
“什么事?”江戮目光冰冷道。
柯炔盯了他一会儿,眸中情绪明灭不定,低笑道:“好,那我改日再来看你。”
房间再度恢复了安静。
“我去就好。”江戮伏在他上方跟他贴了贴额头,随后起身捞起搭在沙发上的黑色T恤套在了身上,动作随意而又性感。
慕之蝉动作一顿,望着把门口堵的严严实实的江戮抓了抓头发,不禁纠结的开始思考该怎么跟柯炔介绍江戮和他的关系……
于是江戮一把将人抱到自己腿上坐好,毫不客气的张嘴咬住他的下唇,低声问:“他是谁?”
“我?”江戮看着他,凭借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他立刻便回想起对方正是在先前酒楼里和慕之蝉吃饭的那人,不由心生恶意,薄唇轻轻吐出四个字:“他的爱人。”
江戮把在门上的力度并没有卸,目光森冷的跟柯炔暗中较劲,只是没过一会儿他似乎改变了什么想法,松开手任由柯炔走了进来。
慕之蝉不动声色的瞥了江戮一眼,轻咳几声转移话题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江戮跟他连话都不想多说一个字,神情冷漠抬手就要关门。
而这时,慕之蝉捏着鼻梁慢吞吞的从卧室走出,嗓音低哑道:“戮哥,是谁啊?”
正当慕之蝉想起床结束这场无聊的亲吻游戏时,门铃声突然响起。
“……现在这样就挺烦的。”慕之蝉终究还是抬起手挡住江戮的嘴,结果不出意外的被这人笑着舔了下掌心。
慕之蝉假装没感受到。
“原来是这样,先前听这位先生说他是你的爱人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柯炔状似松了一口气。
“之前给你发了信息打了电话都没有回复,有些担心便过来看看。”柯炔望着慕之蝉的略显红润的脸颊,缓声说道:“不过现在我倒是放心了,你看起来很好。”
“这位先生,请不要拿已经逝去的人开玩笑。”柯炔语气温和道,“这样无论是对他还是对逝者都是极其不尊重的。”
“好了不闹了,我去开门。”慕之蝉说着就要起身下床,但却被江戮一把按回床上。
听见熟悉的声音,柯炔立刻抬手抵住门边,力度大的连骨节都泛起了白,眯起眼道:“之蝉,是我。”
“你不也没穿,别那么双标好吗?”慕之蝉小声嘀咕着盘腿坐好,丝毫不知自己微微歪头看向人的模样有多可口。
“虽然一开始我挺讨厌他的,但不得不说在你离开的那段时间里我确实受到了他的很多帮助,让我逐渐变得
慕之蝉倚靠在床头,目光出神的望着男人高挑的背影,大脑中的思绪浮浮沉沉,似乎想了很多,又像是什么也没想。
听此,江戮神情愈发冰冷,周身的气压立刻低了好几度。
这样刺眼的一幕让柯炔的心中瞬间燃起了一把妒火,只是良好的风度让他说不出什么不得体的话,保持微笑道:“之蝉,不介绍一下吗?”
柯炔眸色瞬间沉了下去,但脸上的笑容却不变:“我找慕之蝉,请问你是?”
江戮赤着脚走到门口漫不经心的打开门,之后,他便看见了一张含笑的面容。
……
但柯炔毫不在意,只是好脾气的对江戮笑了笑,随后又无奈的扬声道:“哎,你的朋友似乎把我当成了什么可疑份子。”
“嗯,之前有事没注意看光脑,我没什么事。”慕之蝉捋着披散在肩头的头发,打了个哈欠困倦道:“还有别的事吗?老实说我有点困……”
慕之蝉费劲的把自己的脑袋从江戮手中解救出来,将人扯到一边坐下后望向柯炔,挠了挠后脑勺急中生智道:“他是我的……旧友,嗯,最近刚从国外回来,在我这住几天。”
慕之蝉垂眸与那双烟灰色的眼睛对视片刻,抓了抓江戮脑后的黑色短发,犹豫道:“他叫柯炔。”
慕之蝉脸上也没了困意,毕竟那本就是为了撵人装出来的。
“你刚走的时候我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他是禾沐沐给我找的心理医生。”
见此,江戮面色冷然的按住慕之蝉的后脑勺让他的脸埋进自己的腰腹部,完全不许他把那样的表情泄露给外人看。
“嗯,拜拜。”慕之蝉懒洋洋对他挥了挥手,目送对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