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果肉早就没了,只剩一个圆溜溜的核,若水笑着直接吐出来还她,乔楚忍不住把脸别过去靠向车窗,又怕自己笑出声惊动了车上的人,只能拼命的忍着。
若水没办法,坐直了身体在那里假装生气,乔楚还是靠在车窗上笑不停。
乔楚脸上的红,仍然是上一刻在浴缸里的红,她觉得她明知故问,或者又在恶作剧,所以不理她。
若水气鼓鼓继续假装生气,乔楚心想就让她报复一下好了,可是又觉得自己已经把她宠得不像话,再这么下去恐怕无法无天,有一天她在她们的关系中只能处于下风,还是不能让她太得逞。
45、第三节
以前她曾说过,她爱她胜过她爱自己,若水深刻的体会到了。
她停了半晌,深吸了一口气才又继续:“哥,其实我知道你很好,因为我已经没有再发那个可怕的恶梦了,我的梦境不一样了。
乔楚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乘客都在睡午觉,她老实不客气的把嘴里的递到她嘴里……
巴士继续往前开去的时候,乔楚把一小包买来的龙眼放在腿上,龙眼的果汁多,若水给她掏出纸巾铺在腿上,免得弄脏了她衣服。
若水释然的笑了,心满意足的钻到她的怀里,缓缓闭上眼睛。
“小乔,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苦的……”她兀自在说。
这一晚,她们又从头开始诉说着分开后的那些点点滴滴,仿佛第一晚说得都只是表面的东西,还没有深入。
乔楚先剥了一个给若水,再给自己剥一个。剥第二个给若水的时候,她又开始使坏了,也不接她手里的,拉拉她的衣角,调皮的说:“我要你嘴里的那一个。”
一路的高山岩石急匆匆的飞掠而过,满眼还没完全苏醒的丛林荒野在灰蒙蒙的天色底下一溜而过,透过车窗的小方格,就像看着大自然的画展,一幅接着一幅……
以前,不管是哭是笑,是喜是悲,她都自管把自己埋在这里,外面再大的风雨她都可以先不去理会。
乔楚才闭上双眼,倒抽一口气,没一会她却又调皮的来到她耳边,低着声音说:“小乔,今晚我把你弄湿了,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孤单受苦的,我爱你……”
巴士中午停在僻静的小镇让搭客下车吃饭上洗手间。正好赶上龙眼季节,到处都有人摆摊卖龙眼。
静谧安详的塔里,只有若水和乔楚两个人。若水十分恭敬的把从城里带来的一束马蹄莲和菊花放到至亲的灵前。
此趟她们的目的地是到妈妈和哥哥的骨灰塔去祭拜。就在抵达桑阳镇前的十五公里处,她们下车了,因为骨灰塔就设立在这个地段。这也是她们选择坐巴士的主要原因。
这一连串的举动和话语也把她撩拨得热血澎湃。就这样,那晚她们浴室内缠绵到深夜,直到精疲力尽,就像要把失去一年都补偿回来一样。
乔楚垂着脸看了看她,埋进她的发间亲了亲她。她正用手指在她的心房画出一个心,她说要留下自己爱的印记,她一边画着一边已经开始痴迷的吻着她……
一个星期后,她们坐清晨最早班的长途巴士去了桑阳镇。
房里已经亮着原来那盏暖黄色的灯,整个室内充满了沐浴露的香,一种伴随着温馨温暖的味道。
其实有些内容,她们是在重复的说。重复,就是爱人之间最爱做的事。
她比过去更相信自己的好福气。现在她只想在余生加倍的爱她,决不辜负她一分半分。
若水哼了一声,幼稚到只想要报复她,乔楚才不要接她嘴里的龙眼,死都不接,她别过脸继续贴在车窗上笑。
若水对哥哥说:“哥,你好吗?我很想你……”
乔楚觉得她又变坏了,越变越坏,可是自己却又这么毫无理由的喜欢和纵容着她的坏,她很欣慰一度抑郁的若水又重新活过来了。
这么一边想着,一边看她生气的模样,不由得就笑了一路。
从家里发生巨变到她陷入人生的低潮再短暂离家,她对她们的感情有了更深刻的认知:她知道乔楚爱她,她的爱就像炽热的太阳,点燃了她的生命,她的爱也像涓涓细流,润物细无声。
巴士在大雾中发动,不到六点半就把城市抛离在后头,一路停停走走、走走停停的穿行到郊外,从郊外再穿过一大片一大片的农田和原野,从笔直的高速公路穿到弯曲的大道,然后再经过一个又一个的小镇……
若水不停的摇她,哀求她亲口说一声,乔楚完全无法招架她,就伏在她耳边如她所愿的说了:“你让我很快乐,亲爱的,你太厉害了。”
若水在乔楚的鼻尖上亲了一下,挨近了些问她:“小乔,你能不能告诉我,今晚我有没有让你很快乐?”
我知道,那是我们相互感应着。每次在这个梦境里看见你被一股神奇的力量卷
回到床上,大被一盖,她们面对面的侧卧着,互相凝视着对方,久久,没有人移开自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