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迹先是略带茫然地抬头看向他,随即晕乎乎说:“你长得真好看。”
陈胜航:“……”
苏巧巧:“那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他没把你当兄弟?”
“吃什么醋?”这回轮到祁迹不明白。
祁迹撇开头,脸颊上带着明显的红晕:“不行。”
万初空笑起来,声音柔和而低沉:“还是你更好看。”
“虽然你长的很帅,但是我有男朋友了。”祁迹说话时眼睛亮晶晶,一看就知道在撒谎,是真的一点演戏天赋都没有,尤其在万初空面前。
万初空闻言抬起头,把手机收回裤子口袋,“我来找你。”
门关上的那一刻,他才说:“我上过厕所了。”
“不能吗?可是我想小七陪着我,我一个人会害怕。”万初空睁眼说瞎话。
他说着迈步上了台阶要去拉祁迹,却被祁迹躲开了,认认真真跟他讲:“我还没洗手,你等等。”
“吃你男朋友的醋。”万初空说着含住他的耳垂,祁迹本来就头晕,这下直接腿软倒进万初空怀里。
“嗯,我会好好忍耐的。”万初空话是这么说,眼睛却直勾勾看着他。那么会演戏的一个人在祁迹面前装都不装一下,欲望坦诚赤裸地展现出来。
“洗好了吗?”万初空问他。
憋了一会儿实在没忍住,继续问苏巧巧:“他是不是去找祁迹了?”
祁迹还在思索,万初空已经把他拉进单间里锁上门。
“我还没有。”万初空说。
祁迹把两只手一并抬起来,展示给万初空看:“还有水。”意思是还不能牵手。
他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但脑子已经不听使唤,更不听话的是这张嘴巴。
苏巧巧坚定:“是纯纯的兄弟。”
祁迹虽然喝醉了,但人还不完全傻,当即戳穿他:“别骗我了,你才不会害怕。”
另一桌上陈胜航白眼都要翻上天,他眼看着祁迹前脚刚从席上站起来,万初空后脚就跟了出去,心里一面嘀咕不至于吧,一面忐忑不至于吧。
“你不知道吗?”祁迹同样扬起头,两个人的发丝蹭到一处,感受到彼此灼热的呼吸,连带那根手指碰到万初空带有温度的唇。
万初空点点头,看着祁迹压了一泵的洗手液揉揉搓搓半天,仔细到指节和指甲缝,直到手上起了许许多多泡沫,才打开水龙头冲水。
这种场合下不得不喝,祁迹本来是想借着上厕所的名义,顺带躲一会儿,结果刚出来透口气头就晕得不行。
陈胜航无言。
苏巧巧摇摇头,“没什么。”
祁迹没什么底线地松口道:“可以牵一下手。”
万初空又笑笑,拽住他的手腕,低头凑近他的脸,“现在可以亲了吗?”
“不能两个人一起上。”
万初空完全被他可爱到,环住他的腰,将他往自己身上揽,甚至刻意圈紧一些,煞有其事地说:“我吃醋了。”
就算如此,他还是艰难说:“可是我男朋友就
万初空把他的手指往自己嘴边凑,洗手液是一股淡淡的茶花香,“那你的男朋友是谁?”
万初空从旁边的手纸盒里抽出一张吸水纸,祁迹伸出手去接,却被绕了过去。
万初空一手握住他的手腕,那张略带硬度的纸巾瞬间包裹在他湿漉漉的手上。隔着逐渐湿润的纸张,男人掌心的热度也一并传达给祁迹。
万初空垂下眼,眼底颜色深邃,“我应该知道吗?”
万初空全程一句话没说,很耐心地站在一旁等。祁迹透过面前的盥洗镜看他,眼神已经有些迷离,脸颊也是一片绯红。
“不够怎么办?”万初空却不满足于此。
祁迹也跟着弯起眼笑,看万初空一点点凑近,他才说:“这里是公共场所。”就算喝醉了,他也记着呢!
他早该知道能和祁迹成为朋友的人,多多少少都有和祁迹相似的地方!
苏巧巧:“不知道。”
“为什么?”
几秒后陈胜航重新提气:“他对兄弟可不是这样的。”
陈胜航哽住。
他一副小聪明得逞的样子。
祁迹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万初空站在洗漱池的台阶下低头看手机,眨了眨眼睛开口:“你也上厕所?”
那模样有点像小猫作揖,他本人没察觉,只有他对面的人看得出。
临走前男人和旁边的苏巧巧说了句什么。苏巧巧一副不辱使命的样子,等万初空走了,陈胜航问:“他跟你说什么了?”
庆功宴的上半场一直是领导发言,他们在台下听,他和万初空坐在两个相隔很远的桌上,那桌是专门为成员的朋友准备的。而他们坐在主桌,无一例外都被敬了不少酒。
陈胜航摊牌:“他俩什么关系我都知道。”
祁迹抽出手,戳了戳万初空的胸口,“他就站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