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不爱她反而会痛苦？你的意思是……已经找到她了？她还活着？”
“就算知道了会痛苦，也想？”
顾缚槿叹了口气：“真这么想知道？”
她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菜盆，问道：“除了金枪鱼，奶奶还喜欢我做的什么？”
“想。”
对面沉默了很久，透过话筒，幽幽的两字轻飘飘地鼓动着她的耳膜。
她回到家，奶奶正在做晚饭，她挽起袖子帮奶奶一起做，意外的竟看见了两条金枪鱼。
奶奶笑道：“上次见你做得好吃，今个儿在超市刚好碰见打折，就买了点儿。”
她被顾缚槿的话术绕晕了。
她沉默地帮奶奶择完菜，洗好了控水，擦了擦手回了房间。
“什么？！”
她举着手机，好半天都没明白顾缚槿最后的那句“是吗”，究竟是反问“萧然然没死”这件事？还是“萧然然才是真正的顾家小五”这件事？也或者是“顾家不会放过她”这件事？
但是不会不代表她不喜欢吃，萧然然以前常给她做。
她之后又给顾缚槿打过去了电话，提示无法接通，不知道是把她拉黑了，还是真的在忙。
不知坐了多久，奶奶喊她出去吃饭，她这才拽着门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开门的瞬间神色已摆出了平静。
幸好，顾缚槿见好就收，直接道：“她死了。”
“死了？”
上次？她做的好吃？
“你什么意思？”
“怎么不可能？正常人照你那种捅法，三刀就死了，何况你捅了她十三刀。”
“想。”
金枪鱼虽然算不上珍贵，就是挺普通的海鱼，可帝都毕竟不靠海，并不是人人都吃，他们家，包括刘艺家都没吃过，也不会做，她的那点家常手艺都学自奶奶，奶奶不会的，她怎么可能会？
卧室门关上的瞬间，她再也支撑不住，浑身虚软，双腿打颤，靠着门滑跌了下去，坐在了冰凉的地砖。
电视里一如既往播报着新闻，奶奶以前是不爱看这个，这段时间灾情不断，先是非洲蝗灾，再是欧洲海啸，全球各处地震不断，赤道附近几座火山喷发，奶
“如果你不爱她，知道了反而会痛苦，倒不如不知道。”
“不，我不信，她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她会瞬移，会……隔空抓物，她还……总之她不会死的。她要是真被我杀死了，你们顾家也不会放过我。她已经告诉我了，她才是真正的顾家小五。”
“是……吗？”
她下意识反驳：“怎么会死了？不可能。”
她第一次发现这个顾缚槿怎么这么讨厌？！
作者有话要说： 有聪明的宝宝猜到答案没？
“但是这件事已经给我造成困扰了，我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对。”
不，不对，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她明明问的是事情的经过，比如奶奶当时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被送去国外四五年就复活了？再比如，萧然然明明可以躲开的，那天她连捅十三刀为什么萧然然一下也没躲？
那一瞬间，她突然想笑，嘴角压都压不住，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没关系，暂时的困扰而已，只要你不爱她，总会过去的。”
她有捅那么多吗？她……她有下那么狠的手？
尤其是，这失忆的半年究竟是谁……在操控她的身体？
顾缚槿依然不正面回答：“她的死活你不用管，如果你不爱她，现在就是最好的结果，你什么都不需要知道。”
啪，电话断了。
“你不是不爱她吗？为什么非要知道？”
“你回来也一个多月了吧？为什么偏到这时候才想起自己是受害者？”
这道菜看似简单，却非常耗时间且工序多而麻烦，她单看着萧然然做就已经很不耐烦了，萧然然倒是乐此不疲。
顾缚槿又重复了一遍：“萧然然死了。”
顾缚槿的啰嗦让她很烦躁，她甚至觉得，如果顾缚槿再啰嗦一句，她一定会毫不客气地骂出声。
“那可多了，那段时间，你见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像这金枪鱼啊，大闸蟹啊，还有你炖的佛跳墙，那可真是古代皇帝老儿才能吃到的好东西，真是香。”
十、十三刀？
她已经记不起是哪一年，有次她和萧然然一起看清宫剧，看到佛跳墙这一幕，就开玩笑说也想尝尝，之后萧然然就练废了好多食材，历时两个多礼拜终于做成了，后来还断断续续给她做过好多次。
佛跳墙？
“之前太忙没顾上。”
“我是受害者，不该知道吗？”
“我想知道，而且我觉得我有权利知道。”
她心头骤然一跳。
第76章
奶奶又报了几个菜名，都是萧然然擅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