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儿子充其量也就中人之姿,比不得狼顾之相的杨休,以及天资横溢的纪九郎。
京州五鹿郡的那位国公爷,看似没有任何反应,坐在府中闭门不出。
兵部关起门来,自个儿打得不可开交。
也就是锦上添花,助长几分名头声望罢了。
“尚书大人可是说,那个名动天京,风头盛极的北镇抚司百户?”
毕竟,殿前失仪这种罪名。
虽然分属各不一样,也算是有几分交情。
顾家公子也因受伤退出……皆他所为,皆他所致。”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分明是挟军政要务,施压于东宫,逼迫太子退步。
诸多将士短缺军械兵器、人马粮草,急需朝廷调拨。
武状元的功名,怎么也轮不到上面提及的将种勋贵。
明明才过去七八天,景朝九边竟有半数难得清宁。
五品之上的文武百官,皆要入席。
仅是武道境界,便是拍马都难追赶。
非得赶在年节之前凑热闹,扎堆冒了出来。
彷佛灭圣盟的余孽,域外四尊的爪牙。
“自然,且不提纪九郎那匪夷所思的武功进境。
这份天大的隆恩,老夫担心这个纪九郎未
况且,碧浪惊涛掌极为消耗气力。
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定远伯的小世子,指法小成,确实有夺魁的希望。
说起来,这一次武举大考不如往年精彩,悬念也不大。”
真在讲武堂大比中夺魁,成为殿前钦点的武状元。
“尚书大人休要取笑,犬子有多少本事,难道我这个当爹的还能不知道。
朝堂诸公,文官多为儒门中人,求的是立功、立德、立言三不朽。
原本压住一众勋贵的杨休,莫名死在西山围场。
贵为尚书的姜归川,险些没有压住那帮为凉国公鸣不平的门生旧部。
他那一手碧浪惊涛掌堂皇大气,已经得了侍郎大人五六成的精髓要义。”
“我听说,今日殿前大比,这位北镇抚司的百户也会来?”
群臣官袍多为青蓝之色,好似云团,鱼贯而入。
对他这等学宫出身的书香门第,就算其子云思秋,
云文田挺胸抬头,面容方正。
相书有言,阳退阴生,生气闭蓄,万物收藏。
云文田闻言倒也不恼,自家人知自家事。
他俩同为东宫门下的肱骨之臣,且都支持太子继位,保证国本不动。
云文田收敛笑意,沉声问道。
“太子钦点,东宫召见,让一个六品百户与朝臣并列。
边关的化外之民,趁着入冬之前纠结聚拢,大举进犯。
云文田眯起眼眸,会意问道。
尤其最近的朝堂上,堪称风雷激荡。
宋云生和周行风,这两个翘楚之材被人揭发勾结白骨道余孽。
姜归川轻轻一笑,回头望向城门方向。
大统六十四年,入冬。
“的确,不少人都称他为第二个宗大将军。”
他不过堪堪步入服气,如何比得过定远伯家的小世子。
腰间佩戴的美玉琅琅,清脆悦耳。
今日,大朝会取消,改在雍和宫观看殿前大比。
对上专破横练、刚劲的凝阴指,更难发挥用处。”
姜归川言下之意颇为明显,若非讲武堂中,横生波折。
“姜尚书,这一次讲武堂决出魁首状元,你较为看好哪个?”
上阴、稷下,两座学宫才是进身之阶。
按照品秩高低,众人分列两队,站好位子。
姜归川笑意吟吟,打趣说道。
赶上倒霉的时候,杀头都有可能。
各地的奏章好似飞雪,彷如小山,如今堆在东宫的桉头。
什么西南剿匪战况惨烈,日益胶着,需要添补军饷。
“这还用说,自然非云侍郎家的思秋公子莫属。
更有沿海之地,龙种邪孽成群结队上岸,肆虐滋扰百姓。
实则已经搅得朝堂暗流汹涌,充满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压抑气息。
礼部侍郎云文田笑了两声,主动迎上兵部尚书姜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