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记不太清楚，上一次全力出手是什么时候了。
“杀，杀！”
噗~！
须臾间千剑化一，悍然斩断嗡鸣的龙枪，余势不减的直指魔礼海。
自从封侯之后，他出手的次数屈指可数，且就算出手也多是依靠诛仙剑阵等东西，毕竟轻松一些。
地水风火阵势被破，散溢的魔气铺天盖地，倒卷着直涌天际，再被巨猿或如来鲸吞吸收。
“你受伤了。”
左重明持剑之手隐有发颤，额头遍布着豆粒大小的汗珠，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很显然，这一场看似漫长，实则最多十息的战斗，对他来讲并不轻松。
润物无声的剑光吞吐，鬼魅般的在魔礼海身后凝现，瞬息间洞穿其后脑，自眉心窜出一截剑锋。
当时的他，更多是想让那场战斗更加的精彩，激烈而已，毕竟他早就给自己设好了‘战死’的结局。
孤虹剑湛湛长吟，剑锋攒动着寒光。
“倒也是。”
“而且一经展露法相，相当于白纸上的一点黑，气息波动达到了极致，太过引人注目了。”
“无碍。”
左重明撤身的同时，陡然摆剑扫过，碾碎从地上升起的石手，拳风如银星爆裂，轰散滔天巨浪。
“如果在世间的话，这倒不是什么坏事，可你别忘了咱们现在在天庭，这可是……鹤立鸡群。”
龙祖皱了皱眉，不解的问道：“这跟你晋升法相有什么矛盾之处？大不了你可以重修嘛。”
龙祖嘴角抽了抽，复杂的叹息：“你这家伙真是个怪物，竟然被你搞出这种修炼方式。”
龙祖的声音从旁传来，语气颇为凝重。
随着接触的东西越来越多，左重明对这方面的认知越加清晰。
左重明摇头：“我跟你们不一样，妖族有血脉，武者有灵脉，但我早已抽离了伪灵脉，采用的符文烙印之法。”
充其量可以算作是……半个级别的提升，远远达不到境界的蜕变。
“迫于无奈，他们参考了修士的法天象地，妖族展露本体……继而创造出来的，一个提高战斗力的境界。”
“这倒不一定。”
换言之便是，法相境其实更倾向于提高战斗力的武技，而不是境界的质变。
哪怕不久前面对各方围攻，左重明也没有用出全力。
龙祖想到了巨灵神，照妖镜那件事，颇为赞同的点点头。
叮当一阵暴响，魔龙与凤鸟绞缠碰撞，遂轰然炸开剧烈的余波。
随着心念转动，剑影于身周索绕不休，凌厉的风刃龙卷尽被撕碎。
“因为当时的武者并没有找到正确的方向，或者说他们找到了问题，却没找到解决方法。”
“额……”
嗡嗡……。
“呼……”
危急时刻，蓝羽及时的喷出琉璃蓝焰，强行覆盖了火势，破了魔礼海的反击。
左重明轻叹一声：“这不是我搞出的，我只不过是归纳总结，进一步优化了武道罢了。”
“你看看那些法相境强者，很少有一开始就展露法相的，因为这玩意消耗太大了。”
而随着魔气的散溢，他的气势陡然颓下，气息肉眼可见的变得微弱，直到……化为飞灰。
“呼，呼……”
咔嚓~！
“按照你的说法，你突破也没什么弊端啊，还能提升战斗力。”
魔礼海身形剧震，浑身魔气仿佛找到了倾泻口，疯狂的散溢出体外。
左重明沉吟解释：“法相境是一步错棋，它其实是武者的武道意志，领域等达到极致后的表现。”
与其说法相境突破太难，倒不如说这门武技很难修成。
魔礼海眼中幽光逐渐泛赤，暴虐的杀意凝如实质，迎着剑锋悍然挥拳：“邪魔外道……”
按照修士的分类，这应该算得上神通了。
“我体内的符文并不能吸收魔气，所以只要及时的运转真元，就能轻易的将之挤压出去。”
“而且这种方式也不都是好处，最大的弊端就是前路要自己走，这也是我迟迟不晋升法相的原因。”
“魔气入体，你确定无碍？”
不，不是武技。
话音未落，左重明身影陡然闪烁，似镜花水月般任他一拳打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