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历史性的会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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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何要买这么大一桶油漆?”

    “嗯……我查查新闻上有没有说……”

    “你的油漆是从哪里来的?”

    “不,警官,艺术就是艺术。当我把相同的文字用笔复制在墙壁各处的时候,就生成了一张并不精确相似的分形图谱。这种艺术——和文字本身是没有关系的,它提供给我们的是视觉之美和内心深处的思绪。”

    笑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我刚听到报社的人说这回事,笑死我了……真吓了一跳!太有想象力了!真把董王发射到太阳上去了!天知道,我现在都快忘了董王曾经做过的这些弱智承诺了……”

    “那么你写这些文字,是为了向众人传播你的‘买淫死刑’理念吗?”

    “我认为市中心的涂鸦墙,是任何人都有权进行创作的。我计划在涂鸦墙正面进行创作,故使用油漆将其泼成全黑,以备创作之用。”

    “【黎桐的心愿】和【洛拉尔的心愿】现在都只剩下一个张红亮没有解决掉。”谈梦天在【灵魂聊天室】里说,“杀张红亮就得从长计议了。他管外交的,现在都不在漂亮国本土,咱们得找一个机会弄死他……”

    “好。”

    “那就比较困难了……总而言之,当我用大大小小的字体把‘买淫死刑’四个字写在墙壁各处之后,它就成为了一张不甚完美的分形图谱,借助大大小小的相同字迹显示出一种荒诞感。”

    “你的创作目的是什么?”

    “警官,这是一种艺术创作流派,名为‘分形几何派’,只有我和少数几位既是数学家、又是艺术家的同好从事这个流派的创作。您需要我给您解释本流派的理念吗?您上大学的时候学过分形几何学学吗?”

    “你是想要观众们思考买淫死刑的问题?”

    “警官,艺术就是艺术。艺术的目的就是它本身。在某种程度上,艺术和数学是相通的……分形艺术有时会出现在自然界中,它不但是自然界馈赠给我们的宝物,同样是数学世界里埋藏的宝藏,等待着我的创作和发觉……”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支持买淫死刑?”

    谈梦天把代数的名字输入【搜索】,发现她正在另一个州的警察局。

    “所以,情况基本上就是这样。”

    “警官,一片漆黑就是我的创作内容。一片漆黑有多重寓意:其一,隐喻人们对于性工作者的了解甚少;其二,当人们长时间注视一片漆黑的、空无一物的墙面之后,就会感觉到自己的思绪正在脑海里流淌,能够帮助观看者认识到自己内心的真正意图;其叁,我用一片漆黑掩盖了前人的涂鸦,恰恰象征着自从法案通过后,性工作者的生活已经翻开了新的篇章,后来者继续在涂鸦墙上创作,她们的涂鸦就像夜空中的群星。”

    “不用。”傅今城答道,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你知道我上午在市中心架了火刑架吧?当时有一个叫代数的女人帮了我一把,听艾娃的意思,她现在状况好像不太好,你去看看代数怎么样?”

    “找到了!日不落帝国外交大臣将于14月17日,在诺斯沃特区与漂亮国国务卿张红亮举行会面,讨论两国关系的系列问题。”谈梦天念了一段新闻,“也就是说,最晚17号,他肯定会回到漂亮国本土。今天是15号……那就是后天了。”

    她接着说:“现在她们恐怕得新加一个话题:载人航天绕日飞行的可行性与前任总统担任宇航员的必要性。哈哈哈哈哈哈!”她没忍住,爆发出一阵笑声。

    “我没有学过。——你的意思是说,买淫死刑是一种艺术表达?”

    “我兼职墙面设计师。这个没跟你提过……做大学教授收入较低,所以我找了个兼职,也就是油漆艺术墙面设计师,需要使用油漆作为画材。客户通过电话联系我预约,我在下班时间进行兼职工作。”

    不出一会儿,她飘进警察局里,就见到代数正在心平气和、彬彬有礼地回答警察的问话,和她一身腱子肉、身高一八五的强壮形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你为何要在涂鸦墙背面写字?”

    “不,警官,这是艺术。我所做的,只是利用一个‘原件’进行分形创作。”

    “你泼油漆的起因是什么?”

    “要不要我帮忙?”

    “……你说你计划在墙面上进行创作,那么你有除了油漆之外的创作工具吗?”

    “买的。我想,身为一名漂亮国公民,购买油漆是合法的。”

    “别提了,”傅今城闻言忍不住苦笑摇头,“花了好些时间布置各种大场面,钱袋子倒是鼓了,到现在【十年磨一键】还差一个人头呢。”

    傅今城正在雷州大学轮流敲开一间间宿舍的门:“他什么时候回来?死在外面,不太雅观。”

    “不,警官,这是艺术,涂鸦的艺术、通用文字的艺术、分形几何的艺术。您这里没有学习过分形几何学的警官吗?‘分形几何学是一门以不规则几何形态为研究对象的几何学。相对于传统几何学的研究对象为整数维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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