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莹第一次知道,这世上还有比被挨打更可怕的事情。
地上,时不时落下几滴血迹,顺着她的轨迹一路向着一栋废弃的房子。
可以说这男人就是个变态,想起他那花样百出的折磨,宁婉莹浑身抖得像糠筛一般。
可比起被打,男人那折磨人的手段更是让她恐惧不已。
她要拿着这些钱,自己坐车去南边,离这里远远的,别人都可以,她怎么不行?
可她知道得太迟了,她以为对付一个色.念熏心的男人轻而易举,哪知道自己早就被看了个透。
林姒拎着个袋子向着大院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迎面就撞见了张大婶,只见她笑容满面很是热情。
他给了她无尽的希望,却在最后的关头又给了她重重一击。
不知怎么,宁婉莹忽地松了口气,天然的对眼前这个男人产生了好感。
宁婉莹迷迷糊糊醒过来,还没睁开眼睛,就听见旁边传来窃窃私语。
想到此,宁婉莹睁开眼,顾不上旁边两个床鄙视的眼神,她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
“我看就是现在也该抓去浸猪笼,咋就没人抓她去枇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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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害怕,脚下也越来越快,走出巷子,宁婉莹向着车站方向走去。
“我也要换,不然等会那男人回来再打一顿,影响我闺女休息。”
林姒也笑着回应了一句。
那一刻,宁婉莹才明白,他什么都知道,就是哄着她玩,像逗一个傻子一般,看自己的笑话。
那七天里,她的心里和生理都遭受了非一般的折磨。
甚至,他娶媳妇就是为了名正言顺的能虐待而已。
一时间,林姒感觉受宠若惊。
“我听说她婚前不检点,怀孕三个月嫁给她丈夫,被打流产了。”
就这样,一路顺利的走出了医院。
那个变态,甚至在得知她有了身子以后,更兴奋了。
顺着记忆,宁婉莹朝着一条巷子里走去,身下的血顺着大腿流了下来,她却顾不得这许多。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想起那7天如地狱一般的日子,宁婉莹心里满是惊恐,身子瑟缩了一下,浑身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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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耻辱和疼痛像是印在了骨子里一般,使她一回想起来,就忍不住瑟瑟发抖。
“嘶,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这在旧社会可是要浸猪笼的啊。”
*
不知道是不是下班的原因,她没有碰到一个值班的护士。
直到现在,宁婉莹才明白自己有多天真。
她撞到的是一个男人,长得斯斯文文,一身穿着干净整齐,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是亲切。
毕竟谁会把这难以启齿的事情到处说?谁又能想得到,一个男人会在榻上这样折磨自己的媳妇?
“同志,你这是要去哪?需要帮助吗?”
登时,宁婉莹也顾不得身上的痛,踉踉跄跄的往医院外头走去。
一路走来,碰见她的人都热情得让林姒有些诧异,以往她们也会打招呼,却不像现在这样,热情的过分。
她现在已经结婚了,哪怕两家都在一个大院,也得先回一趟宴
闻言,宁婉莹眼前一阵阵发黑,脑袋也嗡嗡作响。
“隔壁那姑娘是什么情况?”
“呸,不要脸,我要找护士给我换张病床,我嫌脏。”
那个离了婚的女人,不也没人知道她遭遇了什么吗?
大伙只知道她被渣男打得死去活来。
男人像是逗老鼠一般,看着她哄他加彩礼,哄他出介绍信,还占尽了她的便宜。
忽地,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而且她已经少了一块累赘,可以说没有后顾之忧了。
而她所谓的家人却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把她架走。
来到这栋房子,宁婉莹朝着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走去。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逃。
抱着箱子,就像抱着救命稻草一般,她又跌跌撞撞的往外头跑去。
而男人也根本不介意她是不是有身子,他就是想虐待她而已。
得趁那男人没发现之前赶紧跑,她有预感,那男人不会放过她的。
聘金是被她哄到了500块钱,介绍信也拿到了手,婚礼的前一晚,一切都算好了。
她得跑,趁那男人没在这,赶紧离开这里。
摸不着头脑,林姒也不想了,一路向着宴家走去。
挖开泥土,露出那被埋起来的箱子,宁婉莹欣喜若狂。
可哪知道,她刚下了车,就被人给堵了个正着。
她还有两百块,好在她把两百块藏了起来,他不知道。
“哟,闺女,今天休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