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必自责,没有娘娘的保护,宫内如此险恶,不小心有个万一呢。”
“谨遵娘娘教诲。”她还是分得清好话还是坏话的,她觉得贵妃娘娘说得挺有道理。
“那你这几日就安心养伤吧。”
“娘娘可别说什么谢不谢的,伺候在娘娘身边那是奴婢的福分。”
元长杰已经被搬回卧房诊断修养,府医告知贵妃详情后就退下去了。
第一下大板疼后,她立马主动龟缩进系统空间里,没有办法,她没积分,没法办兑换东西免疫痛楚,只能钻空子进空间。
依旧臭屁到上天一副施舍的语气,但是,人家确实没打得她残废,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家位高权重,她就是人家手中蝼蚁,任别人搓扁揉圆,“并无。”
“走吧,去梨满院,好些日子没去了。”
“娘娘。”
“你伤害本宫皇儿,所幸他无性命之虞,本宫无杀生之心,只是伤害皇嗣,不可姑息,对你小惩大诫,你可不服?”
“我自己生的还不知道嘛,我只想给他铺个路,可是他总是异想天开,我真的后悔了,该让他见见宫内腌臜的。”
偏头去看,贵妃来了,她不打算折腾起来行礼,就口头喊个意思一下,“娘娘好。”
本就发泄了一下,被揽春夸了一下,心情也好了些,有些事再想想别的法子计较一下,“揽春,这么多年一直有你,谢谢。”
元长杰猛地睁开眼打断了他母妃的说教,“为我操心?我从小活在你的监视之下,我做什么都要你肯定后才可以做,你为我着想,你是为了你自己的地位吧?谁登上皇位,你最后下场都不会好到哪里去,是不是现在我躺床上也是你的手笔?我到封地后,你是不是就觉得难以掌控我了,现在要借这个机会有理由继续让暗卫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他看着母妃眼眶泛泪,有一瞬间的难过,转而一想,她惯会演戏,不然怎么坐到那贵妃之位,他瞥开眼视线盯着床内。
梨满院内正屋住的是白念,偏房里现在正躺着苏亦舒。
“在外面也没法给娘娘补妆,只能这样了,好在娘娘天生丽质,这样也是天仙下凡。”她的娘娘是最漂亮的,什么都值得最好的。
‘大饼,我不是有斯德哥什么综合征吧。’
他不太想看到他母妃,干脆闭眼装睡。
‘被长辈管教的感觉还挺好,哎,大饼,我发现我对以前的事
“别动。”
“我是不是保护你太好了,才让你这么没用!”
“揽春,我……”她忍不住了,忽然抱着揽春流泪。
手颤抖着想再给他一把掌,可是看着他梗着脖子一脸你随便打的模样,可脸上却无一丝血色,她下不去手了,“你自己躺着养伤吧。”
当时喊来府医后,贵妃也立马赶到了,当时看见她那仿佛天塌一般的样子,苏亦舒都觉得自己要被就地咔嚓了,可是贵妃只让人把她锁小黑屋,后面让人给她打了十大板。
她起身转过去擦了擦眼泪,整理好情绪出了门,奴婢早已在府医退下去时,让她一并挥退下去了。
乖乖躺在床上让雪伍抹药。
出了门她又是那个不可一世的贵妃。
揽春也不继续扶着她往院外走了,就站在这里任娘娘抱着,娘娘这些年在宫内受苦良多,总该发泄一二的,轻轻地抚着娘娘的背,看着天上飘忽的云,揽春整个人也轻飘飘的。
“杰儿。”
“我?”颤抖着双手,她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元长杰,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翅膀硬了!”一个巴掌啪的一声打在他脸上。
‘第一,不知道,第二,那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小心敬慎些,不该冒冒失失,下次惹了祸,或许就没有这次这般幸运了。”
“恭送娘娘。”她还真不是有心拍马屁或者被打怕了,只是觉得这娘娘是好心提点她。
十大板打完后,就把她送回偏房,还给她找来了府医,让雪伍给她敷药,说只是皮肉伤,看着惨不忍睹,实则没有伤到要害,晕过去,也只是受到惊吓。
他眼皮子颤抖了几下,却没有睁眼。
这次哭了个尽兴,任由揽春给她擦拭眼泪,打理她的脸。
被打了一巴掌,元长杰回头去看那泪流满面的母妃,他现在不觉愧疚,只觉得是戳她痛楚,她跳脚忍不住动手了,“是,我是没用,那你怎么不再生一个有用的?”
她当时好奇地又立马出了空间,嗯,还挺疼,想动一下,扯到了伤口。
“你说府中安全,不需要暗卫跟着,所以我让人撤了,可是现在呢?你躺在床上,我没几日就要回宫了,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从小到大我为你操心了多少事,你能不能为我想想?我……”
门外候着的贴身侍婢揽春在听见屋内的争吵后,立马将人都遣到院外,此刻见贵妃娘娘眼眶红肿,忍不住开口,“娘娘什么事都自己憋着,不告诉王爷,他怎么明白您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