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还有不热的，然而身前的身子又抖了一下，连同发梢。
「不说好的躺着揉吗。」
顺着「这儿」
和这个午后一样，内天妈穿的也是这身无袖连衣裙。
「可告你了，敢欺负人家，饶不了你。」
环顾左右，她说：「爷爷奶奶忙一上午了，也没得闲，我看咱就别在这儿搅和了。」
似乎区别不大，「要是没事儿，就多待会儿。」
没见他四姑娘言语，他把目光又转到了他外孙子的脸上，「咋不说话呢半天，晚上，跟你妈你爸一块。」
这回妈言声了，扭过脸来还瞪他一眼，「你还保证，保证个屁啊保证！」
二人眼里，这「四」
和这个反问句瞅过去，书香看到了掐腰的黑色系带，也看到了两条脆生白嫩的藕段，当然，挂秧葫芦的身子也落进了眼里。
听到一「嗯」
话说这么拧着身子确实不太得劲儿，他就连忙建议：「要不，妈你躺着，躺下我给你揉。」
「呸！」
「老姑也前院介吧。」
妈哼了声，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却突然撂了这么句，「跟凤鞠怎了？」
当一切归于平静时，妈踢了他一脚，妈说：「没出息，你还委屈了？」
字，所以他外孙把这个字补上了，「来。」
内一瞬，妈脖颈处浸润着的细汗如此清晰，海飞丝的清香也飘进了他鼻孔中。
挪到妈屁股后头，他把手给她往肩上一搭，边揉边保证，「向太祖发誓，以后绝不这样儿了。」
了一声，不过没回头。
妈衔起烟来嘬了一口，啥都没说，真的是啥都没说。
后面理应加个「来」
肩抖了一下，「要当上外面当介，我不缺少。」
「没觉着啊，挺好的么不是。」
「这会儿知道心疼你妈了？」
「把门关上介。」
二舅妈和三舅妈说妙人瘦了，「是不是，都扣眼儿了。」
打外面进来，几个姨先后脱鞋上炕，陪在姥姥姥爷身边摇起了太阳，说了什么书香也没着耳朵听。
「晚上还过来。」
第五十一章·别离
2022年2月21日
和「老」
一番揉捏敲打，他问妈这劲儿如何，还行吗。
起他倒是起来了，却没离开，抹了几下眼角就麻熘地把烟找出来，放到了妈手底下。
紧接着，妈又趟了他一脚，「还不起我这儿？！」
这「一块」
他说，话不免有些支吾，「把上午踢球内茬儿给忘了……这要是把命搭进去，就再也找不着你了。」
书香也是孩子，把手搭在妈的胳膊上，推了推，还歪起脑袋看了看，「躺下吧妈。」
舅舅和姨夫们在屋外搓麻，凑了两桌，挺热闹。
之后，老男人笑了，他说吃饭前儿，「就告诉四姑父了。」
当然，差点就是差多了，所以他跪在了一旁。
他点头哈腰，手仍旧搭在妈身上，他说真的，「骗人是小狗不得了。」
好在这时四舅妈言声了。
老姑刚站起来，炕上的老男人就把手扬了起来。
妈说是得给你掏掏耳朵了，「省得年纪轻轻就眼花耳聋。」
语声倒是绵软下来，想必是雨过天晴了，果然——「成心是吗？老揉一地界儿不热？！」
孩子似的。
于是，书香冲到当院把门顶上。
「也没怎了。」
其实屋里也挺热闹，炕上地下，层次分明，当然也热，期间，书香就抹了几次脑门上汗。
尽管正话反说，确实求之不得的好事儿，欣喜之下，他差点没往妈屁股上跨。
「知道。」
妈没吱声，却把身子翻了过去，趴在了枕头上。
他嘴里呼唤着，妙人就朝他「嗯」
妙人把头一歪，说「哪有」，拍了拍自己小肚子，说瘦吗，「这儿都起来了还瘦？」
折身跑回屋，妈套上体恤衫刚躺下，「不睡觉又干啥来了？」
「那怎不欢喜了？」
其时日头也和现在一样，烧脑瓜门儿，透过窗子看到妈妈在脱裙子，他就顺道把西角门也给带上了。
舅妈都在下面坐着，除了他这个男的，几乎所有女眷都装进了这十几二十平的小屋里。
「妙人……」
此情此景，他脱鞋上炕爬了过去，「完事你给我掏掏耳朵？」
分坐一旁的二舅妈和三舅妈当即响应起来，姐俩说可不，示意炕上的大姑二姑三姑歇着，至于说四姑，则被她俩拉起手来。
他跟妈说，当时净想救人了，手一拢把火点着，也给送了过去，「赖我，」
「我你都瞒着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