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性子，倒像是……顾寄欢？！
“阿姐，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熟悉的声音凉凉地在耳边响起，但竟是听着有些不同寻常的温软？
清和心中有些恍惚，尚未等她思量明白，怀中的人便突然翻身将她压下。清萱手腕上被她戴上的锁链也不知何时地捆在了她自己的手上。
“……当真？”
直至午间，清和趁着她们打得头破血流之际，冷笑着将这一个个分魂粗暴地塞回了她们的本体之中，随后将不安分的某人拎到长明宫中去锁了起来。
看起来今天是绕不过这个话题了。
“自然当真。”
“我心悦于你，自然心悦你所有的模样。无论容貌、性情、还是身份，只要是你就好了。”
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青帝冷眼瞧着阎阴君，毫不手软地打了这人两下，随后一挑眉梢，嗤笑着问她。
清萱欲哭无泪地看着手腕上的东西，可怜巴巴地朝着清和小声唤着。
此话一出，站在两个小姑娘身后的几人瞬间投来了目光。
“你！”
清萱向来矜持内敛，除了床榻上放纵外，其余时候都甚至有些古板和保守，哪里会如此肆意地说哭就哭？
最会讨人欢心的青帝自唇中吐露一句又一句的情话，抬手主动搂住了女人的脖子，柔柔地吻了吻清萱的唇，朝着她弯了弯多情漂亮的眸子。
“阿萱错了，阿萱以后不敢了。”
清萱:……
这句话说得含蓄，其中的意思简直不言而喻，一瞬间激起了女魔的斗志，叫她霎时凌厉了目光，恨不得将这其他几个分魂都尽数斩杀干净才好。
阎阴君趴在她的怀中，抽噎着点了点头，哪儿有半分往日中的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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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和。”
几个人把争宠的事情暂且放了放，全部出了殿门为了今夜的来自爱人的奖励使出了全部功力。知道的能晓得她们是同一人，不知道的怕要以为这是几个存着血海深仇的仇人。
手捏长柄烟斗、懒散倚着纱帘旁柱子的女人斜斜送来一眼，似笑非笑地等着她的答案，眼尾稍稍一挑，目光在她的身上打转了一番，其中尽是些暗暗的威胁。
她弯腰将清萱手上的那跟闹着玩儿一般的东西松开了些，把人揽入了自己怀里，有些迟疑地给她揉了揉。
女人倒是没做其他什么动作，白发随着她垂头的动作披散于肩上，只有些不依不饶地抛出了这个问题，直勾勾地盯着清和看。
“疼。”
青帝微微一笑，怜惜地抚了抚她的脸颊，毫不迟疑地点了头。
清萱一时又好笑又不安，心知这是自己不肯服输的爱人送来的报复，当下赶紧微不可觉地扯了扯将自己手腕都禁锢起来的东西。
“玩儿得开心吗？”
“姐姐莫怕。”
清和蹙了蹙眉，抬眸看清了这人瞳孔里的神色，纷杂混乱，每一份儿都含着期许与不甘。
“阿和最喜欢我们五个中的谁？”
多熟悉的场景？
“阿、阿和？”
五个分魂都在耐心地等她的回答。
还能怎么办？
再一定神看去，床边站着的赫然是五个清和。
小招魂师笑嘻嘻地凑过来亲了亲她的脸颊，接过小毒医手中的药物捏着她的下颚给她喂下了，最后怜惜地抚了抚女人的脸颊，声音娇软着问她:“姐姐说说看，最喜欢我们中间的哪个？”
“……真打疼了？”
素来沉稳淡漠的阎阴君不过是被轻飘飘地打了两下罢了，竟是开始埋下头抽噎起来，凤眸中含满了水雾，只偷偷露着一双眼睛地看向打了自己的爱人。
清和目光一凝，感觉她这会儿的性子有些不对。
清和哪里还不明白这人根本没把自己的分魂融合进去，当下有些羞恼地狠狠踢了她一脚，却反被阎阴君一把捉住、动弹不得。
青帝的心是硬得很，但她的妻子终究是个例外。此时见这人委屈得厉害、好似真的被打疼了，便蹙眉住了手，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不小心用了力。
清萱心下一顿，睁眸朝着身边看去，便霎时对上了小毒医如打量砧板上药材般的眼神。
或清冷出尘、或娇俏妩媚，亦或冷肃端正、浪荡不羁，还有个捏着小瓷瓶的面软腹黑的小医仙。
清萱:……
好生熟悉的问题？
打呗！
“醒了？”
女人眸中情绪繁乱，翻涌片刻后才缓缓确认般问她，脸颊上不知不觉间生了些欢喜的红晕。
清和不动声色地扯了扯捆在自己手上的东西，脸上神色逐渐温软柔和了许多，看向女人的眸色是一种无言而沉默的足以将人溺毙的纵容和爱意，忍不住低叹了声:“她们五个不都你的一部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