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夏虽然穿得不多,但也算严实,而这,无疑让怀疑她的身份的人的疑虑更深了。
曲清江围观了全程,十分惊奇地看着赵长夏:“他怎么会是被大虫咬死的呢?”
赵长夏并没有解释的意思,直到龙舟赛当天,她才穿上系统的皮肤,然后众目睽睽之下脱掉衣服,只穿着“冬暖夏凉小背心”就开始做热身运动。
原来是端午节将近,乡里号召进行划龙舟,以往很少有这样的盛典,这次之所以会提出办划龙舟,主要还是资金到位了,——曲家出了十万钱赞助划龙舟,其余乡绅也纷纷跟风出钱赞助,选出十支龙舟队伍,然后前三按照排行可获得相应的奖金。
“外表看那赵郎中是个纤瘦细腻、娇柔的人,没想到衣服底下,竟然是这般威武雄壮!”
“是啊,在查清楚威胁我们的是廖宇贤的时候,我便进了一次山。原本是打算在山里设下陷阱,再弄死廖宇贤的,不曾想我在山中重遇了那猛虎……之后我发现它通人性,所以就利用了它。”
曲清江卖了个关子,而她所说的验证赵长夏的身份的机会很快到来。
曲清江点头,她明白赵长夏的意思了,可真因为如此,她才觉得难以置信:“那大虫竟然还在?”
曲清江却没有往这里想,她只是惊诧那猛虎竟然愿意协助赵长夏!
“那它后来去哪儿了?”
“哎,没想到还真是个男人!”
曲嘉雨被她问得一怔。
——
“它算是报答了我当年放它归山的恩情,所以它最终回归山林了。”
后者笑问她:“娘子可还记得当年被我驯服,然后又让我放跑了的那只猛虎?”
曲清江瞥了她一眼,不知道在她的眼里,六月到底是什么样的身材,但根据这么多妇人的反应来看,应该是很多妇人心目中的男人理想的身材。
曲清江觉得这人与动物的缘分原来也会这般奇妙,那猛虎也是个知恩图报的妙虎啊!
赵长夏身先士卒组建了一支龙舟队报了名,其余乡绅也不甘落后,也组建了龙舟队。
“跟你家那个相比如何?”
人虽然是猛虎咬死的,可到底是被赵长夏指使和利用的,赵长夏担心曲清江会因此而觉得她内心丑陋。
曲清江道:“我们没有生气,阿雨何必动怒?”
然而这么多年来,赵长夏并没有蓄胡子,她们的子嗣也并不多,加上这样的流言洗脑洗得多了,她不由得怀疑起来。
赵长夏虽然没查出这个散步消息的人是谁,但对方之所以没有在官差调查廖宇贤的死因时把这事说出来,想必也是被他的死吓唬到了,直到现在也不敢露面,只敢悄悄地散步传言。
“还是曲大娘子有福气。”
事实上,她当初遇到赵长夏的时候,也不是没怀疑过“他”的身份,可那户贴总归不是作假的,且三伯父还将乐姐姐许配给了“他”,她觉得三伯父总不会这么糊涂,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女人,所以并没有往赵六月是女人这方面想。
虽
虽然大部分人觉得这十分荒谬,可耐不住三人成虎,有人也开始这般怀疑。
划龙舟是考验体能和划船技术,与合作能力的项目,它耗费体力,又很是危险,所以常常有大汉光着膀子就上船训练了。
所以在过了一段时间后,鹄山乡渐渐起了流言,说赵长夏其实是女人。
这些农妇平日里也没少聚在一起说这些话题,更何况是在划龙舟的情况下,许多男人都是袒|胸|露|乳的,大家都看得见,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她刚把衣服脱下,在河岸围观的妇人们的眼睛登时便放大了,旋即纷纷害羞地互相调侃起旁人来。
廖宇贤带来的威胁随着他的死而渐渐消失,不过正如他临死前所说,他已经安排好了,若他没有回去,那么赵长夏的秘密就会公之于众。
……
赵长夏一点儿也不着急自证清白,直到曲嘉雨找到了曲清江,旁敲侧击:“乐姐姐,最近这乡里的人是越来越过分了,竟然说赵六月是女人!”
曲清江忽然问:“阿雨相信谣言吗?”
“可这也太过分了吧?!”
“呸,一个两个都已经嫁为人妇了,还这般不要脸!”有些稍微保守古板的老人则骂她们。
曲清江道:“嗯,很快就有机会让大家验证传言的真伪了。”
“我当然不信!”曲嘉雨说得没什么底气,“但有很多人都胡乱传谣言,我怕会影响你们,所以乐姐姐还是要及早澄清为好!”
而人群中,替廖宇贤传播传言的人也瞪大了眼睛,暗骂廖宇贤胡说八道,还好他留了个心眼,没有露面,否则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了!——他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廖宇贤的死跟赵长夏有关,可他是知道赵长夏驯虎的威名的,加上廖宇贤是被猛虎咬死的,他很难不往赵长夏身上想。
“没想到,这赵六月还挺健壮的。”曲嘉雨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