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站在阳光下,不适应,我相信很快就会好的。」巩君延吞吞口水,舔舔干燥的唇,勉强笑着。
「虽然悲伤,但无可奈何,人类终是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伯爵看过太多死亡,让他心神俱制、痛彻心扉的便是巩君延的去世。
「我想与菲瑞尔单独说话,可以吗?」巩君延的声音低哑,但神采奕奕,话是对着奇特说的。
「菲瑞尔,我没事。」巩君延被伯爵抱得好痛。
「靠在我身上会好过一些。」伯爵改扶为搂,两人的距离霎时化为零。
——全书完——
「好。」巩君延愿意去参加从未谋面的她的丧礼。「奇特还好吗?」
「不要逞强。」伯爵硬是带着巩君延到一旁树荫下的椅子休息。
「好。爷爷你多休息,保重。」巩敬恒不忘叮嘱。
「嗯。」巩君延勉强抬手同他们挥了挥。
他们两人的行止像是一对恋人,长发男子竭尽所有地呵护着短发男子,两人偶然交换的眸光专注而唯一,令人生羡。
「爷爷,你的脸色真的不太不好。」巩敬恒扶着他另一边的手,但伯爵将巩君延搂了过去,让他的手顿时一空。
「没关系,我只是平衡感不太好,一会儿就没事了。」巩君延的一会儿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也许,是他的错觉……
「哦。」
「为了什么?」伯爵低头看他。
门轻声合上。
「对不起。」巩君延突然道歉。
「我会习惯的。」如同伯爵习惯他的左眼一般。
那个留着一头及腰乌黑长发的俊美男人以及他身边那名被他扶着的东方男子,好面熟。
「为了我的死去带给你的悲伤。」巩君延抱着伯爵,将头枕放于他的肩窝,看着他的侧脸。
「哦……」杰森?莫里觉得其中两个人很熟悉。
风轻拂,树梢沙沙低语,白色的玫瑰花瓣落,飘扬,再飘扬。
丧礼进行得很快,莉丝夫人的棺木入土为安后,杰森?莫里再于人群人寻找他们四人的身影,已不复踪迹。
「我也不会再死去,不会再离开。」巩君延道出承诺。
也因此,她的丧礼格外的盛大。
「大概又是莉丝夫人在那个国家结交的朋友吧。」威廉爵士的母亲——莉丝夫人是出了名的好玩,交游广阔,上至皇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都是她的朋友。
「嗯,今后、永远、永远都会在一起。」巩君延仰首亲着伯爵的下巴,伯爵低头吻住他的嘴。
「对了,你可以下床的第一件事,与我们一道去参加威廉爵士母亲的丧礼,可好?」
「我没事。」巩君延无力的说。
「我爱你,菲瑞尔。」巩君延合眼笑了,回抱伯爵,「我爱你。」
「杰森,该我们了。」
「她……」
「那都过去了,我现在、以后、永远都会和你在一起。」伯爵头一次觉得当吸血鬼是一件好事,它让他能与巩君延厮守终生。
「我知道。」这回就算巩君延要走,他也不让走。
「我也爱你。」伯爵微推开巩君延,藉以看清楚地的面容,「若有任何不适应记得告诉我。」
「咦?那是……」杰森?莫里盯着前来参加丧礼的客人中的四名。
「太好了。」巩敬恒没有想过当吸血鬼是多么不方便的一件事,他看伯爵与奇特两人都十分的轻松写意,但未曾料想刚开始时,当吸血鬼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好。」巩君延回吻伯爵,笑容餍足而充满情意。
尾声
「欢迎回来,君延。」伯爵抱住巩君延,一颗高悬的心总算放下。
「她在今天凌晨过身,很安详的走。」
两人身影贴合,倾诉着瓦古不变的情话:我爱你。
「好。」奇特颔首,「敬恒,我们走吧。」
「别说这种话。」伯爵亲吻巩君延的唇,蓝紫色的眼眸盛满担忧。
「君延,你要不要坐下休息?」伯爵轻问,边拭去巩君延额上的冷汗。
「我知道。」伯爵明明知道,可还是忍不住拥抱巩君延来确认他真的存在。
「那个男的好象有病的样子。」杰森?莫里盯着巩君延与伯爵,虽然觉得熟悉,却想不起于何时何地见过他们。
「爷爷。」巩敬恒也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