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人牙子赶忙过来,把白月和薇薇拉开,就在人牙子准备臭骂薇薇和白月的时候,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大踏步走过来。走在前面的那个男人先开口:“我喜欢这个蓝眼睛的女孩,说吧,我要出多少钱?”
就在这时,有个女孩被押到大船上。白月定睛一看,居然是同村的一个女孩,薇薇。
尽管薇薇自身也属于泥菩萨过江,但是薇薇不想放过白月,于是在她看到白月之后,直接扑了上去:“又是你!你个贱逼生的小贱种!老娘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你!反正老娘没几天好活头了,不如让你当我的垫背!”
大船上卖的都是女人,这也让大船变成不挂牌的妓院,男人上去快活一次的收费,和地上的妓院差不多价格,甚至有时候更便宜。而且船上的女人,中俄两国皆有,大多数为不得不上船的良家妇女,不必担心染上脏病。因此,住在江边的很多男人,都会期待大船出现,然后上去快活。
听完这话白月有些恐惧。她虽然是“孽种”,在村子里的生活近乎举步维艰,但她不觉得死亡离自己很近。在看到不远处姨太太的惨状之后,白月竟然开始贪生怕死起来。
白月平静的模样确实比较反常,因为在通常情况下,一个女人在被家里人卖掉的时候,她的反应通常是大呼小叫、涕泪齐流,并且不断哀求着家里人别卖自己。此时此刻,张狗蛋的脑袋里已经被“钱”字占满,并且附带着做起了娶小老婆的白日梦,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白月反常的表现。
缩在原地的白月,低着头若有所思,突然一声惨叫传到她的耳中,让她不得不抬起头来。
在船上准备卖出去的女人,除了白月这种来自穷人家的妻子或女儿,还有为数不少的大户人家婢女小妾,因为被老爷们玩腻了、或者因为犯错被送上来。
白月由于有“老毛子”的血统,十四岁就长得比薇薇高一大块,但是薇薇从小好吃好喝,力气更大,白月被她扑到居然有点头晕目眩。
“没人知道捉奸这事究竟是大太太故意栽赃,还是这姨太太本身骚浪贱,当官的也不愿意仔细问,就直接把她扔到这大船上卖逼,还说怎么肏都可以,要是她今天在船上被肏死了,就直接往江里头一扔,给大鱼做饲料。”
一个大户人家打扮的女人,已经被扒光了衣服,好几个男人围在她身边。她的肉穴和屁眼,已经被鸡巴塞得满满当当,整个人就像破布娃娃一样,任人摆弄,再怎么哭喊求饶都无济于事。
大船甚至吸引了一群沙皇俄国的“老毛子”妓女——她们比清国女人开放太多,只见她们故意撩起裙子,露出颜色各异、包不住下身浓密毛发的三角裤衩,对着依次上船的男人们浪笑,并且用不标准的清国语言对男人们说:“来~肏逼呀~价格~很公道~”
突然,白月想到什么,于是在白月蓝中带灰、不同于清国人的浅色双眸之中,忽然间闪过令人惊异的光,同时她一改往常逆来顺受的态度,抬手反击:“我不是贱种!我的名字是——白,月!”
第二天。身上还隐隐作痛的白月,被张狗蛋以近乎“拖死狗”的方式拽出家门。走在去往江边的路上,白月知道自己要被张狗蛋卖了,但是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惊慌失措的表情,反而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平静。
张狗蛋昨夜所说的“江上的大船”,确实是条大船,在江水彻底化开的时候就会出现,并且专门在有村落的地点停留一段时日。在那条大船上,存在一个规模不小的人口买卖市场。
按理说,薇薇的父亲从生下来直到蹬腿,年岁也不太大,且生前只留下薇薇一个女儿,家中孤儿寡母的理应被亲朋好友拉一把,谁知各路亲戚非但不帮忙,反而一起来到薇薇家里“吃绝户”,导致薇薇的家彻底变成了家徒四壁,薇薇的母亲也因为气愤和悲伤而生命垂危。各路亲戚一看这简直是大好机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薇薇强行掳走,然后送到大船上卖掉。
薇薇的家庭条件比白月好多了,按理说不应当被弄到大船上卖掉。但是有句俗话说得好,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薇薇的父亲前段时间染上肺痨,要知道肺痨在清国属于绝症之一,谁要是得肺痨就只能坐着等死,果不其然,薇薇的的父亲没几天就蹬了腿。
“然后,大太太就在一天晚上带了不少人去捉奸,正好抓到她和下人在肏逼。”
人口买卖这种事,无论在江的哪一边都属于违法犯罪,所以有聪明的人建造这条大船,让人口买卖在江上,也就是在国界线上进行。如果清国派人来抓,就说是沙皇俄国的船;如果沙皇俄国派人来抓,就说是清国的船。互踢皮球让执法者感觉左右为难,再加上办这档子事捞不到什么油水,久而久之,自然没人管了。
“听说她是县城里哪个官的姨太太,生个儿子觉得很了不起,对大太太的态度不好。”
白月被船上的人牙子带走并看管起来之后,张狗蛋看着船上数不清的女人,因为吸大烟而脱相的脸上露出丑陋的淫笑,然后急不可耐地离开白月所在之处,准备找船上的某个女人发泄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