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太多的疑问,萦绕在袁绮琴的心间,她甚至不敢再细想下去。
靠在李沐言怀中,水清柔闭上双眼,安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听到他絮絮叨叨的声音,只舒服地哼了一声,所有的经历对她来说也是陌生的、新奇的,许多事连她自己也不明白。
“清柔,我们才认识多久,我算算,好像还不到一年呢。”,李沐言有点惊讶,真正确定关系也才不久,转念一想,在古代,父母之言,媒妁之约,他们能够如此,已是不易。
跪在地上的男子声音有些发抖:“回教主,属下没料到会有人守着,被对方杀了几位弟兄。”
额头饱满,眉峰微突,鼻尖高挺,再加上诱人的薄唇,整个面容偏女气,但也英气逼人,若换一身红装,那必是一位姿容绝色的女娇娥,换上军装,则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身着男装,便是那春闺梦中的俏郎君。
深夜,木渊手中拿着手下带回的极阳功法,只翻看了几页,便随意扔在桌上,沉声问道:“怎么那么久才回来,就你们几个,其他人呢?”
「清柔」,李沐言轻唤一声,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还能听到轻微的呼气声,李沐言轻轻地扶着她躺下,将被子盖好,在一旁注视着她恬静的容颜,他心中自责,这段时日,向来坚强的女子为他流了不少眼泪。
木渊喜净,被外面闹哄哄地人声吵得难以忍受,吩咐一群高大的藏族汉子守在门外,驱赶走吵闹的人群。
李沐言抓住对方在他脸上乱摸的纤纤玉手,开心地说着:“清柔,等几日回合一教,和水师叔说好,我带你回家见我父母好不好。”
此时,莫飞羽正端着一碗燕窝,温柔地喂给袁绮琴,只见对方眉头一皱,莫飞羽立刻将手中碗放在床边柜台上,轻柔地拍着妻子的背部,“琴儿,好点了吗?”
再次醒来,她与夫君又回到原来的房间,而夫君再也未说过离开的话,她想问问之前发生的事,夫君总是搪塞过去,这更加让她在意。
袁绮琴点头,代表着她的信任,莫飞羽在妻子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哄着她将剩下的燕窝喝下。
还有那个白发男人为何称呼夫君为莫飞羽,他不是名为莫成云吗?还有他的夫君为何武功那么强?
莫飞羽此时正守在妻子身边,近些天袁绮琴孕吐反应强烈,人都瘦了一圈,莫飞羽整日围在她的身边,想方设法弄些可口的食物给妻子食用。
此刻眼前人撒着娇,那几分英气也散了个干净,叫水清柔又心软几分。
李沐言暗中下定决心,从今往后,只愿她每一天都幸福、快乐,笑容满面(最好只对着自笑)。
「嗯」,水清柔点头,心中无端得紧张起来。
无论是养父母,或者是亲生父母,对李沐言的婚事,全都是顺其自然,甚至不敢在他面前提起,李沐言参加盛会之前便修书一封传于家中,言说武林大会之后便会赶回家中,并说明会带水清柔回去,现在信件大概已送到,恐怕家中现在已经炸开了锅。
那些人见客楼内走出一群凶神恶煞的黑脸大汉,都不敢造次,灰溜溜地离开客栈。
与这边了状况相比,李沐言与水清柔可幸福欢快多了,此刻李沐言正躺在床上,枕在水清柔的膝上,这就是传说中的膝枕吧,果然舒服,李沐言心中美美地想着。
夫君与他们有什么关系,为何那些人选择放过他们?
袁绮琴面色苍白地摇着头,她紧盯着眼前温柔俊朗的男子,忍不住开口门道:“成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听到妻子的发问,莫飞羽面色依然如旧,他将手中小碗再次放下,拉起妻子的双手,温柔地注视着她,“琴儿,我们夫妻一体,你应该相信我,我怎么会隐瞒你呢,等我们回到家,我会把一切事情都告诉你,相信我。”
见妻子好了些,莫飞羽拿起旁边的燕窝,“琴儿,再喝点吧。”,他开口哄着。
似是看出来她的不安,李沐言坐起身来,安慰她:“别担心,他们都很和善的,你也很优秀。”
那群黑衣人是不是之前袭击他们的同一拨人呢?
木渊冷哼一声:“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阿布,将他们带下去,怎么做你应该知道。”
那天夫君说好带她离开,刚要走出门,便被一群人拦住,夫君与他们撕打起来,然后三楼围拦边出现一位华发男子,再然后她便眼前一黑,人事不醒。
李沐言原本打算一辈子孤身一人,不娶不嫁,谁知遇上了命中注定,对方还愿意接受自己,这辈子他都会紧紧抓住所爱,无论经历什么,都不会放手。
这些天,晴娘不再缠着李沐言,安分守己地呆在房中不出去,只等着父亲东西拿到手,便同他一起回西藏,她不敢出去寻莫飞羽,对方只把她当做陌生人,若她出现在莫飞羽夫妻面前太多,恐怕会引起对方的反感。
水清柔有些后悔答应对方这么个奇怪的要求,看着对方舒服的神色,她有些动容,仰出手来,描述着他出色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