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那我们要去吗？”
强光渐弱，但却驱散了不少黑暗, 卿伶隐隐感觉到, 整个云间境好像都开始躁动起来了, 有细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她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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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好好过一次年。”
随着话音落下，外面就传来了鞭炮声和响在空中的烟花声, 绚丽的烟花一朵朵绽开。
“嗯？”
第九十五章
她轻声喊：“故妄。”
卿伶微微转头。
“这些我都给你。”故妄握着她的手背，语调微扬，“你要的我都给，所以只要写我就可以。”
可能是因为自己死在冬天的原因，卿伶不太喜欢冬日，在这里过了年倒是让她觉得冬天似乎要到了。
短短几个字, 却让卿伶有些发怔，看着越升越高的祈福灯，点点星火像是落在了心上。
狷狂的字体只写了两个字，是她的名。
片刻后，她说：“好。”
故妄的佛珠扔在空中，像是发着隐隐的红光：“想去可以去。”
“好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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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卿伶没有想到的：“我们还能过去吗？”
“过年啦。”卿伶笑着轻声说，“故妄, 我们过年啦。”
故妄嗯了声, 与她一同抬头, 勾着唇笑：“那就希望和阿伶岁岁有今朝吧。”
“好奇是谁到了那里。”
她一点一点地笑了起来, 清浅的笑声, 荧光映在眼底煜煜生辉，卿伶微微仰着头, 看着祈福灯上“故妄，卿伶”两个字，温声说：“嗯, 是很好。”
故妄也不问原由，立刻应道：“好。”
那是写着她名字的东西。
“往南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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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妄皱眉。
卿伶又看了那神树一眼，随即收回了目光。
“不怎么样。”故妄不知何时手里多了颗佛珠，慢慢转着，漫不经心地说，“不过对于有些人来说，或许就是多了些资本吧。”
祈福灯慢慢飘起来。
“那就去吧。”
所以那么多人才绞尽脑汁地想要做那第一个人。
卿伶对这个神树还是挺好奇的。
一直等到所有的声音都停下, 黑夜恢复了安静，只有天上的点点星光，卿伶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卿伶又说：“以后你能不能都陪我？”
“好啊。”
“有人到神树了，大家都要过去。”惠姨走到两人面前，“怎么这会儿就商量起要去哪里了？”
周围家家户户也飘起了灯，灯火摇曳，缓缓深空，有点点的荧光从林间漫出来，神树也似乎在发着光，那些光点渗透进了飘起来的祈福灯中，温暖又耀眼。
故妄俯身揉揉她的头：“这才祈福呢，就实现了。”
有人走到神树下了。
惠姨：“自然是能的，有人开了路就等于给所有人打开了祈福的第一道门，神树会庇佑每一个人的。”
“想好接下来去哪了么？”
故妄听完这话，似乎有些高兴，就连语调都扬起来几分：“没错，是没身份关系，不过既然有人到了，说明不久以后，我们也该出云间境了。”
“你要的是我。”他低声说，“而我一直在。”
故妄看起来没有多少意外，也一点也不好奇的样子，甚至有些被这动静打断的不耐：“有人到了。”
作者有话说：
一直在。
这确实不是一件小事，难怪会有这种动静。
就在这时，远处神树的方向却突然爆发出一阵刺眼的强光，紧随而来是空中云层的翻涌。
故妄站在她身旁，嘴角弯了一个弧度，笑了声：“阿伶福气真好。”
她从未想过, 自己会有一天，也能拥有这些。
卿伶问：“如果有人到了，那会怎么样？”
在门在点燃鞭炮正要走回来的惠姨抬眼看去，有些意外：“今年格外地快啊。”
故妄感觉到掌中冰凉的手开始动了，随后小巧娟秀地字体一笔一划写下了他的名字。
他抬手间，卿伶看见了他手腕上的那抹红绸一角。
祈福灯升空后，卿伶也看清了故妄的字。
“不啊。”卿伶摇头，“那跟我们好像没什么关系。”
那就往南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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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她这个动作，故妄挑了下眉：“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