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姨端详着二人的长相，掩嘴失笑：“这么一看，确实是脱俗之貌。”
妇人笑起来：“这也是有理的。”
第九十四章
故妄拉住她作乱的手，轻笑：“阿伶不觉得以我的身份，说这些是最可笑的吗？”
她转头问：“鬼主，你愿意让这三位一同进来吗？”
惠姨回过头来，略微有些惊讶，这个年轻男人分明方才还是满身的魔气，这会儿居然能一下子点出关键，与一般魔修实在不同。
卿伶叹了口气，转身带着歉意道：“多谢。”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集在了卿伶身上。
卿伶问：“这画上是神树吗？”
他如今是个世人都忌惮的魔头，人心对他来说就是最不值得提起的事情。
书壹道：“多谢，不必麻烦，我们自己过去便可。”
“头一次有人这么说我。”故妄也不恼，欣然应下，“听起来不错，嗯，我就是普通人。”
卿伶也好奇看着他，却没曾想故妄却道：“没有，随口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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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姨更高兴了，她也坐下来，将原本供奉在供桌上的水果给端过来：“许多年没来客人，我话多一些，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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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寻常人家供神不同, 这个供桌供奉的是一颗树的画像，正是外面那颗参天神树, 只不过画里的树比真实看起来要苍郁很多。
妇人便道：“那只能委屈三位了，我可以带你们去隔壁看看。”
片刻后，卿伶轻轻摇了下头：“不愿意。”
坐下后，她又倒了两杯水来。
故妄笑出了声，非常不知收敛。
而现在的树，却少了几分灵气。
“谢什么。”妇人摆摆手，意味深长地看着故妄，“不过你这相好胆子也是大，在云间境也敢这么放肆。”
这个院子不算大, 只是个普普通通农户人家。
“是。”惠姨站在供桌前，将要烧尽的香取出来，又重新换了一柱香, 道, “是不是与你们看到的不同？”
这倒是出乎了二人预料。
卿伶不太好意思：“谢谢。”
听这两人一言一语开始笑起来，惠姨也笑了：“反正终归都逃不过一个人字。”
“这位仙尊。”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妇人总算开口了，“我们云间境一直都以和睦和高兴为主，留下来玩的高兴才是好的，但现在看来，似乎大家都不是很高兴。”
故妄在一旁轻嗤：“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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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妄收敛了些，笑说：“一时克制不住。”
虽是这么说，却没听出生气的意味。
她拿了两张凳子出来：“请坐。”
卿伶轻咳一声。
“鬼主与她的爱人是我先邀请的客人。”妇人说，“自然要先以她们的感受为先。”
想了想，又笑着补充：“最多算个有恶趣味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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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随口一说久说到点子上的，卿伶捏了他一把。
这是在夸自己好看吗？
卿伶和故妄此时都戴着面具，理应是喝不了的，只是惠姨却没当回事：“既然进了家门，那便是客，这东西取了也可。”
故妄不是个会主动接话的人, 卿伶倒是对这些有兴趣，因为她没有过真的静下心来听别人讲故事的经历，所以对什么都很好奇：“此话怎讲？”
虽能看出是同一棵树，但画中的树一眼看去就能让人心肠澎湃，仿佛那里真是什么仙人的地界, 让人心驰神往。
“嗯。”
作者有话说：
于是卿伶高兴地摘掉面具接过水喝了一口，故妄也将面具取下来，象征性地抿了口。
妇人说可唤她惠姨。
“你什么身份？”卿伶语气淡了些，“你没有身份，你只是个普通人。”
“仙尊可以去其他地方，会更合适。”
“是不同了, 云间境原本也只是个避世之地。”惠姨语气听起来多了几分的向往和低叹, “只不过如今的云间境, 已经不是从前那样了。”
说着便带着古雨嫣和林鄞之离开了。
他看了眼卿伶，懒懒道：“但也不能让一些人得寸进尺，肖想不该想的。”
只不过整个家只有妇人独自一人，家里收拾得很整洁，最中间的桌上摆放了一个供桌, 桌上供有水果点着香。
“说得没错。”她目露赞赏, 又问, “看来这位客人有自己的看法, 不如说说。”
故妄便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