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赶紧，趁热喝。”
忙完之后，胤祐自己也端了碗粥，还假公济私给自己多盛了些红枣和桂圆。他从小就爱吃这口甜的，长大了毕竟不像小时候，多少要克制一些。
“……”
于是，姑娘们胭脂也不挑了都转过头来看着他。
殷小姐摆摆手，一脸敬谢不敏：“不用了。七……公子，这护肤的手法，比我们这些姑娘家还专业。”
这里的小姐不是京城那种关在屋里的养法，将军的女儿，生长在西北，也没那么多讲究。
殷小姐听了只想扶额，前几日的热情立时便下了头。从那以后跟胤祐比试枪法都提不起兴趣，脑子里都是他对镜涂面霜的样子。
掌柜在一旁刷刷刷做笔记，听了半天一个也不认识，还以为是京师的新品，哪天得去兰州府或是西安学习一番才好。
胤祐起了个大早，直奔火房。熬粥是赶不上了，人家刚到寅时就起来准备，他只赶得上盛粥。于是抓了件围裙往身上一套，拿着大勺站在锅前，给军士们盛粥。
“哦，对了，尤其是眼睛这里，得用最温和的油脂，手法很重要，不然会长皱纹。”
延恒说问他：“今天是你的生辰？”
这折子写得好，差点就把康熙忽悠住了，觉得这小崽子现在可堪大用，甚是欣慰。
胤祐问道：“小姐也来一盒？”
这也不是京城那样的繁华之地，边关小城，能有这么一家胭脂铺实属不易。全城的女孩子，都聚集在这里挑选自己满意的胭脂水粉。冷不防进来个男的，倒也新鲜。
胤祐每天都会和殷小姐过上几招，殷小姐越是打不过他，越是要跟他比试。
胤祐谦虚的摆了摆手：“这才哪儿跟哪儿，也就是条件不允许。小姐我跟你说，在家的时候，我每日起床和睡觉之前，得先用蔷薇精油做的洁面皂洁面，而后拍上足够的玫瑰凝露，再用加了石蜡的面霜涂上一层。如此，再烈的风也吹不坏。”
胤祐摆了摆手，红的绿的就不要了，拿起了那盒“兰泽”。娴熟的打开盒盖，拿无名指轻轻蘸去一些点涂在自己脸上，然后拿掌心轻轻地拍匀，还照了照镜子，颇为满意的叫赵诚付钱。
殷将军府里有位小姐，也是十六七岁的年纪，颇为干练泼辣。殷小姐自幼同父亲修习枪法，一杆长枪握在莹白如玉的手中，虎虎生风，英姿飒爽。
腊月初八这天是胤祐的生日，也是腊八节。一大早，军营就熬制了几大锅香甜浓稠的腊八粥，准备分给将士们。
胤祐往柜台前一坐，手指随意点了两下，让人把盒子拿出来给他看。
西北的天气，就算是开春之后，依然大雪连天，看不出一点春天的影子。
过年的时候，胤祐住进了殷化行将军府上。
这一早上忙活下来，胤祐那胳膊活动得够够的，简直比练一早上剑还累。
另一边，曹颜纠正道：“十六。”
他自己给康熙写了封折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慷慨激昂，大义凛然。活像是康熙如果不答应让他留下，就是不顾家国大义。
“……”
一来二去的，小姐看胤祐的眼光忽然就有了那么点含羞带怯，胤祐却浑然不觉。
元宵节，街上有灯会，殷小姐拉着胤祐上街游玩，增进一下双方的了解。
胤祐点头：“嗯，十八了。”
是延恒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又朝他招手。两个人去青藏这几个月朝夕相处，在胤祐的要求下，大家都这么叫他。
胤祐每日跟着军士们一同操练，把殷将军教他他的那套枪法已经练得炉火纯青。现在就算
胤祐把他跟前的包子拿过来，自己咬了一口：“虚岁十八，有问题吗？”
于是，为了儿子，老父亲又开始假公济私：“传谕各议政大臣和兵部，明年开春，朕还要御驾亲征。”
“那边还有包子，喝完再盛，管够！”
而后，他回过头来，看到一旁的殷小姐，拧着眉毛，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咂摸半天才回过味来，盛怒之下，又差点把他最爱的花神杯砸了。还好太子及时赶到，劝慰了两句。
“小七，过来坐。”
“虚岁也是十七，不是十八。”
掌柜赶紧殷勤的介绍：“这个是兰泽，兰香袭人。这个紫的叫紫雪，红的叫红雪，绿的叫碧雪抹在脸上有不同的效果。”
逛着逛着胤祐看到一间胭脂铺，抬脚便走了进去。殷小姐心下暗喜，难不成？
在这个时候，留下来过年的也不止胤祐一个人。费扬古的家也在京师，而这几万将士更是来自全国各地，他们都不能回家过年。
好家伙，各位大臣听到这个消息年都过不好了。给祖宗上香的时候，都得多许个愿，祈求神明和先祖保佑，噶尔丹早日得诛，否则，皇上没完没了的往外跑，这谁受得了。
胤祐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一口包子一口粥，吃得格外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