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宫里的纸张?”
李瑾煜细细回想:“并没有。”
安静下来的上官浅浅,终于觉察到小腹不太舒服,兴许是一路颠簸的原因,她赶紧给自己号了个脉,穆辞见状,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三只搭在她的脉搏上:“脉象有些混乱,浅浅你不能再劳累了,否则有滑胎的危险。”
“只是觉得委屈了浅浅你。”
穆辞和曼珠忙了几个时候,终于把屋子里收拾妥当了,上官浅浅和曼珠住东边的屋子,穆辞则是住在西边,在他的旁边还收拾了一间小隔间出来,放一些药材和生活用品。
太医拿起宣纸闻了闻:“ 有胡曼草的味道。 ”
“好嘞。”
“也行。”
“怕又能怎么样,儿子儿媳妇和老伴都相继走了,就剩下我和孙子两个人,在这里好歹有张瓦片遮头,不至于流落在外,在这里一住,也过了半辈子了。”
不一会,太医到了,他给李瑾煜号脉,脸上越发的凝重,小德子道:“怎么了?”
“穆辞大哥,曼珠,你们觉得这里怎么样?”
“可有解毒之法?”
“浅浅这里怎么会有这些有毒的纸张,难道下毒之人想害的是浅浅?”李瑾煜想到这里,心里倒抽了一口冷气,原来她的身边竟然充斥着这样的危险。
他们三人的简单生活在这里拉开了序幕。
“胡曼草?”
太医给李瑾煜施针,小德子拿起纸张细细看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皇上,老奴看着纸张并非宫里的专用纸张。”
“凶手把胡曼草研磨成汁,把纸浸泡其中,让它充分吸收后,再风干纸张,虽不足以立刻毙命,但是如果长期接触,也可以杀人于无形…”
“好,动手吧。”
“要不然,我叫你姐姐吧。”
“穆辞大哥,你觉得呢?”
薛美人突然疯
“中毒?不可能,皇上每日吃的用的都用银针试探过,不可能有毒。”小德子道“中毒不一定通过食物传播,如果经常接触有毒的物件,久而久之,也会侵入肺腑。”
“回皇上,所幸及时发现,中毒尚未太深,老臣施针替您把毒素逼出,再服下白解丸即?。”
“你啊,日后不要再叫我小姐了,就跟着穆辞大哥叫我浅浅吧。”
“说什么委屈不委屈,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至于跟着我奔波,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居住,还是我连累了你们才对。”
“宫里统一用的纸张是白鹿纸,而这并不是白鹿纸。”李瑾煜接过看了看,确实不是,他猛然想起几个月前,薛美人曾给上官浅浅送过一些纸张,难道是这些?
“这可怎么行。”
“嗯。”上官浅浅知道此时不是逞强的时候,保重身体最要紧。
“好歹毒的下毒手法。”小德子道
“这里不比宫里,为了不引起麻烦,你还是不要叫小姐了。”穆辞道“听到没有。”
“我也觉得这地方不错,既然大娘婆孙俩可以住,那我们也可以住。”
待太医帮他施好针后,李瑾煜风风火火朝天牢走去,他把一沓纸张摔在薛美人的面前:“是不是你在纸张上下的毒?”
“瞧我只顾着和你们说话,我得去洗些红薯煮,待会孙子该饿了。”
“回皇上,胡曼草来自回纥,是一种烈性毒药,只要人吃下一点点,顷刻间毙命。”
也不知道是不是进来劳心过度的原因,李瑾煜近日觉得浑身乏力,时常头晕目眩,“小德子,传太医。”
“皇上,您有中毒的迹象。”
“小姐,奴婢觉得这里不错,只是前面那里这么多坟头,有些怕。”
李瑾煜每日下早朝都会来立政殿坐坐,有时是一个时辰,有时是几个时辰,他坐在上官浅浅平日作画的案桌上,要么是看着上官浅浅送给他的香囊发呆,要么是在宣纸上,重复画着一个人的脸。
“皇上想一下,近来可有接触些和以为不同的东西?”
“曼珠,你扶浅浅到屋子里休息,这里有我。”
“小姐,不许你这么说。”曼珠握着上官浅浅的手道。
青竹每日都会向他汇报上官浅浅的消息,时间一晃,三个月过去了,依旧没有一丁点她的消息,李瑾煜的内心烦躁起来,他如今只想找到她,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其他的,他别无所求了。
李瑾煜一瞥案桌上的宣纸:“要说和以往不同的话,那就是自三个月前,孤每日都会来此作画。”
“好。”
这屋子里很多东西都是现成的,所以他们只需打扫好卫生,就可以住人了,穆辞毕竟是大男人,做起事情来比女人要利索一些。
“去吧,大娘,不耽搁你了。”
天渐渐暗了下来,他们三人找了个地方安顿下来,由于这是废弃的村庄,有很多屋子没有人住,他们挑了一间较宽敞且比较干净的屋子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