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赵思睦已经猜到了。
赵思睦听到熟悉的声音，鼻子酸了，她打开车窗，“蒋铭绎。”
“嗯，很漂亮。”
一路无言，他没问她为什么哭得眼睛都肿了，她也没问他怎么过来的，要去哪儿。
蒋铭绎看着朝他伸出手，委屈巴巴的人，他心底一片柔软，“我来了。”他索性捧住她的脸，脑袋钻进车里，在她脸颊亲了一记，“榕榕，我在。”
蒋铭绎看看她：“很漂亮。”
等他打开门，还真是个毛坯房。
哪里有人的求婚这么直接的？
蒋铭绎停好车替她开车门，又低头给她解了安全带，“走吧。”
惊喜呢？刺激呢？
赵思睦被他的呼吸烫到了，她微仰头躲开，“你不是说求婚更惊喜？惊喜呢？”
“摸着你的良心说话！”
“我也没说嫁给你啊。”她嘟囔。
赵思睦眨眨眼，他还在，应该是真的。
关上车门，他带着目瞪口呆的她，“顶楼，四房，还带了个小阁楼。”
蒋铭绎忽然捂住她的眼睛：“落雪的故宫我们是没看到，下次等北京下雪，我再带你补上。”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电梯口，没什么人，他刚按，电梯就来了。
蒋铭绎竟然用投影的方式，把落满雪的故宫给她搬过来了。
赵思睦：“……”
蒋铭绎又偷了个香，打开车门，“你去副驾驶，我带你去个地方。”
蒋铭绎笑笑，关上窗，开车。
她好像有些明白了。
赵思睦在他怀里泣不成声，等她平静下来，她已经坐在他怀里，两个人是同时挤在驾驶座。
蒋铭绎从她身后搂住她，下巴在她肩膀，“喜欢的话，能不能答应我？”
赵思睦张了张口，发现此刻所有的语言都太过苍白，没法形容。
正打算揶揄一顿的赵思睦彻底怔住，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撼。
“三天啊。”他看着
全没了。
他在她额头亲了亲：“马上。”
四面墙，四个不同变换的画面，赵思睦觉得自己的眼睛要看不过来。
蒋铭绎搂着她，她这模样特别乖巧，“半年前。”
她感觉到他换了个方向，像是从她身前绕到了身后。背上贴过来一个怀抱，很暖，似乎听到了他的心跳。
最关键的，车窗还开着。
恍恍惚惚的赵思睦不敢置信：“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城中心的高档小区，号称全智能的设计，价格也贵得咋舌。
还是毛坯间，窗口被帘子挡着，所以，房间很暗，可是，四面墙竟清晰映出了落雪的故宫。有他们去过的长廊，有朱红宫墙，有那棵他靠过的梨树，有他们接吻的宫门，一片片雪落着，红墙白雪，美得像幅画。
他话音刚落，手松开。
“你没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吗？”她咬牙切齿。
还捂着脸的赵思睦：“不去，我丑。”
但他还遮着她的眼睛。
赵思睦离开蒋铭绎的怀抱，她贴着电梯一角，“今天不适合求婚。”
她会答应才怪，求婚还要怼她。
“还没装修，等你看了再设计。”他解释。
“为什么？”
赵思睦满脑子都是他的求婚，心思压根不在看房上，他好似也没有想着要给她介绍格局，直接牵着她的手穿过走廊到一间房前。
而且……
“喜欢吗？”他一直跟着她，问。
赵思睦被他的气息撩得心慌意乱：“我们成为男女朋友才三天。”
画面里忽然出现一头狮子，因为被雪花覆盖，就像是戴上了帽子穿上了新衣。
赵思睦：“……”
“大可不必。”她“咻”的下车，从他咯吱窝钻过去，绕到副驾驶，“走吧。”
他的手也没闲着，握住她的手，精准抚上她的戒指，然后，牢牢握住。
他点头：“我们的。”
蒋铭绎又靠过来，声音带着蛊惑，“那……现在考虑考虑？”
她捂住脸：“你下车。”
他弯腰，凑近，呼吸也近了，“那我抱你？”
电梯“叮”一声到了，蒋铭绎伸手挡着电梯门，做了个“请”的姿势，她斜睨他一眼，先出去，等在边上。
赵思睦：“……”
为什么有人求交往要送戒指，求婚的时候要提前说？
“榕榕，你愿意嫁给我吗？”蒋铭绎在她耳边问。
反正，到目的地的时候，她看着宣传里见过的新开发小区愣了下神。
万一被人看见……
没头没尾的话，赵思睦被他挡着眼睛什么都看不清，除了他的声音，四周很安静。她被他带着一步步往前走，总共走了五步，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