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约会杵在这干嘛？”简颜搂住外婆胳膊，“你们开心，外婆更开心，是吧，外婆？”
外婆坐到床边，挥挥手，“该玩就玩，不用顾着我。”
赵行之和程静晚上住在这里，其他人则住酒店，这次她晕倒，实在是把大家都吓坏了，一行人都守在小小的四合院，一下就挤得满满当当。
“不冷了。”她乖乖让他牵着，“我们去哪儿？”
外婆连连说“是”，赶走一个是一个，“回来帮外婆带点赤豆猪油糯米糕。”
“好咧。”赵思睦去倒水，插上吸管，“您慢点。”
程静急性子：“妈，什么小毛小病？”
蒋铭绎笑着带走赵思睦。
程静张了张口，到底是没说什么。
拿了人家的好处，不得发挥作用？
蒋铭绎一时也没想到：“榕榕。”他想起件事，“元旦上来公司事
客厅里，程静已经开了电脑工作，赵行之正在打电话，“去吧，听外婆的，我跟你妈在。”他捂着手机对女儿说。
赵思睦又看了看妈妈，挽着蒋铭绎离开。
外婆笑得合不拢嘴，哄哄赵思睦，又去搂着简颜，“好了好了，出去玩吧。”
她气得跳脚：“外婆，她捏我！”
外婆出院回到家，她开始嫌家里人多，“你们该干嘛就干嘛。”
“好好的假期，约会的去约会。”外婆看着赵思睦，这个约会指的就是她。
赵思睦点点头，又去捏简颜，被进来的蒋铭绎拎走，“外婆，我早点把榕榕送回家。”
想了想，他又说：“爸妈不能陪你一辈子，选好了就好好走下去。”
程静又有意见了：“妈，您现在……”
大家松了口气。
外边冷，下午还下过雨，她吸了口气，风中都夹杂着湿意，她打了个冷颤，他牵住她，“冷了？”
外婆仍是笑：“我也没说不回去，只是不着急，没那么急，我很好。”
外婆听都不想听，耍赖，“诶，我头有点疼，想去休息了。”
赵思睦有些局促，想起他，她坦然对上，“嗯。”
程静看自己妈妈又喘起来，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她看大哥，“大哥，您看着办。”
简颜对着赵思睦咧嘴一笑，又看向蒋铭绎。
蒋铭绎特意多买了些，赵思睦跟爸妈都没什么胃口，匆匆吃了几口，蒋铭绎收拾，出去倒垃圾。
程静气得别过头，赵思睦的小舅接上，“妈，等您能出院了，咱们先回上海。”
外婆不肯：“不用，等大检查再去。”
程静目光落在赵思睦身上：“和好了？”
简颜冲蒋铭绎眨眨眼，扶着外婆回房，她对跟过来的赵思睦说：“外婆我照顾，你们去吧去吧去吧。”
“外婆？”赵思睦最先发现，惊喜的上前。
简颜“你”了半天，气得要上天。
在这个女儿面前，她更像小孩，其实她就是怕医院，也害怕做检查。
他用手包住她的，触手冰冰凉，他另一只手也包过去，她的手很软，很快就被捂热。
赵思睦诧异，捏住她的脸，“哎呀，我们小颜颜长大了呀！”
“什么等大检查再去？妈，您这一晕倒，我们全部放下手头的工作过来，您有想过我们吗？”程静急红了眼，“您在苏州就榕榕和颜颜两个小姑娘陪着，出点事我们怎么办？”
其他人围过来，外婆点点头，咳了两声才说：“醒了。”她扫了一圈，“小毛小病，你们都来做什么？”
简颜嗷嗷叫，躲来躲去没躲开，“你你你你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外婆，我陪您。”
赵思睦一愣，转向赵行之，他笑着按了按她的肩膀，“你长大了，有些事要学会自己面对。”
昨晚外婆还记错了时间，她试探着问：“您醒了？”
外婆立马眉开眼笑：“想喝水。”
赵思睦眼见着气氛紧张，忙打岔，“外婆，您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喝水呢？”
赵思睦小姨，也就是简颜妈妈去安抚程静，“少说两句。”
程静：“……”
“外婆没事，下周一定乖乖去检查。”
在医院待了两天，外婆又去验血做了检查，医生看了报告说指标已经没有刚送来时凶险，等到下周的定期检查换成大检查也行。
“你自己想清楚就好。”程静一反常态没有多说，只提了这么一句，又看着外婆。
外婆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睁开眼睛，发现病房里坐了不少人，儿子女儿都来了。
赵思睦松开手，抱起追进来的暴美，“狗子多可爱！”
赵思睦看看程静，又仰头望着温和的赵行之，用力点头。
她疑惑脸，他却又不说了。
外婆拉着赵思睦的手：“瞎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