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末，发生什么了？”魏柔轻声问。
等魏柔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刘芥末正呆呆地盯着门口看。
于书良愣了一下，亲了他嘛，那，好像还不错。
魏柔沉默地看着于书良。
“芥末，我来了。”魏柔走过去抱了抱刘芥末。
刘芥末开口：“我难过。”
他走过来，低头亲了亲魏柔的脸颊。
“亲了谁？”
“啊，阿柔，我绝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于书良一把把魏柔抱住。
于书良此时也冷静了下来，指出了问题所在：“姚继颖的情况不对。”
“亲了你。”
魏柔侧脸，抬手摸了摸被撞疼的鼻子，瓮声瓮气地说：“你可以稍微冷静一些。”
“今天是我女儿晨晨的忌日。”刘芥末说：“她已经去世十年了。”
魏柔走过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你先去我房间好吗？我一会儿就去找你。”
可妈妈没了，对母亲所有的爱恨都没了支点。
于书良：“这还怎么冷静？阿柔。”
姚继颖的情况不对，这是魏柔后来才意识到的。
于书良说：“好，晚安。”
刘芥末抚摸着魏柔的头发。
第40章
但这个世界太有意思了，日月星辰，每个人的人生轨迹，我们会遇见谁，爱上谁，离开谁，真的是太有趣了。
刘芥末把视线凝聚到魏柔身上，直愣愣地，眼神空洞，甚至有些可怕。
魏柔推了推于书良，于书良顺着她的力道把她放开。
“你是说你九岁的时候亲了我？”于书良惊了：“你喜欢我吧，要不然也不能亲我，你，不是，你肯定是喜欢我。”
魏柔耐心地等待刘芥末继续倾诉，甚至主动靠在刘芥末怀里，温柔地拍着她的脊背。
“我可以相信你吗？”刘芥末问，
于书良不知道，魏柔心里的想法和他的一样。
但是在给魏永欢扫墓的时候，魏柔还是忍不住跪在了墓前，回忆着母亲带给自己的些许温暖，魏柔为心痛难抑。
刘芥末还有一个女儿，这是魏柔从不知道的事情。
“芥末，有什么事吗？”魏柔问。
于书良若无其事地看了看刘芥末，耳根子红得发烫，刚才他抱得有多紧，现在就有多局促。
魏柔干咳两声。
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姚继颖的事情，而是刘芥末已经在门口看了一段时间了，还没有走开的意思。
真是越来越喜欢阿柔了，想把她关起来啊，可她不会开心的。
“我的晨晨走的时候才五岁，我真想陪她一起走啊。”刘芥末说：“我恨这个世道，逼得人活不下去。”
她的妈妈，用生命保护了她。在带给她无尽痛苦之后，又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如果没有这些有趣的经历，只有两个人在一起面面相觑，那该多生无可恋啊。
于书良陷入自己的世界里难以自拔，满脑子都是魏柔对他一往情深，情根深种。
“如果我女儿还活着，今年应该和你一般大了。”刘芥末无意识地盯着魏柔看。
“阿良，时间不早啦，我们明天见喽。”魏柔站在灯光下，明亮的光模糊了她的脸庞，让她稍微显露棱角的面容柔和了很多。
魏柔能感受到刘芥末身上浓重的悲痛，剧烈的情感起伏如同海啸搬把魏柔也席卷进去。
刘芥末今年四十岁了，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老一些。
“非常纯洁地亲了亲。”魏柔补充。
魏柔不说话了，两个人抱了一会儿，直到魏柔余光看见刘芥末站在门口，正看着她和于书良。
她当时被羞愤冲昏了头脑，后来又被一系列的事情占据了时间，以至于一直没有再仔细思考姚继颖的事。
她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模样，已经不再年轻，甚至开始了衰老。与同样四五十岁的心理医生张子珊相比，刘芥末明显要苍老很多。
送走了于书良，魏柔先去江暖的房间和江暖互道了晚安，然后给陈乔岁披了个薄毯，又去书房给江柏送了一杯温水。
“芥末，我也没有妈妈了。”魏柔拿自己的痛苦安慰刘芥末。
他难以置信地捂着嘴，开始无与伦次。
“阿良，阿良。”魏柔见他愣神的时间太长了，脸上还挂着诡异的微笑，不由得提声把他叫醒。
虽然魏永欢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她带给魏柔太多难以释怀的痛苦和暗淡无光的日子。
魏柔也不在意，从前的刘芥末一言不发，阴沉沉地，现在反而比从前要好一些。
魏柔想起了她自己的母亲——魏永欢，前不久刚过了魏永欢的忌日，她去了海市给魏永欢扫墓。
“我没有女儿了。”刘芥末陈述着这个事实。
刘芥末点头，转身去了魏柔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