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机灵,是总要有人,不害怕。
武师傅想想,大掌搂到人后腰。
女子娇小,又睡在里侧,因为紧张生涩,身子难免贴墙。
不是战场受伤,不必心疼,别难受。
将军还说,假的故事,真的故事,如果哪个女子有机会听我说完两个故事,且都哭了
吃下了。他说。
冷不丁被吓了跳,文先生身子一颤,酥乳一晃。
喋喋不休的念叨呵出热气,吹拂着文先生后颈,她后悔了,恼地捂住耳朵。
当日独自捣毁毒阵,你不害怕么?文先生呐呐问着。
梦里,木头完全没了木头样,凶悍强势,如下山的猛虎,见着猎物。
说完,武师傅看向怀里人,奇怪,他说出真相,明明是想哄哄她的,怎么哭了。
为什么编那个故事?文先生强压着哽咽。
不搂不要紧,一搂,女人顺势进了怀里。
这是他说过最长的一段话,好似在心里默念过无数遍。
这样的木头,谁会不喜欢呢。
也不算假。武师傅左右想想,娓娓道来。
害怕。武师傅答得很快,甚至对她的问题感到不解,是人,都会害怕。
最奇怪的一点,她什么也不做,光立着,自己则想看她哭。
你,心疼我。武师傅重复。
看她闷,跟着难过。
武师傅全部拒绝了,他不能随便娶别人的,要等着他媳妇儿来找他。
这人怎么时木时不木的,文先生稍稍调整位置,脑袋将抵在他胸膛。
幼时,我父母不要我了,将我扔在山脚,恰逢那日大雨,生病,不小心烧坏了脑袋。
就师父欺负师娘,相爷欺负将军,小徒弟欺负小姐的那种哭。
距离迫近,香气愈发浓郁,催使神智迷离的文先生做起梦。
不想武师傅先一步执住她的手,那个故事是编的。
她呼吸浅浅,动作幅度亦是轻巧,两团柔软自然而然熨帖上男人健壮手臂。
女人没说话,武师傅一思忖,提议,打晕你?
武师傅自后面骑她,入她,粗大的肉棍撑得她难受,脸上没甚特殊表情。
吻落上心口,所过之处,比火炭更加滚烫。
听清他后半句话,文先生瞪大眼。
事实证明贺焉所言非虚,许多姑娘知道后,说他是大英雄,想嫁给他。
【番外6】武师傅的故事
她说的小声,可哪能逃过武师傅的耳朵。
生在名门儒家的嫡女,往常只在书卷、诗词中听过单枪匹马的孤勇义气,如今近在咫尺,千愁万绪难免。
将军说,那个故事复杂些,有看头,容易招起女子的保护欲。武师傅抛出自家将军。
你,心疼我?他反问着。
武师傅瞧见了,喉结也是一滑。
梦外,文先生一醒,武师傅就醒了。
唔。果然面对面抱着舒服,武师傅暗暗比较,胸肌挤着绵柔,毒阵是真,七魂六魄残缺是假。
看她笑,跟着高兴。
睡不着?武师傅率先开口。
他是闯过毒阵,且心智有残缺,妨碍说话,但两者并无直接关联。
习惯睡在靠近危险的一侧,习惯保护别人。
墙冷,着凉要生病的。
怎么会有那样恶毒的蛊呢,剥夺人的七魂六魄?
本该酣睡时辰,女子却倏地开眼,胸口不住起伏,显是自梦中惊醒。
武师傅霎时收紧肌肉,对上女子温柔的眼神,黑瞳终于有了波澜。
月上枝头,夜鸦依偎在窝里。
她抿着唇,用指腹感受对方肌肉的轮廓,大大小小的伤疤纵横交错,下面的心脏强而有力地跳动。
所以文文为什么不是自己媳妇儿,武师傅想不通,烦。
你可以害怕的,在我这儿。文先生轻叹,疼惜之情溢于言表,我做你缺了的一魂一魄。
原以为有了男人身上药香作伴,自己可以轻易入睡,事实也不假,二人共同躺下后,武师傅较热的体温便熏得文先生迷迷糊糊。
知道就好,说出来干嘛,文先生不理他,反正亲完了,索性背过身,不给搂。
习武之人内功深厚,五感素来敏锐,更别提他最近不知为何格外在意怀里的女人。
和孟浪行径不同,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仿佛仅是在叙述个与他无关的事实。
文先生顿时明白过来,为自己自私狭隘的想法抱羞。
还是那副迟钝的样子,男人眨了眨眼睛,总要有人,不害怕。
什么?文先生仿佛听见了什么秘密,重新回身。
男人虎目微睁,没有半点困意,昏暗夜色里,怀里人起伏着的雪白胸口堪称耀眼。
那你还去文先生嘀咕,半点不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