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芸微笑着看他们走来，一旁贵妇帐篷里已遣人来问，刚才表演的可是杜家舞娘。
场中舞娘一番手上旗杆，竟从中折断，套了旗帜的一端倒插入鞍袋，另一截竟如发芽开花一般，变成了枝枝红梅。
对方忙叫了暂停，小丫她们到场地边上来喝水休息，杜如芸在白灵的搀扶下也迎了上去。
此刻好像小丫又进了一球，引爆全场。
对方一个少年，早就等在了这条路线上，志得意满地准备拦截，却不料江俊远斜刺里奔来，一伸球杆，将球拨得向左飞去。
江静媛上前拍拍小丫的肩膀：“好样的，咱们等会儿一鼓作气，拿下他们！”
白灵向大家福了一福，和两位琴师一同走入英媛会帐中。
“快看快看，那个小个子女孩，英媛会真的要让这么个小姑娘上场吗？”
杜如芸失笑：“好的好的，你赢了，你最棒！”
一个是刚才的领舞，另一个是弹奏琵琶的乐师，两人一上场，便引起了轰动。
梁程煜又坐到了杜如芸身旁，伸手去拿松子，低声问：“效果不错？”
杜如芸恭敬回答：“的确是杜家歌舞，让夫人们见笑了。”
杜如芸眨了眨眼，欢呼声太大，她竟没听清楚梁程煜的低声解释。
杜如芸在如雷的欢呼声中，好像听到了梁程煜低低的解释：“松山书院的马球赛，只有兄弟、……等亲近之人，才可一同上场。”
小丫也腼腆地笑了，正要点头，却突然警惕地抬头，看着策马奔过来的一群人。
白祁言早就调整好了自己的位置，待球飞来，直接射门。
梁程煜毫不在意道：“放心，这几天我亲自训练的，打他们没问题。”
“英媛会没人了吗？怎么派个乐师上场啊，你看他那手，细细瘦瘦的，挥得动球杆吗？”
“刚才上场跳个舞还行，这马球那么激烈，这小姑娘行不行啊？”
半晌，学子们才反应过来，热烈地鼓起掌来。
这就厉害了！
这次是小丫开球，别看她身材娇小，在马背上却及其灵活。两匹马向场地中间冲去，她执杆伏身，竟直接将自己挂在了马鞍之侧，虽然身高不占优势，却是比对方长手长脚的女孩更先碰到球。
只一炷香的时间，小丫和白祁言已将比分追平，英媛会胜利在望！
丞相公子今日一身利落骑装，倒是像模像样。他骑着马一路奔到杜如芸面前，勒马、翻身、下落一气呵成，跟在他身后的少年全都喝起彩来。
就连一旁的卫夫人，也站了起来，大声叫好！
长杆一转，鞠球贴地而飞，江静媛策马赶上，接力将球向对方球门的方向打去。
杜如芸不解：“那为什么你不上场？”
梁程煜看了他一眼，眼光转向插着彩旗的场地：“未曾有过败绩。”
话语间的小得意，让男人失笑，伸手将手中剥好的松仁放在她面前的小碟里。
学生们都大声议论了起来。
英媛会这边换上了小丫和白祁言。
杜如芸这才吃了一惊，没想到他们俩也会参与其中，脱口而出道：“你很厉害吗？”
杜如芸也有些担心，悄声问梁程煜：“祁言行不行啊？”
梁程煜收回目光，看向杜如芸的双眼，迟疑了一下才淡淡道：“若你上场，我必跟随。”
她侧首，对上梁程煜的眼，轻轻眨了眨眼睛：“这么好的宣传机会，当然不能放过啦！你看着，等会儿马球会结束，咱们就有新订单了！”
杜如芸觉得这话有些奇怪，但此刻锣声响起，观众席突然沸腾的欢呼声打断了思路，她又扭过头看起了比赛，没有发觉，梁程煜的耳尖慢慢红了。
领头的，是林华安。
白祁言配合默契，横杆扫去，鞠球越过三人，直入球门！
下半场比赛就要开始了。
杜如芸愣愣地点了点头，悄悄问梁程煜：“她为什么要说亲妹妹什么的？这是什么规矩吗？”
歌声婉转，红梅轻舞，舞姬们控马奔出场地。
观众席如同沸油中滴入了一滴清水，猛然翻腾起来，所有人都在大声赞美这个绝妙的进球。
江静媛兴奋得不得了，隔着老远的距离，就冲着杜如芸叫：“怎么样？”
林华安潇洒落
白灵抓着杜如芸又笑又跳：“你看，你看，小丫虽然不是我们亲妹妹，但也配合得这么好，是不是？”
对面三骑都守在了球门前，那鞠球看着就要失手，小丫却轻叱一声，策马直向球门奔来，在鞠球快要被拦截的一瞬伸杆一挑，鞠球飞上半空。
看台上的人们在女孩们进场时已经呆住了，此刻歌声暂止，所有人都叫起好来。
古琴再次响起，这次却舒缓许多，白灵歌声已转：“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