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为什么要偷偷摸摸
“……”简岽宁眼神坚定，“对。”
简岽宁松开手，坦然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是啊，她确实是人类。”白戈语气唏嘘。
“四爷爷，谁来了？”
白林歌仔细思考：“跨越种族了，不仅在一起很困难，人的话，是不是还有生殖隔离啊？”
灰四叔虽然被称为四叔，听起来年纪不大，实际上已经是只老鸽子了。白林歌辈分摆在那里，和一群半截入土的老头子称兄道弟都要忧心折寿的那种，灰四叔显然不会年轻到哪里去。
与他的年纪相反，灰四叔心态年轻思想开放，当初他力排众议，全力支持白林歌进城长见识，对新事物接受度很高，去找他准没错。
“爷爷，您知道简……现任山神的父母是怎么回事吗？”
“他们能在一起不容易啊，还有一个强烈反对的父亲从中作梗，要突破重重的阻碍，双方都必须坚定无比。跨越种族的爱情总是如此，充满了困难，那简直是一个奇迹。那个女人，是一个令人钦佩的，坚强的……”
扑棱棱几声，一只鸽子飞了下来，化做一个佝偻的老头子，苍老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是林歌啊，你回来啦？快给四叔看看，有没有饿瘦。”
“我今天跟他去找灰四叔，遇到了灰大郎。灰大郎说山神的母亲……是人类。”
他阻隔在白林歌与灰四叔中间，话语掷地有声：“请你们离开，这里不欢迎你们这些鸽族背叛者！”
伸出乞讨海星的小手
白林歌脑子有自己的想法，根本没有听爷爷在说什么，自言自语道：“俗话说，鱼找鱼，虾找虾，乌龟专找大王八。龙找龙，虎找虎，癞蛤蟆专找蝲蝲蛄。找同类才是大自然的规律啊。”
既然说了今天接着去灰鸽居住地，那就先去吧。
白女士到点会出去打牌，肖宫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竟然也不在家。这么大个妖了，还是在简岽宁的管辖区内，应该丢不了，白林歌撇撇嘴，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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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林歌心头一阵火起，差点就要和灰大郎干起来，手却被简岽宁拉住了。
白林歌皱起眉头：“灰大郎，你在说什么，谁背叛了鸽族？”
“山神？好啊，山神好，你们都好。”灰四叔乐呵呵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后辈。
“这……”灰四叔话还没说，另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找到灰四叔住的那棵树下，白林歌敲了敲树干，仰头喊了两声。
“我带你去见灰四叔。”
白林歌上前两步，贴心地把手送到那双向他伸来的手里，给他介绍在场另一位：“四叔，他是简岽宁，新任山神，特意来拜访您的。”
显然简岽宁是打定主意不肯说，白林歌在规划局混了一顿中饭，带着疑问回到了家。
爷爷恢
整个小区的上空，回荡着暴跳如雷的怒吼——
白林歌冲简岽宁使了使眼色，对灰四叔说道：“山神准备在这一片进行规划，圈好区域建了房子让我们去住，有电梯上下，很方便的，需要什么东西也能很快买到，我们家都搬去了，怎么您还住在这儿？”
走出灰四叔住所范围，简岽宁回头去看白林歌，却见他一脸沉思，似乎在专注思考着某个问题。
白林歌搬了条小板凳，坐在边上，帮他整理起鱼饵来。
“我跟你说跨越种族的爱情有多么伟大，你问我有没有生殖隔离？”
白戈没说完的话哽在喉咙里：“……嗯？”
他认真征求了白林歌的意见，今天应该先拜访哪一家。白林歌在脑中搜索片刻，有了答案。
灰大郎抬手伸出食指：“还想狡辩，你以为你身边站着的是谁？他的母亲是人类，还是当初想要毁掉大山的邪恶人类！现在回到这里说要进行开发，谁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有你们白鸽，才会傻傻地被骗。”
……
“打扰了，我改日再来拜访。”简岽宁拉着白林歌转身就走，不与灰鸽产生任何正面冲突。
飞近的灰色身影落在地上，变成一个高大的男子。他认出了白林歌身边的简岽宁，冷笑一声：“是你啊，白林歌。还以为你会明事理一点，没想到你和你爷爷一样，竟然也背叛了鸽族。”
白戈暂时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眯起的双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当年气势磅礴的挖掘机队伍列队进山的场景。
白戈在阳台上整理着渔具，听见声响回头看了眼，笑着说了句回来了。
沉默两秒，白林歌还是问了出来：“所以，你是因为人神混血，才没有原形？”
被吼过之后，白林歌老实了。
最最重要的，灰四叔是灰鸽群现任老大的亲爹。
白戈卷着鱼线，随口道：“知道啊，怎么了？”
不对吧？白林歌狐疑，他怎么那么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