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昀鹤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让人安心。
“苒苒小朋友，你为什么不高兴啊？”
电话那头的连昀鹤安静了会，过了好久才说：
关于曲星杰，曲承文他们总是有那么多借口，总是什么都替他考虑好了。
电话那头的连昀鹤嗓音温柔，他还在继续说着笑话。
“你以为你弟弟跟你一样没良心？！他是学校远，不在潭州，元旦买不到票！”
迎面开来一辆电动车，带过一阵冷风。
“……”
听到曲承文的话，曲歆苒突然失去了交流下去的欲望。
“不会。”
曲歆苒脚步一顿，她站在原地。
曲歆苒沉默了会，回来之前，她没告诉连昀鹤关于刘桂凤去世的事情。
“苒苒？你在听吗？”
“连昀鹤，我好想你。”
面对曲歆苒的指责，好面子的曲承文一下站了起来，他激动地指着曲歆苒。
这算是她第一次，在曲承文面前这么硬气。
而刚跟曲承文吵完架的曲歆苒，心思根本没在这个上面，显然没听出来连昀鹤的别有用心。
不管再等多少年，她也始终等不来杜琳和曲承文的道歉。
有一种情绪几近疯狂地占据着她的心脏，曲歆苒吸了吸鼻子，没有酝酿，简单又直白地说出了这种情绪——
扔下这句话，曲歆苒卸掉身上的孝服，不管身后曲承文的破口大骂，拿着羽绒服便走出去了。
耳边是呼啸的寒风，可连昀鹤的话却一字不落地传进了她的耳中。
她盯着眼前见不到底的无尽黑暗，心情十分沉重。
“苒苒，我暂时不在你身边，但你依旧可以什么都告诉我。我永远不会排斥你的分享或者诉苦，知道了吗？”
“苒苒？”
曲歆苒眨了眨眼，她只是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她只是希望不要老是接收到父母打压嘲笑自己的声音，想要他们多为她考虑些。
“我跟你妈只有这点本事，我要早知道你这么虚荣不孝顺，我就不该生下你！有你弟弟就够了！”
第53章 温柔 听你的
有没有一次为她考虑过呢？
晚间的温度已经降到了最低。
过了好半晌，曲歆苒声音才响起来，她语气冷静：
她只是希望自己能够自信点，这样才不会每次在面对别人时，总是像个鸵鸟一样。
“请问姨妈，您以后也会不断压榨您的女儿，每隔一段时间就无理由向她要钱。让她工作四年了存款只有三万九，直到二十七岁了还不能结婚，还要她补贴家用吗？”
那她呢？
“小兔子说：因为我不高兴，所以我不高兴啊。然后小猴子警官笑了笑，他又问……”
曲歆苒点头：“好。”
曲歆苒站在街口，莫名眼眶一酸。
电话那头的连昀鹤呼吸一顿, 似乎是没料到曲歆苒会突然提这个，迟迟没回话。
“曲歆苒你够了！”
“所以曲星杰人呢？他现在在哪？”
只是提了一嘴有事要回去一趟，所以连昀鹤什么都不知道。
“那我说咯。”连昀鹤清了清嗓子，“从前有个猴子警官，他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一只兔子。兔子蹲在树边，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于是猴子警官就问：小兔子小兔子，你为什么不高兴啊？”
“钱我不会出，你们另想办法吧。”
或者说，他们从来就不觉得自己亏欠了她。
曲歆苒沿着树木小道，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粉色那件？不会太薄吗？”
曲歆苒吸了吸鼻子，低下头拉上了羽绒服外套的拉链。
曲歆苒被气笑了，头一次不管不顾地说道：
曲歆苒抿了下唇，顾
出了社区，路边灯光昏暗，寒风刺骨。
她抿了下唇，整理好心情接通了电话——
可闹崩了之后，反而没有曲歆苒想象中那么轻松。
取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发现是连昀鹤打来的。
思绪被拉回，她这才发现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如果您也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那我无话可说。”
可是……
“我……”对上曲歆苒的眼神，杜兰顿时哑口无言。
“嗯我在。”曲歆苒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乖乖应道：“你给我买的粉色那件。”
“我今天听到一个笑话，苒苒你要听吗？”
“路上还顺利吗？”连昀鹤笑了笑，“今天气温偏低，你穿的哪件衣服？”
这样也不行吗……
曲歆苒点了点头：“嗯。”
其实她早该明白的。
直到连昀鹤把笑话说完，他顿了顿之后，用猴子警官的语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