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了几分钟，江阮缓过劲来，嗤笑出声，勾着他脖子，缱.绻腻歪地问，“我爸刚才找你说什么了？”
“……”
“他们在国外结婚了么？”
他让江阮去楼道避风的地方等他，然后飞快去街边买了点东西，身上最后的钱也花光，真的一分不剩，才回去找江阮。
江臣手顿了下，久到江阮心脏都快不跳了，他才又拧了下螺丝，语气跟刚才没变，开口问：“你妈妈生气了吗？”
过年突然去家里已经很不礼貌了，总不能再空着手。
……
江阮也不知道他爸要找谢时屿聊什么，想嘱咐他不能骂谢时屿，又觉得像是火上浇油，还不如闭嘴。
“……”江阮顾不上跟他说话，让他把车停好，就想拉他上楼。
【谢时屿】：没事，宝宝，我去酒吧找几个朋友待一晚上。
谢时屿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他抬起头没看到江阮，奶奶悄悄给他指了指江阮的房间，谢时屿笑了下，过去找江阮。
“说高考的事，”谢时屿搂着他，跟他蹭了
“还没有吧，”江臣也想不起来，“我没去参加过婚礼，不过他在荷兰，可以合法结婚的。”
江阮跟小鹦鹉在卧室待着，他坐在落地窗旁边的地毯上，低头写化学卷子，头上突然被人搭了条围巾。
恰好江臣的一个朋友来家里，那朋友是当模特的，事业主要在国外发展，已经出柜多年，江阮还见过他的男朋友……虽然每次好像都不是同一个，包括这次，又不一样。
就是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特别想江阮，路过他家楼下，谢时屿把车停在树荫旁边，待着抽了几根烟。
“嗯。”谢时屿揉了下他的头发，很快就挪开，哄他，“那我先过去。”
“新年快乐，”江阮跟他唇肉厮磨，赧着脸，又忍不住笑，“刚才在倒计时。”
“……好像没有。”江阮小声说。
“爸，你觉得那个叔叔的男朋友怎么样？”江阮问。
每年都是这样，反正随便找个地方待着，感觉跟平常也没什么区别。
“……”
江阮本来已经走了，又扑到沙发靠背上，一惊一乍，差点把江臣吓出高血压，江阮挺着急地求他，“爸，那我过年能不能带他回家？”
“哪儿都别想去！”
谢时屿突然感觉没那么紧张了，低头跟她说话。
“那我想除夕晚上出去找他。”江阮又伶俐地改了口。
“嗯？”江臣戴了副眼镜在修老相机，听见就抬起头朝他笑，“怎么了？听说好像是个大学教授。”
江阮琢磨着除夕晚上要去找谢时屿，不然谢时屿得一个人过年。
“去玩吧。”江臣低头接着修相机，朝他摆摆手。
等他走了，江阮忍不住去找江臣，拐弯抹角地试探。
“等等，宝贝儿。”谢时屿赶紧揽住他肩膀。
满地的爆竹屑。
房门已经被江阮关上了，谢时屿后背抵在门上，江阮也不想动，就这样趴在他怀里。
“去吧。”
“新年快乐。”谢时屿吮他红烫的唇瓣，哪怕没人能瞧见，也不敢放肆，克制着手没往下挪，老实搭在他腰上。
他回头看见他奶奶，奶奶推他肩膀，“去叫他上来。”
“我要是……”江阮扒拉开叼他头发玩的小鹦鹉，嗓子吞咽，豁出去说，“喜欢一个男生，还想以后跟他结婚，你会生气吗？”
江阮都已经答应谢时屿，结果食了言，心里很难受。
燕宁一中寒假放得全市最晚，谢时屿去补了一段时间课，其实也不怎么回出租房，晚上有不会的就拍下来问江阮，一转眼就到年尾。
谢家每年年底都办几场晚宴，谢时屿会去晚宴，但除夕就不会再回家了。
阮云秋来开的门，但客厅只有她和江阮奶奶在。
江阮耳朵尖又红又烫，凑过去跟他接了个吻。
江阮去了趟书房，回来拉谢时屿的手，小声说：“我爸要找你。”
江阮趴在沙发靠背上，耷拉着，想不到还能接着问什么。”
“……不行！”江臣这次断然拒绝，拧着眉毛说，“才多大就要带人回家！”
江臣说不让他去，就是真的不让他去，除夕晚上吃了年夜饭，就一直盯着他。
等他脸颊冻得红透，喘着气跑去谢时屿摩托车旁的时候，谢时屿正要走，被人一把拽住，愣了一秒。
他瞥见江阮身上毛衣单薄，羽绒服还敞着怀，就揣着他搂到怀里，“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
一推开门，江阮就扑到他怀里，使劲亲了他一口。
他都打过招呼，被奶奶塞了一个红包，奶奶笑着摸他身上的羽绒服问：“什么时候过来的，外面冷不冷？”
江阮张了张嘴，蹭地爬起来，结结实实抱了她一下，捞起羽绒服就往楼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