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可没——”
他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完，末了问陆霆：“爸, 我是不是一开始，就应该让她别和那个男生来往？”
“你亲我一下，我给你一个红包好不好？”
他是她的哥哥，他能当她的引路人，但不能插手。
但她笑着，贴在他耳边的温声说：“沈昼，你收了我的红包，就是我的人了，万一你以后遇到比我优秀比我漂亮比我更喜欢你的人，你也不能喜欢她。”
“她有和你说过那个男孩子吗？”
沈昼看着手心里凭空多出来的两个红包，他手心逐渐收紧。
他却浑然未觉。
陆霆脸色始终不好看，过了好久，他烦躁地抬抬手，“我说不过你，她还不到二十，以后还远着。说不准明天就吵架了，都不用我反对。”
——世界上，没有人在我眼里会比你更好。
“爸, 我好像不是个合格的哥哥。”
陆霆紧锁着眉头，到最后，也没给他一个答案。
“可是她的选择不一定都是对的。”
“……”
第64章 比永远多一天
陆霆：“谈恋爱了？”
父子二人，重重叹气。
陆霆仍旧不赞成。
陆听音生日那天晚上, 陆霆在做手术。下了手术台才记起这事, 忙给她打电话，接的人却是陆宴迟。他向来引以为傲的儿子, 在手机里，就连声音都万分无助。
陆听音这个年过的, 前所未有的忙。
“她今天生日，但她一点儿都不快乐。”
她说：“——你是我一眼就认定的驸马爷。”
“你这话什么意思？”陆艳芳很计较，“你和我谈恋爱的时候也抱着和我玩儿的态度是吧？陆霆，你这个渣男！”
还是那种用力的窒息感，力度大到让她脊骨都有些疼。
“那也是她的选择，她的人生得由她自己决定。”
他喉结哽咽滑动，听到她的话，回：“没有万一。”
“……”
陆霆碎碎念：“本来就是。”
红包纸很厚，硌的他手心有痛感。
陆宴迟其实很早就知道沈昼的存在, 他也撞见过沈昼送陆听音回家的场面, 但他从未打破过。他只是觉得，人在每个阶段都会对其他人产生某种感情, 亲情、友情、爱情，都是很正常的。对异性萌生悸动, 也是很正常的。
骄傲自恃如陆宴迟，也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这个是我妈妈给你的，”她又掏了一个红包出来，重复着她来之前陆艳芳和她说的话，“我妈妈说，如果明年我们在自己家过年，你也在这里，就和我们一起过年。”
“——什么公主病？她好得很。”陆霆不满。
他双手撑在她身边，低头，吻她的动作格外行云流水。
每天拜年，拜完年还偷摸跑出去见沈昼。三番两次，饶是不常在家的陆霆都发现了端倪, “小鹿怎么天天出去？”
一吻结束，她递了一个红包过来，塞进他手心，“这个是我给你的红包，新年快乐啊沈昼同学。”
陆艳芳：“你凭什么不赞成？”
再棘手的问题，也没有像现在这般难倒他俩。
到最后，陆听音的恋爱问题，变成了陆艳芳和陆霆二十多年前的恋爱问题。
陆艳芳闷声笑，“行，她好得很，没缺点。”
下一秒，她扯着他领口，逼迫他靠近，双唇又贴上。
“你这什么表情，你女儿谈恋爱不挺正常的吗？”
陆艳芳说：“你自己也说了，她好得很，那你为什么不相信她的眼光呢？她精挑细选找的男朋友，我们作为她的父母，对她的选择应当始终持赞同态度，而不是反对。”
“我见过一次，挺不错的一男生, ”陆艳芳笑，“我以前不是和你说过吗, 她高中时候喜欢上了个男生——就是这个男生。”
陆艳芳叹气，“阿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要真再哭一次，不还有咱们给她撑腰吗？”
陆霆脸霎时沉下来, “我不赞成。”
“陆宴迟？”
陆艳芳自然也知道这事，比起陆宴迟和陆霆，她显得豁达，“她是哭了，可哭过以后还是选择那个男生。她自己心甘情愿。”
陆艳芳浅笑：“她好不容易喜欢一个男生，她的眼光你又不是不知道，挑得很，又浑身的公主病——”
陆霆说：“她那时候哭成什么样子, 这男生我不喜欢。”
水还在流，他果断把水龙头给关了，随意甩了甩手，而后把她抱起，放在洗手台上。
沈昼黑睫下，一片暗涌。
陆艳芳轻哼：“谈恋爱了。”
陆听音眨眼，忽然又被他抱住。
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我是活着的。
毕竟在你之前，我讨厌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