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沅兴致不高地逛了会儿街，不明白这样的痛苦有什么好的。
“你妈的……”宋以帆声音都在抖，“我，我都还比不上一个宋以简吗？！绥沅，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绥沅穿着普通的毛衣和牛仔裤，看得好朋友都惊呆了，“不是，沅沅，你别是疯了吧，穿的都是什么？”
躺在床上只有眼睛和脑子还有嘴能动，思考了一会儿，他让他妈拿了手机给绥沅打电话。
长大后宋以帆屡次不做人，有很多回宋以简拿起了手机又放下了。
绥沅抹了把脸，“不是。我失恋了。”
但那时候宋以简也放过话，长大一定要出人头顶，赚很多钱，请人来揍宋以帆。
“我告诉你，因为你，我这辈子都和宋以简过不去了！”
司机看了自己好几眼，绥沅尽可能清醒地出声，“麻烦看前面，开快点。”
绥沅痛苦不堪，但觉得自己继续苦恼下去会更痛苦，还是跟着去了。
“好像是。”绥沅皱着眉，“我才见过她两次，我就天天想她……我是不是有病啊。”
瞥见买女士西装的店，她又觉得，模特穿得还没有宋以简好看。
绥沅抹了抹眼角，“姐姐，这样不好。”
绥沅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更委屈了，“我不好看？”
不断有人贴上来要她的联系方式，从前绥沅不觉得有什么，可眼下就觉得这些男的都是一个样，色眯眯的样子看得她特别难受。
她需要刺激。
宋以帆低声下气求她别分手，绥沅却只是一个劲得问宋以简的近况。
“这，分手和失恋，不是一个意思？”
想结婚也是真的。
怎么会让她遇见这么矛盾的人。
明明是在不公中长大的，却又正直善良，长得还漂亮，身材也好，皮肤也白……
非常小的时候，宋以帆力气和个子都不如宋以简，那时候收拾宋以帆，简直约等于折腾一只蚂蚁。
一直到和宋以简约定的半个月之期将到，绥沅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接了一回。
报了警，最后因证据不足，排查了一圈，不了了之。
去的路上，酒慢慢也醒了，只是脸依旧红得不行。
她偷偷掉了会儿眼泪，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惨。
好朋友啧啧称奇，“天哪，真是见了鬼啊，铁树开花，你终于懂我的苦了！”
绥沅认真看着好朋友，“因为不是一个人，所以不是一个意思。”
宋以帆吼完，不知道是胳膊疼还是腿疼，嗷嗷喊了起来，他妈妈赶紧把电话挂了。
“不好……”
宋以帆被打进了医院，医生说至少三个月别想着下床了。
好朋友找到她公司来，看见失魂落魄捧着手机发呆的绥沅，在她被扣工资之前，索性拉着她早退了。
什么都是第一次，绥沅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可怜了，越喝越凶。
最后收拾了一通，绥沅换了身亮闪闪的衣服，露腰，还是短裙，她很少穿成这样。
她忘了联系绥沅，绥沅也不敢联系她。
好朋友说要带她去蹦迪，去体验所有没有体验过的“好东西”。
绥沅越想越偏离路线，最后觉得身体里仿佛要着火了。
喝得凶的下场便是又晕又想吐，绥沅跑去厕所大肆吐了一通，脑子清醒了一点。
结果因为觉得在绥沅面前丢面子了，她真的这么做了。
意识清醒了一些，宋以帆记起绥沅来，那么柔软那么可爱那么单纯的女孩，他真是第一次遇到。
后来长大了一些，宋以简折腾不动了，采取了口头攻击，绝不诉诸武力。
人生头一回蹦迪，体验并不是很好。
“不不不，绝对没病！”好朋友顿住脚，像发现新大陆，“天哪，天哪……沅沅，我头一回看见你这样！但是没关系，这样特别好，真的，至少你终于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了。”
好朋友不愧是多年好朋友，立马懂了，“你有喜欢的人了？”
只是她忘了，和绥沅约定好的半个月，昨天刚刚过去。
第13章 013
绥沅一直没接。
她跑了出去，打了辆车，直奔宋以简家。
想到这里，她决定去一趟酒吧，随便带个人回家。
绥沅安静地握着手机，原地呆坐了好久。
绥沅沉默着，没有说话。
家里管得很严，酒都是第一次喝。
“你江大女神，你不好看谁好看？”好朋友领着她往商场走，“行啦，咱们去逛街吧。你最近到底怎么了，分手就这么痛苦？”
她摁亮手机，点进和宋以简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就是好几天前宋以简发的一句“嗯，好。”
绥沅躲开了，跑到一边偷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