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低头说了句话，声音很低，没人听清。
乔纵半眯着眼, 漆黑的瞳孔无光。
明明不久前他们之间才爆发过矛盾的，这时候他又说这种话给谁听呢？
“砰”的一声, 乔纵握拳袭向了他的脸。
乔纵只知道不能让别的男人抢了他家姑娘送的花。
陆宁盛摇头。
乔纵握着花束的手掌一点点收紧，牙关也咬紧。他的小女孩更不安分了。
要几把涵养。
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陆宁盛被他看的心底发毛，少年瞪大了眼睛，不肯服输般的问：“怎么了？”
少女的背影在阳光下纤细窈窕, 无端显出几分寂寥来。乔纵眯着眼睛看了会儿，扫了眼陆宁盛。
她撞进身后人的怀中。
他心里窝着火，动起手来毫不手软。陆宁盛少年气盛，也不让他。
没人敢上前劝架，一旁的齐拈看的津津有味, 甚至找几个女同学借了包瓜子，边磕边看热闹，还不忘给陆宁盛加油打气：“小子，往他下盘踢！”
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这几乎是乔纵成年后第一次动手。
她是第一个送花的女孩子，她送完花，看台上的其他女孩子们也过来给心仪的男孩子送花。
“为什么？”陆宁盛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傻乎乎地问。
最后两人狼狈的扭打在地上。
“不给。”少年脾气犟，甚至反手将花藏到了身后, 梗着脖子道：“凭什么给你。”
少年额上全是汗，眯着眼睛笑，笑容阳光灿烂。
沈皙栀笑着冲陆宁盛点点头，“那学长，我先走啦？”
听到乔纵对陆宁盛说：“抱歉，我女朋友名花有主，不能陪你吃饭。”
乔纵将沈皙栀揽得更紧，喉结上下滚动，他近乎是克制道：“我会吃醋。”
最后陆宁盛鼻青脸肿，“哥，你要花是吧，给你给你，别来了，咱停了吧。”
她咬了一下舌头，强迫自己看着比赛。
后半场陆宁盛格外生猛，打起球来几乎是不要命的架势。他们学校以三分领先，赢了。
沈皙栀回头，“啊？”
沈皙栀自然不会食言，她站起来，在数道或暧昧或艳羡的视线中，一步步走下看台。
有女孩子离开座位，去找乔纵和齐拈搭讪。
乔纵上前两步, 指腹捻了捻，朝他伸出一只手, 下巴微抬：“给我。”他家姑娘送的花，就算不是给他的, 那也不能给别人。
“什么？”陆宁盛问。
就凭她是他的。
凭什么。
她刚说完一个字，腰身便被人揽到了怀里。沈皙栀猝不及防，差点儿摔了一下。
第59章 ……
鼻尖萦绕着很轻很淡的苦涩中药香。
“呵。”乔纵轻笑了一声, “那你知道她喜欢谁？”
少年仰着头，略有些骄傲的看着他：“这花是送我的, 不给。”
齐拈煽风点火：“哟哟哟，气这么大，乔少，您的涵养呢？”
她走向陆宁盛，将怀中的花递给他，笑道：“恭喜学长，学长很厉害。”
陆宁盛下意识伸出手，拉住了沈皙栀的胳膊，紧张之下说：“学妹，我想请你吃顿饭，可以吗？”
陆宁盛接过花，脸上红了一片：“谢谢，真的谢谢，谢谢。”
“你喜欢她？”乔纵指着沈皙栀的背影。
裁判公布了比赛结果后，陆宁盛便站在篮球场中间，抬起手，朝沈皙栀的方向招了招。
乔纵从一场干架中抽空瞥了他一眼，喘着气叫他滚。
乔纵冷声：“花。”
陆宁盛下巴点了点, 正想说话, 下颚骨却传来一阵剧痛。
乔纵沉吟了一瞬, 轻笑着反问：“是吗？”
听到恋人这样宣誓主权的话, 沈皙栀本来应该高兴。然而或许是之前乔纵的行为在她心中留下了印子，她此刻竟没有丝毫甜蜜感。
两人模样出众，一入场便吸引了许多女孩子的视线。沈皙栀恍若未闻，垂眸看着怀里的花。
或许是出于一种赌气的心理，她答应了。
小姑娘歪了歪头，笑容甜蜜：“当然可以。”
只觉得乔纵这话别有深意。
乔纵和齐拈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刚才陆宁盛说的是，要是他赢了，她要在比赛场的最中央送出这束花。沈皙栀本来觉得过于亲昵，可她看见了乔纵。
周围有女孩子尖叫：“有人打架了！”
沈皙栀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尤凌白也去了，还有许多漂亮的女同学，都围着乔纵齐拈。
沈皙栀没有搭理他, 她推开乔纵的胳膊，挣扎着走掉了。
乔纵同样也没好到哪儿去，头发乱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