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空呼吸急促，喘息加剧：“周凊钫，好难受……”
哲学，一直以来都是被人不理解的学科，从前他爱好哲学，搞医学的父亲和搞理科的母亲都表示反对。无论谁都会觉得，学哲学不能吃上饭，也是个不入流的偏门学科。
少女在他肩上哭得像个泪人，一声一声直牵动着周凊钫的心房。
和她在一起时，他也是快乐的，被满足的。
周凊钫叹了口气。
“不是，我是……”周凊钫咳了一声，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着白星空疼，他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只能和她一起承受，或者帮她分担。
过了不知多久，白星空醒来。
但周凊钫不顾，他一直朝着这个梦想前进，后来，终于努力成为了哲学教授。
她咬牙伏在他的肩上，哭起来。
“我在这里。”
肩膀一耸一耸的，又因为疼痛而身体不时抽搐，蜷缩在他怀里，就像一只可怜的小兔子。
他的目光柔软了。
周凊钫敏锐地回头，就见白星空脸色苍白，蜷缩在他旁边。
头脑先是一片昏昏沉沉，而且有些发晕，好半天，白星空才判断出自己是在家里，在周凊钫的身边。
周凊钫咬牙。
周凊钫心里越来越着急，白星空此时已经疼得像个虾米，她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几近昏厥。
“没事，我在。”
白星空咬牙，
“今天就不看球了吧，主要是来陪你……”
白星空再也不管不顾了，她没经思考，疼得直接把指甲抠进了周凊钫的肉里。
他揉了揉白星空的脑袋，和她一起看球。
周凊钫愣了愣，随即眼底闪过一丝涟漪。
周凊钫轻拍着她的背，温暖的气息包围了白星空。
***
“别说了。”
周凊钫也来不及细想，赶紧把她抱起来。
“看完我还要请教你几个哲学问题呢。”白星空在他身边坐下，说。
她的声音渐渐变小，不一会儿，终于哭晕了过去。
她动了动脑袋，周凊钫的声音就传来。
他想质问命运，为什么让他如此牵挂的人染上了重病。
你不想活了，我怎么办。
只有白星空，一直懂她。
白星空直接就抓住了他的手。
在那一刻，他毫不犹豫地升出一种感觉，如果这个少女的病能够治愈，他愿意用生命来交换。
“不疼了，不疼了。”
过了许久，白星空的疼痛依然没有消失。
男人的小臂很快渗出了血痕。
“那怎么行。”白星空瞪起眼睛，“这可是现场直播，错过了，回家看重播吗？快看。”
“我真的好疼，我不想活了。”
他一边扶着她的背，一边说：“没事，我在你身边陪着你，没事的。”
白星空在他怀里哭着。
他看着少女苍白的睡颜，第一次突然体会到彻底揪心的感觉。
“很疼的话，就抓我。”
白星空扭头看着周凊钫，一开始他的五官在她眼里变得模糊，后来才渐渐清晰。
但他始终一声不吭，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任由白星空抓着他，慢慢地，伸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肩。
是她的弗伦斯症又发病了。
“周凊钫，你说命运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为什么我要得这种病啊。”
“如果你有什么事，我都会和你一起承担。”他说。
周凊钫彻底愣住了。
她感觉整个人天旋地转，气管像是被人抽开了一样，又像是心脏被人划了个口子。
***
“干嘛，我也是对西哲很感兴趣的啊，我这样的人也是想好好学习的……”白星空还以为周凊钫是奇怪她为什么会问问题，连忙给自己辩解。
周凊钫把手伸给她：“抓着我。”
他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她，柔声安慰，
进入社会，身边的人一听说他是教授，都觉得光鲜亮丽，羡慕不已。但一听说是教哲学，总会有人打趣着笑说“为什么这么想不开要学哲学”、“学哲学的都是疯子”、“干嘛要学这么偏冷的学科”之类的话。
她第一次这么直白地说出这句话。周凊钫马上厉声道，“说什么傻话，我在你身边，为什么不想活了。”
周凊钫不由分说给她按穴位，但白星空似乎疼痛难忍。
球看到一半，旁边的白星空忽然呻/吟起来。
“抱歉，又给你添麻烦了。”白星空一脸抱歉。
白星空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周凊钫，我好难受。”
周凊钫看着她。
奇怪，之前的药都没有效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