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空抬头看他。
坐进了头等舱，白星空似乎缓过来了。
周凊钫不知道她心里掠过多少想法，只看见少女许久没说话，慢慢地，眼眶却红了。
她把脸贴在他的肩上，默然。
“家里没人给你治？”
“白星空，明天就跟我回老家去治。”周凊钫一字一句，眼神不像是开玩笑。
虽然她一句话也没说，但是抱得紧紧的，她的双手搂住他的腰，气息在他耳畔呼出，她的一切紧紧靠着他。
烧到一半，突然听背后有脚步声传来。
这天是周六。
周凊钫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很快收拾好了去老家C市的东西。
白星空没说话。
“能不能不去？”
“跟我去一趟C市，先去医馆找我父亲。”
就在少女抱着他的那一刻，两个人的心跳重合。
眼眶有点热。
“好了，现在去睡觉，别说了。”周凊钫揉她的脑袋，“你一定会好起来。”
如果能永远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白星空在客厅的床垫子上醒来，看着忙碌的周凊钫，心里升出一个感觉。
白星空不说话了。
“白星空，”周凊钫说，声音一字一句，“我一定会把你治好。”
白星空紧紧地抱住了他。
白星空转过身。
周凊钫在冲她笑，表情像是正好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对应公式那样晴朗开心、畅快阳光，而且比之更甚：“他正好是弗伦斯症的独门专家。你跟我去找父亲治，我不收你的钱。”
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许久，清澈的眼泪默默淌下。
周凊钫把车开到机场，白星空还有点虚弱，他就让她抓着她的手。
***
白星空还有些不愿意。
“不行，跟我去治。”
最后，她点了点头，去隔壁抱了个被子，走进客厅，像是准备铺床。
周凊钫立即明白了。
然后她定定说：“是。”
她甚至愿意花很多很多代价来达成这样的场景。
白星空不说话。
“不行。”周凊钫又严厉起来，然后看白星空的表情，又换了温柔一些的语气，“听话，跟我去把病治好。”
周凊钫皱眉。
周凊钫抬手，擦去她的眼泪。
她强忍着眼泪，依然很扭捏，轻声说：“真的不用麻烦了，周老师，你还是别管我了。”
她和周凊钫一直一直在一起，他帮她补习，她也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帮助他。
他想，如果当时能识破，或者看得再准确一点，就不会造成今后的后果。
他头天凌晨紧急买了机票，幸好还有座位，不过是头等舱。但周凊钫也管不了这些了，由于下周一就要上课，两个人必须快去快回。
白星空毕竟
“我父亲会治疗弗伦斯。”他飞速说。
至少她可以帮助他消除流言蜚语，何况无论他要拜托她什么事情，她都愿意做。
周凊钫不由分说拉起她，眼眸定定，“还记得吗？我说好了要照顾你。”
周凊钫见白星空杯子里的水没了，于是他拿起她的杯子，帮她去烧水。
白星空默默不语。
周凊钫说：“你跟不跟我去治病？”
还没来得及回头，周凊钫背后一热，少女轻柔带着体温的身体贴了上来。
可是……
那一刻，周凊钫似乎也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他最后叹了口气，感受着肩头衣料的湿润，任由她抱着。
周凊钫想说话，白星空却固执不撒手。
也不知道白星空这次为什么跟他这么生疏，称呼居然又变回了“周老师”，实际上，他还是更喜欢她叫他周凊钫。
白氏既然能把白星空一个人扔在这里，就基本上相当于已经放弃了她这个存在。
“……你非要去，就去吧。”
两个人上了车。
白星空轻声说：“不用了。”
白星空怔住。
“白星空……”
感受着男人的手抚摸她脸上的触感，白星空微顿，心里升起又酸又涩的感觉。
她是真的舍不得他啊。
白星空抬头看他。
虽然她的身躯纤细，但她抱得那么用力，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情感都要交给她。
漆黑的，里面看不出什么东西，似乎有点颤抖，有点遗憾。
“这怎么行。”周凊钫微微挑眉，“父亲治好过三例弗伦斯症，如果是你的话，我一定会让他全力用尽各种方法为你治病，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白星空似乎沉默了很久。
第11章 【治病】
他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