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依然不知道读书有什么用，但这些日子好像也没那么难熬，甚至还有一些快乐。
期中考试即将到来。
他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她。
后来他还真的减少了卷子的数量。
“还好。”白星空说，“你不加大卷子的数量，我就不会有压力。”
每次当她烦学习烦得要死，周凊钫总会在旁边陪着她，用或是严厉或是温柔的话语鼓励她。
此刻白星空正在剥一支冰激凌的包装纸。她趁着休息的十分钟去小卖部买了两支冰激凌，打算一支给自己，另一支给周凊钫。
班长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最近整个年级都在传，好像是化学系那边最先说的……”
其实白星空很喜欢和周凊钫相处的时光。
她最近的生活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学习和周凊钫，她是真没听到。
周凊钫抿唇。
班长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回头跟同学们说，不好意思老师。”
周凊钫除了担心白星空的成绩，也准备问问她弗伦斯症的事情。
说着，飞快地离开了。
弗伦斯症是医学上极难治愈的病症，它的主要临床症状是失忆、心脏疼和头疼，严重者会全身发抖发冷直至心跳停止而死亡。通常，遗传和常年抑郁都会导致弗伦斯症的产生。而这个病的发病时间也毫无规律，激动、抑郁、甚至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病。
周凊钫去了白星空所在的补习教室。
周凊钫声音清冷，毫不动摇：“接着学。”
她说：“周凊钫，我一定不给你丢脸。”
第9章 【羁绊】
周凊钫按了按眉心。
她递给他那支冰激凌：“老师你也吃啊。”
其实周凊钫明白，白星空平时在学校里嚣张跋扈，再加上家里有钱，虽然她没有朋友，但没有人敢正面惹她，大家只能在背后窃窃私语。
虽然她身后有太多流言蜚语和明枪暗箭，但她不会因犬吠而回头。
但班长还站着不动。
“我每门课都考到六十分，要是考不到，你以后别帮我补习。”
她就像头独狼。
周凊钫一下就看见她在撕包装纸，快步上前：“伤还没好就吃凉的？”
***
同学们都开始了紧张的复习。
白星空奇怪：“怎么了？”
周凊钫又问：“这些流言蜚语是谁传出来的？”
“好。”
“到底什么事？”
白星空似乎愣了一下，然后，眼底有什么涟漪
他看着周凊钫，满眼的不可置信。
周凊钫没有接。
周凊钫说：“别，这事已经说定了，你别想轻易离开。”
由此，很多患上弗伦斯症的人都会选择自杀。不过，虽然弗伦斯症极难治愈，但并不是没有治好的个案，如果患者的个人体质极好，会增加治愈的几率。
“……”周凊钫本来想开口，最后终究摇了摇头，“……算了，没事。”
周凊钫看了她一眼，毫不客气地拿过冰激凌，开始撕包装。
白星空十分敏感：“你问这个干嘛？”
“哦。”既然周凊钫不说，白星空也不再追究。
接着，她也递给他一支，“给你也买了，快吃。”
看着周凊钫不说话，她又追问：“什么传言啊？”
“那怎么了？”白星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太啰嗦了，我是外伤又不是内伤。”
班长愣了，他再怎么也没想到周凊钫会直接维护白星空。
“没事。”周凊钫故作轻松，“我就是怕最近补习压力太大，累着你。”
她知道，他是一片好心。每一次她想放弃，都是他在旁边告诉她鼓励她，让她再坚持一下。
这天补完课，周凊钫看似不经意地问白星空：“你最近经常头疼吗，或者，有没有感觉到累？”
“你还有事？”
周凊钫想起那些流言蜚语，终究问：“……你最近听没听到班里有些传言？”
“想哪去了，没有的事。”周凊钫一口否认。
他知道白星空或许因为家庭情况，而不愿意透露这个病症，于是打算慢慢来。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什么传言？没听到啊。”白星空眨着眼睛说。
周凊钫看着班长的背影。
班长支支吾吾：“您……不会真的跟白星空……”
有时候学着学着，她会把书一扔说：“周凊钫，我不想读书了。”
“没什么事，你快吃。”周凊钫一口否决，同时拉开她旁边的座椅，坐下来。
周凊钫的父亲就治好过三例弗伦斯症。
白星空看着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坚持下来了。
但他只能说：“……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