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吃个饺子，眼睛就红了，嗯？”男人说话时，还轻轻晃了她一下。
这样一来，若音会怕他就怪了。
“呀，娘娘，您吃到这个是好事，寓意着您今年会顺顺利利，终岁大吉呢！”苏培盛笑眯眯地道。
“这个问题，朕不是早就同你说过了？”
“您口口声声说爱我，难道只看到人家的美貌？您这不是见色起义？”若音娇嗔的控告。
“不！你就是有，你总是说不了几句，就又开始凶人家了！”
四爷低头，女人的美眸正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好好好，朕不问了，你也别哭了，成吗？”男人难得有耐心地哄着。
因为新年到了，要点一夜的长寿灯。
可是，眼里的泪水也随着她的点头，从眼角顺着滑落。
今儿夜里的几场宴会，皇上可是匆匆结束，就带着阿哥们和公主来了呢！
“皇上，臣妾一直认为您是个雄才大略的人，没成想您竟然说出如此粗鄙之语，您真是个庸俗的男人。”
本来若音就情绪不太好，如今牙齿又被硌了下大的，便蹙着柳眉，右手碰了碰右边脸颊。
“......”若音摇头。
泪光点点的眼睛里，有着朦胧的雾气，那眼神似哀怨、似责怪、似控诉。
虽刮得若音不适，却给她带来一种莫名的安心。
“......”四爷被女人的话气得不行，可是才被她控诉过，不好发怒，只是低沉地问：“此话怎讲？”
鼻尖，是男人在宴会上留下的淡淡酒气，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淡淡薄荷清香。
男人漫不经心的话，和随意的语气，一看就是随口说说，为了应付女人的盘问。
四爷似是拿她没法子，索性打横抱着她去了里间。
耳旁，是男人沉稳，又不太沉稳的呼吸。
堂间里，苏培盛和半梅把门带上，还让院子里的阿哥和公主回各自的房间歇息。
往年大年三十，皇上不会这么早就来守岁的。
女人这般模样，即便再怎么心若磐石、冷酷无情的男人，也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朕没有。”男人的语气软了半分。
这是他把她带回大清后，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娇柔的落泪。
并且，还有一抹读不懂的情绪掺杂其中。
这一夜，是不必吹熄蜡烛和灯火的。
四爷淡淡的“嗯”了一声，敷衍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若音却忍不住掉了颗豆大的泪珠。
见她落泪，四爷似乎慌了。
“听见了怎的还哭？”四爷索性和女人坐在一条长凳上，将她揽入怀中，把她的头摁在他的肩膀上靠着。
可哪个男人恐吓人的时候，是把人抱在怀里恐吓的？
若音动了动嘴，吐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金锞子。
“......”四爷被女人这番谬论给问到了，他沉默了几秒，才道：“那好，朕就是爱你的容颜。”
他在朝堂上的乾纲独断，治理大清时的权谋算计，真真是一点儿都舍不得用在她的身上。
她小声啜泣，控诉道：“你，你又凶我！”
他抬手，双手将她的脸蛋捧在手心，大拇指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他们说的，你听见没？”
四爷平躺着，左手搂着若音的肩膀，而若音则微微侧躺在他的臂弯里。
嘴巴也委屈巴巴地扁了起来。
见状，四爷哪里还吃得下去，他坐近她，“又怎的了？”
男人的掌心有一层茧，那是常年握兵器磨练出来的。
“说了没有就没有。”若音抬眼，嗔怪地横了男人一眼，嘴一撅，“这不是吃到金锞子，硌到牙了，牙疼才哭的嘛。”
在这之前，她都是一副坚强得仿佛没有什么可以影响到她。
可他越是这般，若音反而哭得更厉害了，哭着哭着，还嘤嘤啜泣起来。
“......”若音点点头，表示她听见了。
此刻的里间，灯火和烛火通明。
这么个心肝儿，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凶还凶不得。
“您是说过，可您上次只是说会爱我一个人，却没说很爱我，更没说爱我哪一点。”
“你再哭，朕就要打人了。”哄不好女人，四爷又没法子，只得用帝王的威严恐吓若音。
若音躺得直直的，良久后，她问：“皇上，您真的爱臣妾吗？”
还不等若音把话说完，她的牙就被硌了一下。
“是呀，娘娘，这是好事儿。”半梅也跟着符合。
他还拿了她手中的手绢，轻轻擦拭着她的泪痕，低低地问：“可是想起一些事了？”
第1724章 贪图美貌
“这么说，您就是贪图臣妾的美貌咯？”
而若音和四爷，早已双双躺在了锦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