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要求让瑶生有点犹豫,手紧紧攥着袖子,偷偷瞧了关绮亮眼,像是在祈求她的特赦。关绮觉得他可爱,比了个请的手势,瑶生只好乖乖走到床边,背对着关绮,一件件脱下身上所着的纱衣。
他腿间干净白嫩,性器特地养成了蜜桃粉色,正是最值钱的地方,不能因为纵欲变成深色。别说手淫,连梦遗都要受罚。十三岁后就常年带着锁具,只有洗身前后才会由爹爹亲自取下。
「坐到床边去,给我看看身子。」
白玉君辅佐周国政事,抚养王姬,穆后仙逝,他却因为西夷犯境不敢追随而去,直到辅佐孙女征服昆仑,至此华夏氏制一统,他才重新化为玉像,消失于诸国混战之时。
正因如此,再思楼底热闹非凡,各位女娘追捧初次露面的青玉花魁之余,心里也在偷偷惦记清冷阁楼上不见火光的白玉郎君。
美人自称白玉君,肌肤细腻如玉,性格温润如玉,声音清响如玉,夜晚沐浴月光之中,光辉闪闪四射,更甚于和田真玉。
她从瑶生身上挪开眼神,装作不在意地喝了一杯酒,然后问他:「自己弄过吗?」
被钉死在屋子里,用尽各种药膏,养上十年长成的少年,除了真是血肉之躯以外,确确实实如同一位白玉化作的妙人。
关绮见他神色有变,就知道雏儿害羞,不敢回话。于是示意他再给自己倒酒,为刚才的鲁莽自罚一杯:「失礼。」
确实是白玉。修长纤细的身体没有一处瑕疵,但这身材也不是消瘦,臀肉饱满如雪团,长腿流畅也看得见肌肉。有点像中秋放出的孔明灯,火焰热气刚好撑开了纸灯壳,太瘪会落,太鼓会炸,而瑶生刚好能够晃晃悠悠地飞上天。
去掉了薄纱,白玉的身体便完全一览无余了。除却刚才已经看出的身材轮廓,这次让关绮大饱眼福的,是瑶生的颜色。除了头发眉毛,全身没有一丝毛发,嘴唇娇嫩如玫瑰,也是身上颜色最深的地方——膝盖手肘自然是浅浅的粉红,就连乳首阳物也是惹人喜爱的肉色。
男子性淫,遗过精后多会染些自慰的毛病,一般男子做得,瑶生却做不得。
大约是女娲娘娘也心疼穆后痴情,两年之后,玉像居然变成了一位美人。
能成玉者,百里挑一。多数花楼搞噱头的「白玉美人」,不过是只撑了几年、身上细毛都没有褪去的青玉翡翠罢了。真玉不可能抛头露面,早早由嬷嬷介绍给相熟的贵女,要了千两的定金,成年后直接成为府中的私人收藏。
花楼老鸨心里也有数,早就请了几个阉隶在楼梯候着。就算是一早豪掷千金包下玉像的贵女,也得悄悄从窗户翻墙进来——
「在床上伺候人的功夫,你爹教过你吗?」
「哎哟。」关绮翻窗失败,在地上滚了一圈,大概扭到了脚踝。
五六岁上,挑出一批天生肤白的清秀男孩,关在屋里不准见光,不允许吃有颜色的食物,日日灌食养皮肤的汤药。琴棋书画、诗词歌舞自然要严厉教导,床上侍奉的功夫也得好好训练。
瑶生低头嗯了一声,取来温好的酒,为关绮斟满一杯。不过后者的意思并不在酒上,她拆了腰间的折扇,点着瑶生的下巴抬起,仔细打量着面前少年的脸。
瑶生面色一下变得通红,连摇头都忘记了。
传说当然还有后续。
史书记载云,穆后统一四夷,西征昆仑之时,曾与敌军勇将私定终身。然而汉原东西风俗迥异,女后男君各不相让,瑶池相会春风无量,最终还是难成眷侣。
「小可也想养位白玉美人。」
他身上还穿着最后一件纱衣。这件纱衣和根本没穿没有差别——硬要说的话,纱衣半遮半掩惹人遐想,比全裸还让人上火——但这毕竟是块衣料。
不过一位后宫男子的传奇,贵女们也只当作趣味翻看,基本上只看前半段,唯一所想便是:
千百年来,有关白玉君的诗句歌赋不少,被称为「穆宫藏玉」的大家闺秀也不少,人人都幻想要一位玉人作伴,这便让烟花柳巷的嬷嬷们见到了商机——
是个极品,关绮想。
「小姐,我明日才——」
现在脸上还有些软肉,像一只冬天里打滚的雪兔。过几年张开一点,面颊锋利起来,凭这轮廓也能称一句美人,更何况五官也确实不错。
瑶生咬着牙,眼里憋着一些泪,最后还是松了口气,慢慢地将最后一层遮蔽在关绮面前褪下。
传说两人分别之后,西王君命人用昆仑玉雕刻了自己的白玉人像,送到镐京赠与穆后。穆后将玉像藏于宫中,日日欣赏把玩,对王君的相思之情也日益增长。纵使与后宫众美人夜夜笙歌,穆后始终挂念玉像玉人,以至茶饭不思、彻夜难眠。
「我知道。」关绮打断他,「今晚先验验货,不要你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