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男友身上爬起，探头瞥了眼地上的避孕套。圆环上刺激阴蒂的小突起把它顶起一些，浓稠的白精缓缓从小口流出，弄脏了棕色的地毯。
见男友语塞，陈行彤马上抓紧机会继续，「至于深喉——亲爱的，那看着就不是一般的难受诶。难道你看见我喘不过气，满面通红，眼睛都没法睁开的狼狈样子，还会觉得兴奋吗？」
男人的耐力本来就不如女人，他又不是爱运动的类型。一整天在海边逐浪，被三亚毒辣至极的太阳烧灼，纪心晖没到酒店就已经快累趴了。
这要他怎么回答——虽然他无数次告诫自己，勃起是非常正常的生理现象，没什么好羞耻的，可是他还是做不到。
「宝贝儿呀，」她拉过纪心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我爱你，我当然希望你高兴。」
好不容易拖着身体洗完澡，他只想好好睡上一觉，可陈行彤只付得起一晚的豪华酒店，「我怎么舍得在普通酒店和你洞房花烛？」
「不是射了就算了，」纪心晖咽了咽口水，努力不被滚烫的脸颊影响，「性……性这种东西，有很多评判方面的。我只是觉得，你好像不是很关心我高不高兴。」
但是那天他确实没有心情。
他也偷偷看过一些男性向的小黄文。
纪心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主动伏弱，搂着她道歉，「对不起……」
或许上床本来就是这样的。
但是纪心晖忽然又退缩了。深吸两口气，寻求力量一样攥紧被角，「你……做完以后，从来没问过我的感受。」
他记得陈行彤坐在他脸上，带咸味的粘液让他喘不过气，整个人像玩偶一样被她摆弄。记得自己被她粗暴地撸到勃起，干着就套上避孕套，然后被一个温暖的软腔全部吃掉。记得她放过自己之后，用粗麻的床单将自己的阳精接出，然后又是更剧烈的摩擦，差点让他昏死过去。
作为心虚的补偿，他两只手都环上了陈行彤的腰，似乎是想把她锁在身边。不过陈行彤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只是懒洋洋地回了一句：「你现在不高兴吗？」
毕竟陈行彤也不是那种对男友完全不管的女人。和自己做的时候，她就算再疲惫，也不会让自己憋着不射，总会帮忙放出来。与舍友那同龄的女友，或是小视频网站上的肥婆相比，陈行彤可以算是二十四孝模范女友了。
「你的感受？」陈行彤皱眉。
只不过……
他莫名其妙的歉意莫名其妙地被陈行彤接受了，后者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转身坐上纪心晖的蛮腰，居高临下地审视他赤裸的上身，然后敲了敲那张迷人的脸蛋。
「我真是喜欢你到发癫，」她满意地抚摸着纪心晖的长发，「看你说傻话都觉得可爱。」
算了，自己就别骗了。
—
她顿了一会儿，补充到，「你若真的想玩龙凤颠倒的游戏，让我戴假鸡巴躺在床上被你纳进去，我也不会真的要狠下心不理你。但是这需要时间准备——我不懂怎么红房术，弄伤你了怎么办？」
「——那也一样呀。」她堵住纪心晖的话头，「你以前看我光着身子就能湿掉裤裆，怎么现在能发展这么奇怪的爱好。」
「彤……」
陈行彤还躺在他怀里，一边品味高潮的余韵，一边调弄纪心晖的乳首。听到他叫自己，拉长了懒音应了一句，「——嗯？」
他记得自己一开始非常疲惫，后来非常兴奋，再后来非常想死，就是不记得自己非常开心。
那些女人愿意为男友口交，也愿意用一些小道具，关顾一下男友的后庭。前戏也不仅仅是让男友吻到自己湿透，而是会费心地抚摸、拥抱，丝毫不觉得接触男子性器是件什么恶心得事情。
「你不是高潮了嘛，」她扑回纪心晖怀里，歪头去亲他的嘴角，「那东西还能是我放的？」
「也没必要深喉——」
「不是……」千言万语忽然卡在纪心晖的嗓子眼，「我——」
纪心晖大三那年的国庆长假里，陈行彤约了他去三亚，然后顺其自然地发生了……
此前他们在学校附近的钟点房亲热过几次，见过彼此赤身裸体的样子，也互相用手抚到高潮去过，他不算完全没准备好。
这些幻想，他分别向陈行彤提过几次。口交是「咦好脏我才不要」，走后门是「笑死，你还想当女人是吗」，用心的前戏是「没有必要」……
「不、不是……」他窘迫地答。
陈行彤比纪心晖年长四岁，在他之前有过一位同居的男友。他们同一天上的S大——一个是本科生，一个是研究生——也是同一天加入的攀岩社，不到几个月就在一起了，到现在正好是七年。
这对她来说是真心话。
这次当然也是这样。只不过刚才讨论的话题给了他底气，纪心晖想学学瑞王云仙，和自己的贵媛讨论讨论床笫间的大逆不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