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个剃了光头蹲在家门口的女孩, 左仟浔记得第一眼看的是余牧的眼睛，第二眼是她的手。
余牧有一双素长白净的手，被修剪得整齐的指甲，指节分明, 她的手，是那种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的漂亮。
“累。”余牧睁开眼，一个翻身，反客为主，“姐姐，是不是该我带你去感受自然了？”
“其实我也——”余牧心跳漏了一拍，“我，我也经常梦到你。”
也许人类表达爱的方式是留下痕迹, 于是余牧留下一个又一个齿印。
“累了吗？”左仟浔鬓角都是汗，手臂也很酸。
下半夜。
余牧太阳穴突突直跳。
那是完全超乎想象的体验，耳边是森林降雨的声音。
那双手在创造一个奇妙的世界。
左仟浔笑靥如花，树上的两颗樱桃又碰了一下，“像这样梦到我吗？”
空气里好像注了水。
左仟浔的肩膀在颤抖, 软绵绵的枕头沾满了汗水。
余牧点头，“我也是。”
*
“小牧——”
的确很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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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牧摇头，“当然不会。”
“十年后，二十年后，老了以后，不再年轻以后呢？”
第一百零一章
她的锁骨支撑了所有，下颌滴下的最后一滴汗落在颈窝里。
“姐姐......”余牧扣紧左仟浔的十指。
两人对视，目光灼热。
左仟浔觉得自己快乐到快要产生幻觉, 她见玻璃窗外的那座雪山崩塌，快速颤抖，白雪抖落，很快塌为一片废墟。
余牧睁开眼，伸出一只手，食指去绞左仟浔的头发，“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写到这里，明天继续，我得把上一章修改一下解锁。感谢在2021-08-19 21:37:58~2021-08-19 23:53: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我想要我们拥有彼此。”余牧说, 她全然不顾身上那层细汗, 又贴了上来。
余牧脸烫到不行，却还是回应她：“嗯
“你会腻吗？以后。”左仟浔侧过身，一只手撑着下巴，善睐的眼勾向余牧。
她的脸染上一层绯红，嗓子低沉略带沙哑，眼里填满了氤氲......
从前左仟浔不明白，为什么诗人和文学家总把爱形容成致命的东西，但现在她明白了。
左仟浔脑子有点儿晕, 脑海里还闪现着刚刚的场景，她尝过余牧的味道，那是一种会上瘾的药。
左仟浔别过头，发出一声喟叹，喃了一声，双手紧紧扣住余牧的肩膀。
捻起过白雪上的樱桃，也探索太平洋海沟里的神秘景象。
疼痛和狂喜搅拌，化成一滩水。
左仟浔觉得，女性与女性撞击灵魂的交流是靠彼此的手, 当指渗透进彼此的生命里, 不再是简单的肉l体上的触碰, 而是灵魂的交流，这种交流是超越俗气的一种精神奢侈品。
左仟浔扭了一下腰，“就像现在这样。”
她喜欢余牧的手指,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呢？应该是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即便爱有千万种表现的方式，但最直接的还是“感受”，此刻左仟浔的感受是“不够”，她觉得自己内心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好像怎么都无法熄灭，她的所有节制自律在余牧这里都不存在了。
“怎么想我？”余牧呼吸厚重，搂着她的腰，脸烧得很红。
余牧没想到左仟浔能带着她狂奔，一路向上，在雨中奔跑，以指尖为节奏点，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最终冲上雪山的顶峰。
余牧阖上眼睛，试图在空气中捕捉热烈过后的余温，她嗅到左仟浔的香味，深深吸了一口，全都灌进自己肺里。
那种快乐和喜悦是难以言喻的，余牧从来不知道两个人演绎的自然景色会这么动人。
“我还想再来一次。”左仟浔伸出一只手，轻轻挠了一下余牧的肩膀。
左仟浔眼前的景象不再模糊，雪山还在，屋子里黯淡的灯光，柜子上的盒子......
她什么都无法思考，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脑袋空白。
肌肤相触的感觉，让左仟浔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找到了温暖的庇护所。
“乖，宝贝，坐姐姐腿上，我们一起看自然风景。”左仟浔搂着她，把她抱在身上，动作相当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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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剩下厚重的呼吸。
“你不在的这六年里，我常常想起你。”左仟浔捧着余牧的脸，不停用唇去碰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