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你。”
黑色宾利从长街驶过。
沈璃看了陆淮与好几眼。
“淮与。”
顾老爷子沧桑低沉的声音响起。
晚饭后，沈璃和陆淮与一起在后花园散步。
“辞哥，该吃饭了。”
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缓缓流逝。
“聊你就够了。”
房间里安静非常，只偶尔响起顾老爷子翻书的声音。
因为你就是全部。
寂静。
滴答。
顾老爷子头也没抬，只淡声道：
“陆淮与也是。”
“这我当然知道。”
笃笃。
上午她不知道陆淮与到底是怎么和沈知谨谈的，下午到了顾家，也还是一样。
大哥他们坐在一侧，陆淮与单独坐在对面。
察觉到她的视线，陆淮与也偏头看了过来，顺手把剥好的虾放到了她的碟子里，低声笑道：
然而另一方面，阿璃才十九岁，认回家还不到一年，家里人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疼，他居然……
顾听澜应了声，又迅速环视一圈。
“顾家，就阿璃这么一位娇小姐。”
陆淮与迎上他深沉威肃的视线，微微一笑。
顾老爷子顿了顿，这才将书合上。
晚餐，桌上的氛围比沈璃预想的要好得多。
陆淮与回头。
“陆淮与。”
“来了，坐吧。”
他看了陆淮与一眼，却发现这男人比自己预想中的要从容淡定的多。
她踩着鹅卵石小路，一边走，一边问道。
这男人真是疯了。
繁复精致的古铜摆钟一下下晃动着。
“这就来。”
但以那几位的脾气，也不知道陆淮与是怎么说服他们的。
顾老夫人站在门口，脸上笑意温柔。
这氛围令他呼吸一窒：
陆淮与手边的茶已经凉了。
外面夜色更重。
空气凝滞，氧气稀薄。
顾听澜进来之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真不知道陆淮与是怎么熬到现在的。
顾听风等几人也在。
“放心，你男朋友好好的。”
她脸一红，终于收回目光，专心吃饭。
这一晚陆淮与也一起留在了顾家大宅。
虽是孤身一人，坐在那，依然清隽矜贵，气势上丝毫不输。
一方面，他很清楚陆淮与对阿璃的感情，那天他冒雨开车上山，以及他肩上的伤，足以说明一切。
无人说话。
陆淮与起身。
陆淮与看过来，笑了笑。
……
她站定，微微仰头看他。
“父亲。”
敲门声传来，随后，书房的门被人推开。
大约是因为有顾老夫人在，另外顾思齐和顾思丞两兄弟也添了几分热闹。
顾听澜心内其实很矛盾。
陆淮与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沈璃朝着窗外看了眼，发现这并不是回天晔城和融越公馆的路线。
顾老爷子坐在书桌后，手里拿着一本书，慢慢翻看着。
思来想去，顾听澜干脆也选择保持缄默。
能在这个时候直接过来的，只有一位。
“阿璃还在楼下，别让她等急了。”
顾老爷子终于抬头，与她对视一眼。
滴答。
他走到顾听云旁边坐了下来。
……
第二天，陆淮与和沈璃回京。
顾听风面无表情，顾听川眉头紧锁，唯顾听云噙着几分笑，瞧着似乎比往日更温和。
也不知这场面持续多久了，他只待了一会儿，就已经觉得难受至极。
“二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那层无形而紧绷的氛围终于产生一道裂痕，新鲜的氧气灌入。
哪怕是顾听澜，也不自觉紧张起来。
“之前你不是说，想看看我的藏画？”
顾老爷子目色沉沉的看着他：
顾听澜唇瓣动了动，想说点什么，想了会儿又咽回去。
顾老夫人冲着陆淮与招了招手：
顾老夫人眼睛弯起：
陆淮与道：
“二哥，你和外公他们都聊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