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凉一下子慌了,解释:“我只是偶然在……”
徐北凉这才想起来,江弛好像并没有选修他的课。
他确实记得很清楚。
徐北凉回过头。
说完,就静心凝神的等着江弛回复。
那也就是说,江弛是在兼顾他所有课程的前提下,又赶来上他的课,还每节课都把资料搜集的特别齐全。
江弛轻轻点了下头:“是我,老师。”
“江弛……”
徐北凉低着点头,走进去,又回头找江弛:“你也快坐。”
“江弛。”
“好。”江弛反过身,找到靠近中间的座位,“您先坐。”
叮咚。手机响了一声。
“哦,那好。”虽然还想再多说两句,但江弛已
“因为……可以看见喜欢的人。”
一向对谁都很冷淡的江同学,竟然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眼前笑。
良久过后,徐北凉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江弛终于开口:“逗您的,我来上这个课,是因为……我喜欢您……讲的课。”
“我不知道。”
为什么呢?
青年照常站的笔挺,有时候徐北凉都怀疑,他是不是在身上绑了块钢板,不然为什么站的那么直?
江弛眯了眯眼,徐北凉以为他要说什么,但他只是摇了摇头。
江弛回视两三秒后,道:“那您先告诉我,您为什么要关注我的成绩?我没有选您的课,也没有任何正课是您带的,您根本没有理由可以看见我的成绩单……”
他作为大学教师,还是挺忙的,时常没有时间去看手机,也不看天气预报,便被这场雨堵在了教室。
徐北凉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江弛没有喜欢的人,松下了一大口气,而且他还因为江弛喜欢他讲课而感到发自内心的喜悦。
江弛抿了抿唇,声音很轻的说:“不然……会困。”
“偶然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江弛咄咄逼人。
“江弛……”徐北凉还欲劝告。
徐北凉恍然大悟,轻笑着:“看上了哪个姑娘?”
可万一电脑进水……
“很喜欢这堂课?”徐北凉问。
徐北凉愣了。
江弛贴着他的侧身坐下去,清爽的薄荷味扑鼻而来。
江弛低头闻了闻黑色衣袖,半晌,抬起头,望着徐北凉:“抱歉,老师,不是香水,风油精不小心倒上去了。”
他不知道。
北方雨季来的晚,也来的猝不及防。
周遭人走的走,很快剩了他一个人。
“您真的想听?”
“怎么还不走?”徐北凉垂下眼睛,看着青年手里的那把伞,“再不走,等雨大了就走不了了吧?”
徐北凉没在意,继续道:“谢谢。那之后就说说,之前对于成绩不稳定,有什么想法?”
“那坐会儿?”徐北凉提议,“正好上次在我家,你那个分析还没说完,再说给我听听。”
他看着外面乌压压的天,再看看自己的电脑,实在狠不下心,带着他一夜一夜肝出来的课件冲进雨里。
江弛却站了起来:“抱歉,老师,有点急事。”
“老师。”正思绪着,忽然有人在徐北凉后面叫他。
第一场大雨,便降落在一个下午。
清楚?
“……伞坏了。”须臾,江弛晃了一下伞,“不能遮雨,我不敢走,带着笔记本,里面有资料,怕淋湿。”
“当然。”徐北凉很认真的看着江弛。
原来是这样。
“老师,我并不想谈这些了。”江弛的态度忽然急转直下,脸色阴沉沉的,和外面的天一样。
江弛很爱笑。
肯定不是因为他对于江弛而言是特殊的,而是传言并不是真的。
徐北凉感到很奇怪。
“喷了香水?”徐北凉不着痕迹的蹙了下眉。
徐北凉没有带伞。
“那我也不知道。”江弛回答他成绩为什么下降。
“好像是。”江弛也破天荒笑起来,两只平日狭长的眼睛,几乎眯成了弯儿。
“为什么没有必要?”徐北凉道,“你得找好成绩下降的原因,以后才能对症下药。”
“不喜欢?”徐北凉很不解,“不喜欢为什么还要来。”
“风油精?”徐北凉问,“你用风油精干什么?”
会困?
但是要是不趁现在雨势小快跑,等待会雨势大起来,只怕他就彻底被困在这里了,也不知道雨何时停。
“不想谈?”
“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江弛说。
徐北凉想了想,确实。
徐北凉忍不住笑,是缘分还是孽缘:“好巧,那我们俩就被困在这里了?”
江弛道:“现在不是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