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北便觉得他是不好意思了。
他没动，也不说话。
封祈抬手搭在她的腰窝，收紧，渐渐变为抱着，两人距离迅速拉近。
封祈露出一丝微笑，带着怀念：“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沉默……
黎朗这才松了口气，也放松地笑道：“是我，那时看见你们，和全息空间训练场里的队友一样，想着可能就是你们，就帮了一下，没想到就这样被你给认出来了。只是没想到那也是你们的伪装。不过，我不后悔帮你们。”
苏北北瞳仁震颤——然而她更想听到他的亲口回答。
苏北北：？！！
她就跟哄小孩一样，拍着他的背哄他：“当然，你最好了。”
一碰头，苏北北先发制人，直呼其名：“黎朗。”
苏北北仿佛闻见了一丝酸味从他身上飘进鼻孔，嗤嗤笑道：
又把浪里人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毕竟已经知道齐风就是封祈了，那对于封祈来说，要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会很简单吧。
他幽深的眼眸凝望着她，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看得见是时时刻刻都看得见吗？”
“怎么会？！”他不是向来最擅长伪装了吗！
封祈低头埋首在她颈侧，所以声音听起来也闷闷的：“没必要和他说话。”
某人沉默了好一会，才极低声地承认。
前半句带给她的感动还没过去，后半句就紧接着让她无言以对，同时也有些好笑。
苏北北抬爪锤他一拳，咬牙中，瞥见角落里直挺挺的身影，粉色金发十分熟悉，“浪里人他站在那里很久了，我们去跟他说说话？”
苏北北看了看远处那个不敢靠近的人影，悄咪咪问：“所以你能看到所有人的资料，才能确定浪里人就是黎朗？”
苏北北伏在他怀中，轻声细语：“这次任务内容是你安排的？”
封祈却已经预料到了她的动作，同一时间收紧怀抱：“再等一会。”
他终于松口：“你猜得没错。全息空间是我创建的。”
只能隐约看着远处角落里，浪里人在那里来回踱步，愁容满面的，又不敢上来打扰他们，焦急又没有丝毫办法。
苏北北的侧脸贴近了他的胸膛，从他的胸腔共鸣中，她听见他素来淡漠的音色化为一池春水：“看到你被挂在空中，无法再继续伪装。我的反应，是不是比艾斯和海伦好上许多？”
封祈又抱了好一会，才意犹未尽松手。
落后半步的封祈嘴角微弯，正在偷笑，目光就落在两人相牵的手掌上，被眼帘遮盖的是谁都发现不了的缱绻情深。
一旦开口，后面的事情就变得容易许多。
第53章
苏北北：！！！
封祈整个人的状态都放松了许多，越说越轻松了。
“不错。”封祈也跟着放低声音，“不过现在，他也知道我的身份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
苏北北却一扫严肃的态度，笑道：“之前在康芒斯星，就是你帮了我们吧？你的全息空间形象和现实中的样子没差太多。”
封祈他怎么老跟艾斯和海伦过不去呢？这也要比一比？这次的任务该不会还是他故意安排的吧？
想了想，苏北北还是直说了：“关于我们伪装进入雷夫忒的事情，还希望你保密。”
“你们……怎么发现的？”
“当然。”
苏北北无力反抗。
封祈点头，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而后继续道：“参天巨木，每个集训场都有一棵，原本只有创建者可以看见，是每个集训场之间的联结，使不至于逸散，现在这个世界似乎也在自我成长，不仅是我，一些SSS级的高阶生物也能看见这棵树了。”
想了想，被浪里人看着抱了好一会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苏北北正打算轻轻推开他。
他镇定表情，尽量平静地应了一声：“确实，是我。”
“那时，你是刘叔的学生？”
“什么时候……”苏北北眼神有些呆滞，震惊中还未缓过神。
苏北北甜甜的嗓音好似能溜进他心底，直接将他融化，不然他怎么会觉得他的心何时变得那么软了？
不，这不是她猜的，她一开始猜的不过是集训场和他有关联而已，没敢想全息空间，更想不到整个全息空间的创建者居然是他！
黎朗会意：“这是自然，我们是朋友嘛，既然你们不愿意透露，那我就不会说。但……如
她这样与他说说话，哪怕只是当他是小孩子一样哄着，他心里都觉得高兴。
苏北北马上牵着他的手掌，去找浪里人。
苏北北想说什么，但还是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封祈——正好与他对视，但看清他眼底的神色之后，苏北北就知道他大概率接收不到她这个眼神的意思。
“你是在吃醋吗？”